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交州第一強弓

  不用箭射鳥？他應該沒說錯吧。

  鮑隆看了看王全，只見他的眼神十分的認真。

  「噗，還以為你這小子說什麼呢，原來是在痴人說夢呢。」

  底下的人群一時都在議論紛紛，

  邢道榮對著王全大聲地說：

  「王兄弟，可以了，你已經盡力了。脫了盔甲就脫了唄，咱們二人晚上可以抱著取暖。」

  趙彥也是對著王全喊話：

  「王先生，多謝你為我們部落費心了，還害你們把錢糧，盔甲兵器都給輸了，我們山越族人會一生一世報答你的恩情。」

  王全的耳朵，豎了起來，回頭看著趙彥笑了笑，

  

  「趙首領，這可是你說的啊。」

  看見王全的這個笑容，趙彥心裡有點發毛，這個笑咋看著那麼奸呢。

  「鮑將軍，我再跟你加個賭注，若我能贏，把你那兩把鋼叉送給我。我們輸了，連馬匹都讓給你。」

  鮑隆用像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王全，

  「行行行，我鮑隆活這麼久了就沒見過你這種人。」

  王全命令手下，打開最後一個鳥籠。

  手下看著王全，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讓你打開就打開，相信我就行了。我乃南海郡番禺縣討賊都尉王全，命你打開籠子，放鳥！」

  手下想起這些天，王都尉和他們之間的相處，王都尉和以前的那些長官都不同，看他們的眼神中從來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當初面對邢道榮時寧願以自己為人質，也要讓他們離開。咬了咬牙，既然如此那就捨命陪君子了。

  鳥籠一打開，裡面的鳥兒重新感受到外界的光與空氣，迫不及待地展翅高飛。

  而王全，手上拿著一把空弓，瞄準了飛翔著的鳥兒，挽彎弓如滿月。

  心中默念之前獲得的新技能【驚弓之鳥】

  在人們的注視下，放開了弓弦。

  空中的鳥兒，本來飛得正好，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不知來自何方的神秘力量，瞬間從空中墜下。落到地上後，撲棱了幾下便再不動彈了。

  現場所有人親眼目睹了這一個畫面，都張大了嘴，陷入了沉默。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老譚，他激動地大喊:

  「是王都尉勝利了！王都尉贏了。」

  然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反應過來，現場爆發出歡呼和喝彩聲，震耳欲聾。

  「我沒眼花吧？」

  「不用箭就射中了鳥！」

  「驚弓之鳥是真的！」

  「王都尉真乃天神也！」

  邢道榮瞪大了眼睛，一邊大聲喊一邊大力攬著身邊的士兵，快要把人家勒暈過去了。

  在王全拉弓時，趙彥早已經不敢看了，把臉扭到了另外一邊，直到聽見旁人的歡呼聲，他才轉過頭來。當他看見地面上躺著一隻野鳥的屍體時，他還是難以相信，問過身邊的族人確認後，他激動地跪在地上，感謝上天的奇蹟。

  在這些慶祝的人當中，老譚是笑得最開心的一個，差點他就要把之前贏的都輸光了啊！感謝王都尉！

  有人歡喜就自然有人愁，鮑隆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

  「不可能的，你肯定是對鳥做了什麼手腳。怎麼可能不用箭就把鳥射下來了。」

  王全嘆了一口氣，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鮑隆，

  「鮑將軍，你可曾聽過有一招叫做『驚弓之鳥』的箭術？」

  「這。。。」

  鮑隆作為射箭的行家自然是聽過驚弓之鳥這個故事的，只是那已經是戰國時期的事了，怎麼可能在今日重現呢？

  「那都是古人才能做到的事了，你這個小毛頭怎麼可能做得到。」

  「唉，既然有人曾經能夠做到，那今人怎麼就不可能做到了呢？鮑將軍，送你一句我老家的話，是專門針對那些輸了後又不服輸的人的。」

  「菜就多練！」

  王全的這句話一出，底下陣營裡面的人也是跟著齊聲喊道：

  「菜就多練！菜就多練！」

  「唔，喔。」

  「轟」的一聲，鮑隆直接被氣得暈倒了過去。

  將領都倒了，手底下的士兵一時群龍無首，見王全這邊人多勢眾，也不抵抗了，直接就投降了。

  王全拿著鮑隆的兩柄鋼叉，舞動了幾下，把耳朵貼上去細細地聽著聲音，沒多久便點點頭笑了。他連忙吩咐邢道榮，讓他掐鮑隆的人中，趕緊把他給掐醒。

  沒多久，鮑隆感到一陣疼痛，等他睜開眼睛。就看見邢道榮怒目圓瞪著，好似要吃了自己一樣，他被嚇得滾到了地上。

  王全拿著鋼叉湊到鮑隆的面前，拿手在鋼叉柄上扭動了一下，便聽見了一個金屬塊落下的聲音。

  「鮑將軍，你倒是很聰明啊，這個機關可太巧妙了，對手扔鋼叉時金屬塊在前端，在扔出的時候重心在前，落下的時候就會直直往地面上插，飛的距離也會短一點。而你自己扔的時候，扭動鋼叉，觸發了內部機關，把金屬塊調到叉柄處，重心靠後。扔的時候鋼叉就會更平地飛出去，落下時也不那麼容易扎入地面，也能飛得更遠。」

  「什麼重心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鮑隆連忙否認，然而這時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聽不懂是吧，俺可聽懂了。」

  邢道榮抓著鮑隆的領子，又是一拳揍了過去。

  「你特麼的出老千！」

  其實邢道榮也完全聽不懂什麼重心在前在後，到底是些什麼，心想可能是王全的家鄉話。但他聽懂了機關這二字。

  「邢兄，這鋼叉的功夫都是陳應教的我啊，不賴我啊，別打了。」

  被打得滿臉是血的鮑隆，在地上求饒，又被邢道榮一腳踹了上去。

  「陳應是吧，爺爺我連他的份一起揍你。」

  等邢道榮發泄得差不多了，王全才上前拉住了他，

  「行了，道榮兄，差不多行了，我幫你贏回來了，也算是為你出氣了。我留著他有用。」

  「哼，看在王兄弟的面子上，放你一馬。」

  蜷縮在地上鼻青臉腫的鮑隆見狀，爬了過來，跪在王全面前。

  「多謝王都尉為我求情，今日比試，王都尉箭法如神。宛若養由基再世，當真稱得上是南海第一弓啊。」

  「什麼南海第一弓，我看王兄弟這箭法，不用箭都能把鳥打下來，這力道之剛強，可以稱是交州第一強弓。」

  「對對，邢兄說得對極了，交州第一強弓。」

  周圍的人，聽見他們這麼說，聯想起剛才看到的名場面，也是對這個說法深表贊同。全場的人都對著王全稱讚高呼「交州第一強弓」，此起彼伏。

  只是作為一個現代人，王全聽著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