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她成外室了?
2024-07-06 09:10:53
作者: 悠然小寶
「還不承認?」孟母怒斥。
「仗著幾分姿色引誘貴公子,妄想重新爬回高門過富貴日子,你這種貨色本夫人見多了,也不瞧瞧自己配不配。」
「把我兒蠱惑至此,耽誤他學業,又敗壞他名聲,本夫人斷不能容你!」
婉如悲憤地喊著沒有,奈何無人相信。
孟母朝身邊人示意了下,緊接著兩名粗壯婆子冷著臉上前,一左一右將婉如按跪在地。
「你們要幹什麼?」婉如驚恐大喊。
那兩人都不理會,繼續將她摁在地上。
婉如拼命掙扎,「你們放手,你們要做什麼!」
婆子掄起胳膊一掌甩在她臉上,「老實點兒!」
婉如一聲慘叫,臉上火辣辣疼,婆子毫不客氣抽出她胳膊,挽起袖子。
這時一名嬤嬤走過來,蹲下身,手指搭在她腕上,像是在診脈。
很快,嬤嬤站起身,走到孟母身邊低聲回稟,孟母聽了點點頭,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掉以輕心,萬一兒子與她昨日前日有過房事,只是時間短脈象未顯,留下後患。
於是示意僕從將備好的東西拿來,隨即一名婆子從食盒端著碗黑乎乎湯汁走到婉如面前。
「這是什麼!」
「別廢話!」
左右兩名僕從控制著婉如不讓她動彈,婆子二話不說鉗住她臉頰,強行將藥灌入口中。
女人拼命反抗但依舊逃不過苦澀藥汁流入肚子,直到藥碗空空,婆子才鬆開手。
婉如劇烈咳著,猜測到這大抵是避子湯之類,悲憤的雙眸盯著這群人。
孟母聲音清洌帶著不屑,「這世上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媚子,一雙眼睛就盯著貴族公子,為上位,無媒苟合不知廉恥,妄想走捷徑一步登天,本夫人最看不上你這種下賤胚子。」
婉如掙扎著站起身,「我沒有,這房子是我從牙行處租來,我不知道這是他的宅院,是孟哲騙我!」
話剛落就被身邊婆子狠狠踹了一腳,「還敢狡辯!」
婉如撲通倒地,腹部劇痛襲來,穿腸如絞,小腹陣陣抽疼讓她忍不住蜷縮在地,一時分不清是被踹傷還是那碗藥物緣故。
「不知死活的東西,夫人面前還敢頂嘴,我們公子何等尊貴,你個小娼婦自己不檢點還敢胡言亂語潑我們公子髒水。」
孟母一揮手,婆子會意,從袖中揣出一團布卷,展了開,卻是一排長短不一的繡花銀針。
「你們要做什麼?」婉如心猛地一跳!
孟母聲音平靜卻依舊讓人聽的發寒,「誤我兒學業,壞我兒乃至整個孟府名聲,本夫人豈能輕饒你。」
不容婉如反抗,一左一右兩人將她死死摁住,婆子抽出其中一支最長最粗銀針,手腳麻利地攥住那纖纖玉手,二話不說將針頭狠狠插入手指。
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徹整個房間。
不待那鑽心的疼減輕,緊接著另一手指又傳來同樣劇痛。
屋裡迴蕩著女子慘叫聲,周圍人一個個冷臉旁觀,像見慣了這種場面。
孟母聽得舒坦,悠閒道:「你不是第一個打我兒主意的人。」
兒子風流,類似之事孟母處理多了。
「卻是膽子最大的一個,也是最可惡的一個。」
孟母聲音愈發陰鷙,「致他無心讀書,誤他科考前程,還在郡主嫁來前與我兒糾纏不清,敗壞他名聲。」
兒子前途清名都要毀在這個女人手裡了!
「你當豪門外室這碗飯那麼容易吃?哼,今兒個本夫人就是告訴你,人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
太師妻妾眾多,若沒些鐵拳鐵腕,如何鎮得住滿後院的妾室庶出,那些人都在她手下屈膝過活,何況眼前這個罪臣女。
婆子一連又下了幾針,直到手下人連哭喊的力氣都沒了才鬆開。
看著忍痛蜷縮在地的人,孟母冷冷道:「在京城,本夫人踩死你跟踩死只螞蟻一樣容易。」
「小小女子,本夫人真要了你命倒顯得欺壓弱小了。」
款款起身,居高臨下的睨著地上人,高傲的姿態透著施捨,「本夫人也不與你為難,從今起跟我兒子斷絕來往,再讓我知道你纏著我兒,本夫人必不輕饒!」
孟母本想將婉如連人帶東西丟出去,可是一想到動靜兒太大被外人瞧見必招來閒話。
「給你一天時間,自己滾出去!」
這番後料女子也不敢再造次,於是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離去。
一撥人走後房間歸於寂靜,婉如癱坐在地上,捂著顫抖的雙手,小腹還在隱約絞痛,腦子裡全是這一年來的過往。
孟母走了沒多久,孟哲便出現了,見到地上失魂落魄滿臉淚痕的人,孟哲張了張嘴,不知該怎麼開口。
「我從下人嘴裡得到消息,說我母親來這裡了,就趕忙追了來,婉如你沒事吧?」
一看到這人婉如恨得咬牙切齒,眼中淚水化作仇恨,「是你,一切都是你!」
「婉如,我」
「這房子是你的,是你故意讓房伢推薦給我是不是!」
對於這個問題孟哲不知該如何回應。
婉如雙眼布滿血絲,「你串通伢婆讓她羞辱我,後再出面替我交房費,做這齣戲就是想讓我感激於你。」
「不是的婉如!」孟哲回過神。
「我也不知租我房子的人是你,我名下產業不少,都有專人打理,我對這些小事從不過問,那日,那日只是碰巧了,我也是當時才知租客是你,替你付房費是想幫你,沒有告知實情是怕你難堪。」
婉如緊緊盯著他眼睛,「從到京城分別那日起,你就一直讓人盯著我,我所有行蹤你都知曉。」
「我幾乎接不到抄書活計,繡品被壓低價,這些都與你有關。」
「是你,是你在背後使壞,你這麼做目的就是要讓我生存不下去好主動委身於你,尋求你庇護。」
「你與皇家郡主已有婚約,還口口聲聲喜歡我,要照顧我,還讓我住在你私人小院,你想做什麼?根本是要我做你的外室!」
那晚酒後的他不也親口說了嗎,想要這裡成他們二人的家。
面對這姑娘咄咄逼人的一連串問題,孟哲啞口無言,看著說不出話來的人婉如徹底確定了心中猜測。
房子的事她不是沒想過也許真是碰巧,貴公子們名下產業多,不可能親力親為打理所有,就如孟哲所說,他興許真的不知情,後來不言是怕她難堪。
但,一件就罷,其他的呢?
她出身大家,女工繡活經名師指導,不敢說數一數二也算得上出類拔萃,可各個商行的老闆卻把價格壓得很低很低。
去十次書行最多接到兩次抄書活計,起初以為是京城靠抄書掙錢的人多競爭大,書行老闆們都是這套說辭,她當時也信了。
但細想下也不通,雖抄書人多,但同樣客人需求量也大,且出來務工的大多都是男子,男子幾乎不用簪花小楷字體,物以稀為貴,照理來說她的字跡應該很受歡迎,至少不至於接不到活兒。
他說幫著尋長姐,卻至今一點消息沒有,以太師之子身份怎可能這麼久尋不到人——除非是他根本沒想過讓她與家人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