第82章 有人怨氣比鬼大
2024-07-06 09:24:57
作者: 香辣小螃蟹
林毅軒停車,環住她的纖腰,邪邪一笑。
「怕沒?」
「不抽菸就別叼這玩意耍帥。」錦書伸手把他嘴裡的煙拿掉。
根本都沒點燃,就是耍帥的道具。
怕,怎麼可能怕。喜歡看熱鬧的於總還覺得不過癮呢,這兩伙人戰鬥力太渣了,都不夠她男人施展發揮技戰術的。
「拍下來了嗎?」林毅軒的兄弟問。
另一個拿著相機,滿臉亢奮。
「拍到了,都拍到了!這不得賣連長一百一張?」
相機原本是想拍攝證據用的。
證據拍到了,林毅軒撩妹兒也拍到了,這兩兄弟覺得值了。
林毅軒摟著佳人春風得意,地上那兩個倒霉蛋就太慘了。
頭盔男被摩托掃翻在地,手裡的砍刀脫落的瞬間戳到他自己胳膊了。
血嘩嘩的流。
他用這把刀作惡多端,終於是報應到自己身上了,疼得吱哇亂叫。
另外黑衣人也挺慘,有一個跑了,留下那個離頭盔男近,頭盔男被林毅軒放倒時,頭盔撞到了黑人的腿......中間。
反正,就是要害。
黑衣人疼得夾著腿嗷嗷亂滾,嘴裡哀嚎:「完了,我們老李家是要絕根兒了!」
這口音,配上這畫面,太有喜感了。
錦書沒繃住,又笑出聲來了。
她一笑,林毅軒下意識地轉頭看她,嘴角輕揚,眼神寵溺,這一幕也被他的兄弟抓拍下來了。
「我看連長一個人就能搞定,也不用上咱們了。」他的兄弟感慨。
林毅軒的戰鬥力別說打三兩個小毛賊,再給他幾個也不夠他浪的。
「也不能說用不上吧,咱這不拍了幾張好看的照片?」拍照的兄弟心滿意足,他要連夜洗出來,挑一張放大,放在他的相館裡招攬生意。
俊男美女,賞心悅目啊。
很快,這兩伙人都被送到了派出所。
小王今天剛好在班上,看到這兩倒霉蛋的慘狀,抱著茶缸子圍著他們轉,嘴裡直嘖嘖。
「你說你們,惹誰不好,惹呼我們連長幹嘛?」
全軍比武大賽紀錄保持者,非得往人家槍口上撞!
黑衣人跑了一個,但問題不大。
留下的那個全都招了。
小舅子痛恨錦書害他失業,跨省報復,這件事很快就查得水落石出。
錦書沒受傷,按照相關規定,屬於持械行兇未遂,拘留十天罰點錢就行了——才怪。
法律上只關他們十天,但是錦書可沒說就這麼算了。
小舅子得罪了她,廠長必須給她個說法,光開除已經不足以平事了。
廠長現在還要靠錦書幫他們維權拿到賠償款,不敢得罪財神奶奶,連夜把小舅子扔火車打包回鄉下種地了。
保證此人以後永不出現在錦書面前,又給錦書送了500台修好的隨身聽做補償,這件事才算完。
至於那兩個黑衣人,錦書沒搭理他們。
他們已經付出了慘重代價,關10天還是小事,重要的是被頭盔撞的那個部位吧.....據說挺難恢復的。
看守所未來十天都會飄蕩著「我們老李家要絕根兒了」的慘叫,懲戒效果極佳。
工作人員會指著那個哀嚎的倒霉蛋教育新進來的,別做壞事,沒好下場的,喏,看那個慘叫的倒霉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規規矩矩做好人,也不會招惹這麼多破事。
黑衣人的案子結了,頭盔男的案子還在審理當中,情況很棘手。
他襲擊錦書未果,但因為身上背負著別的案子,就不是關10天就能出來的了。
張叔和於婷妹作為受害者過來指認,張叔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砍他的人!
這傢伙不知道是衣服少,還是對自己作案手段過於自信,衣服都沒換。
被抓時穿的衣服,跟他行兇時穿的一模一樣。
張叔指認了頭盔男,但是輪到於婷妹這,她推翻了之前的口供,說不認識這男的。
只說她之前太害怕了,什麼都沒看清,這種包庇罪犯的行為,讓很多人不解。
張水靈是最希望頭盔男重判的,數罪併罰能加重量刑,給她爸出氣。
但是於婷妹臨時反水,拉長了案件的審理時間。
得知於婷妹反水當天晚上,張水靈氣得飯都沒吃。
錦書把她拽到自己家裡,她家正在涮羊肉。
錦書買了半頭羊,在家擺了兩桌,一來是宴請這些天為她家事忙前忙後的兄弟們,二來,是給林毅軒踐行。
林毅軒要走了,他接到通知,上面讓他提前結束假期,去外地學習。
在部隊,軍官接到「學習」的通知,大概率是有好事發生,因為學習過後,軍銜就會升。
下次見到林毅軒,他就不是一毛三的連長了,會成為兩毛一的隊長。
來吃飯的兄弟們都替他高興,林毅軒的前途不可估量,這都是他憑自己本事得到的。
所有人都替他高興,只有林毅軒本人看著不怎麼開心。
他原以為,還有幾天陪媳婦,猝不及防就接到通知了。
雖然早有準備,但這一天真的到來時,他的心裡很難受,尤其是,看到錦書波瀾不驚的反應,他更難受。
接到通知那天,錦書只問了句哪天走,然後就沒說什麼。
她跟往日一樣做生意,連一個捨不得的眼神都沒給他。
這頓送別宴,也是她親手操辦的,好酒好菜,賓主皆歡,在一群人喜氣洋洋的表情里,林毅軒黑漆漆的臉色成了異類。
除了林毅軒,被拽來的張水靈也是,她雖然也替林哥家的喜事高興,但一想到於婷妹那個賤人,又堵了一口氣,不上不下。
錦書左邊坐著林毅軒,右邊坐著張水靈。
這倆人身上的怨氣比鬼都重。
「我不服!她怎麼能這樣?」張水靈說的她是指於婷妹。
「對,她怎麼能這樣?」林毅軒附和,眼睛卻看向錦書,說的就是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他都要走了,她表現出一點不舍,體現一點離別的痛苦,很難嗎?
「呃.......」錦書自然是聽得懂兩個幼稚鬼嘴裡的「她」分別代指誰,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但是她還是用一句話,一語雙關,解決了兩個人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