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外來部隊

  「你能否詳細跟我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或許我們能夠幫到你。」王全問趙彥。

  「你們？那個賊將精明得很，有勇有謀。我怕你們也不是他的對手」

  王全一聽，也是笑了，

  「你知道為啥你剛剛夜襲失敗嗎？」

  趙彥被王全突然這樣一問，也是一時說不出來，想了一想，還是直接請王全指教了。

  「首先，第一步，我看到了你手下離開時的腳印，後來我命士兵搜了附近的區域，也就只發現了那一個人的腳印。所以我判定來勘察的只有一人，而且應該是回去匯報去了，我趁著這個時間差，讓道榮兄帶上幾十個士兵，先行一步到我們制定的夜晚紮營處，在附近埋伏了起來。等你們重新出來，打算跟蹤我部隊的時候，那時候道榮兄已經走了很遠路了。」

  

  「第二步，在知道會有人跟蹤的時候，我命令隊伍來回輪換陣型，來回讓士兵觀察身後，並非為了看出來跟蹤的人在何處。當然，如果能發現你們的話自然是最好，不過你們早已習慣在山裡的生活，想必各種隱蔽的方法、地點都已經掌握好了，可沒那麼容易發現你們。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嚇唬你們，讓你們不敢太靠近，時刻提防被我發現，讓你們跟我隊伍保持距離的同時，還不能專注地觀察我的隊伍，防止你們能發現其實我的隊伍少了幾十個人。當然，這也是有點運氣成分在裡頭，剛好你們也受到了舊仇的影響，不能保持冷靜的頭腦。」

  「第三步，就是賭你們會在夜裡襲擊我們。畢竟如果我是你們，有著熟悉山裡的環境這一優勢在，我也會選擇等對面入睡後再來襲擊。所以我事先告訴了我的士兵們，今晚不許睡著。加上道榮兄也在外面埋伏盯著呢，只要你們出現，就給你們來個前後夾擊。也是運氣好，被我賭中了。」

  「那要是今晚我不來進攻呢？莫非你們就一晚上不睡了？」

  趙彥有點不服氣地問道。

  「那就不睡唄，最多等天亮了再補覺。比起性命，選擇犧牲點睡眠時間算得了什麼。」

  「可你那幾個守夜的士兵我看著都困得眼皮都要閉上了，莫非也是你讓他們演出來的？」

  「是不是很真實啊，哈哈哈。」

  王全說完狡黠地一笑，又補多了一句話：

  「因為他們的確是困了想睡覺。」

  「什麼？」趙彥有點聽不懂了。

  「那幾個士兵，我並沒有把計劃告訴他們，而且行軍的時候我找理由給他們安排了搬更多重物的任務，紮營的時候，以我今晚想用果木來做燒雞為由，又命他們去撿果木去了。趁他們不在的時候我跟剩下的士兵說了今晚的計劃，並且讓他們聽過後不許再提。等那幾個士兵搬著果木回來後，生火做飯洗碗，反正有啥任務安排他們做啥。最後還命令他們守夜，你說要是你，也很難不累得犯困吧哈哈哈。」

  王全頓了一頓，盯著趙彥的眼睛說：

  「要知道最好的騙局，就是以身入局。」

  趙彥聽完王全說的話，如醍醐灌頂，他本來以為王全只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再不然就是生性多疑。沒想到那個讓他敢於進攻的理由，都是王全給他製造出來的。是啊，若不是看見守夜的士兵昏昏欲睡，他真的敢直接衝上去嗎？想必還會猶豫吧。

  「怎樣，以我的謀，還有邢道榮將軍的勇，你說能夠幫你的忙嗎?」

  「那就拜託先生您了。」

  趙彥朝著王全低頭行禮，他現在必須相信眼前的這個人，他要將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給王全聽。

  「在邢將軍的部隊離開後沒多久，又來了另一隊部隊，他們的甲冑穿著和邢將軍穿的十分的相似，我還以為是邢將軍的同僚們。他打了不少野味，說要送給我們部落，以表誠意，我見此便也熱情地款待了他們的將領，誰知道那個人卻是個賊將，等他喝完茶水後，拉我出了屋，當著眾人的面說要與我比試扔鋼叉。」

  說道此處，趙彥的聲音變得憤恨不已，

  「若我當時能夠想多一點，也不至於被那個賊將奸計得逞。」

  「然後呢，比試鋼叉怎麼把家給比沒了？」

  「那個賊將說比試扔鋼叉，說比試誰扔得遠，若我勝了他，或是和他打平，他們部隊便會離開，會把隊裡的錢糧給我們。如果我敗了，便要讓他的部隊在我們部落旁扎個營借住一段時間。」

  「看來你是敗了啊。」

  趙彥聽後略為侷促，

  「唉，氣力不如那個賊將，實在是沒有辦法。又在大庭廣眾之下答應了比試的條件，若反悔，實為不妥。」

  「那讓那賊子借住後又怎麼了？」

  邢道榮在旁問道，他看著倒是對這故事很感興趣。

  「剛開始的時候，賊將的兵士們和我部落的人秋毫無犯，相處得和和氣氣。那個賊將擅長打獵，常常獵得獵物送給我們部落，我們都慢慢放下了戒心。」

  「後來他又跟我以獵物為賭注，玩起了扔鋼叉。一開始他險勝於我，玩得久了我開始經常與他打平，按照規矩，亦算是我贏，我以為是我扔多了，進步了」

  王全聽著，心想，這不就是我騙邢道榮跟我打獵的那個套路嗎。

  「想必是他故意讓你贏的吧。」

  「我後來才想明白這件事。扔鋼叉本就是那賊徒所長，控制扔的力度和距離自然是比我強多了。」

  「不是那地到底咋沒的啊。」

  邢道榮聽他們又扯到扔鋼叉的事情，很是著急。

  「唉，有一天，那個賊將在我們部落人員聚集活動的時候，當著眾多人的面前又找我賭鋼叉，這次他的賭注是如果他贏了，就要我們給一塊有五張鹿皮大的地給他們用來晾曬肉乾，要是他輸了，就讓他的手下接下來的一個月幫我們耕種、漁獵。我心想五張鹿皮能有多大呢，輸了也無妨。我沒料到那個賊將贏了，他竟。。。」

  「他把鹿皮裁成皮條，然後把你們整塊居住地給圈了是嗎？」

  「先生果真聰明。」

  王全覺得好笑，這一招獸皮圈地的方法真是古今中外都在用啊。

  「那你就這樣把地給了他？」

  「立下賭注的時候部落里的人都看見了，那賊將贏了後，跟他的手下在部落里，大聲地宣傳。我若不給他，失了信，恐怕以後在部落里就無法立威了。只得帶著族人離開，另選住處。後來，看見了你們的部隊，我以為是那賊將派人來追殺我們部落，故而選擇反抗，才有了這個誤會。」

  王全越聽越搖頭，

  「你這純純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你若還是這樣，我也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