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體內還有結石

  劉伯溫被送到醫館後面的無菌病房裡，有專門的護工進行護理。

  二虎非常急切地問：「少東家，劉先生的病怎麼樣了？」

  剛才在登記病人情況、建檔立卡的時候，朱辰才知道送來的病人叫劉先生。

  他隱隱感覺到這個人來歷不凡，但是也不願意多問。

  看到二虎非常在意這個人，他非常凝重地道。

  「病人體內的砒霜已經清理乾淨了，但是還有一個更加嚴重的情況，如果不處理，劉先生還是活不了多久！」

  二虎也關切了起來：「什麼情況？」

  朱辰皺著眉道。

  「病人的腎部有一個米粒大小的結石，在外表摸起來會有一個拳頭大的結塊，那其實是由於結石引發腫痛引起的，如果這結石不處理，病人性命堪憂！」

  二虎摸不著頭腦，非常疑惑地問：「什麼是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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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辰沒法用，現代醫學給他講，腎結石的事只好打一個比喻。

  「如果牛身上有結石，就叫牛黃，狗身上有結石，就叫狗寶，人身上的結石其實就和前兩者一樣……」

  二虎有些不高興了：「少東家，劉先生是老東家最為器重的人，你不該把他比作牛和狗！」

  朱辰笑了笑。

  「只不過是給你解釋清楚這個意思而已，你又何必挑我話里的毛病？總之這東西不馬上處理，後果相當嚴重！」

  二虎拍了一下腦門，這才恍然大悟，道。

  「怪不得劉先生曾經跟上……跟老東家說，自己腹內有一個拳頭大的結塊，恐怕不久於人世，想要回家歸養！」

  朱辰點了點頭：「只不過病人現在的身體相當的不好，恐怕經受不住下一輪的手術！」

  二虎也急了：「這可怎麼辦？」

  「二虎，你回去跟我爹說明情況，請他老人家定奪吧！」

  二虎感覺事關重大，自己無法做主，就拜託少東家好好照顧劉先生，自己只帶了幾個隨從，匆匆回宮復命。

  由於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份拿出了皇家的令牌，出入城門暢通無阻。

  他很快就到了宮門口，對值守的太監道：「二虎有十萬火急的事兒，稟報陛下！請公公通報！」

  太監也不敢怠慢，趕緊請示老朱。

  老朱正在等候劉伯溫的消息，聽到二虎回來復命，趕緊命令人宣進來。

  二虎就把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老朱勃然大怒。

  「胡惟庸和塗節狗膽包天，這還了得，傳朕旨意，火速把胡惟庸和塗節及其家眷一併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老朱拍了拍腦門，感覺到要著手處理胡惟庸一黨，實在沒有精力去朱家莊看望劉伯溫。

  於是，他到了朝陽正宮，見到了馬皇后，對馬皇后道。

  「妹子，咱最近有事，走不開，標兒也要輔佐咱一起處理朝務。就由你代替咱去辰兒那裡看望一下劉先生！」

  馬皇后嘆了一口氣，道：「唉，我就是一個勞碌命，回宮還沒睡個安穩覺，又要出門！」

  老朱也非常的尷尬：「也不必急於過去，等明天辰時，你再去吧！」

  夫妻二人又閒談幾句，便一同休息，一夜無話。

  到了次日，馬皇后帶了隨身的一些宮女以及錦衣衛，叫這些人都扮成丫鬟和僕人，乘車趕往朱家莊。

  沿途只見錦衣衛早已把胡惟庸一黨盡數捉拿歸案，押往天牢的人絡繹不絕。

  路上早已戒嚴，但是馬皇后有自身的特權，在錦衣衛護送開路之下也暢通無阻。

  到了朱家莊，只見醫館門前排隊問診的人又已經排成了很長的一隊。

  朱小二正在門口叫號，叫到號的人趕緊進去問診。

  他眼睛遠遠地就看到了夫人帶人走過來，於是趕緊過去出迎，恭恭敬敬地行禮。

  「原來是夫人駕到，快快裡面請！」

  看到朱小二在這裡滿皇后就知道朱辰一定也在，就問：「你們少東家現在忙嗎？」

  朱小二解釋道。

  「只有疑難雜症少爺才親自出手，其他的坐堂先生就能看了。也吩咐只要老爺夫人過來，直接請進去就是！他現在很忙，無法出來迎駕，請夫人恕罪！」

  馬皇后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也沒有怪罪，就跟著朱小二進了醫館，又命令其他人在外面等候，不得喧譁。

  這時候朱辰剛好給一個重病人開完藥方，看到母親走進來，趕緊放下執筆，站起來給母親見禮。

  馬皇后直入主題：「劉先生怎麼樣？」

  朱辰說：「一言難盡，還是先去病房探望一下再說吧。」

  母子二人一起到了病房外，朱辰在路上簡單地介紹了劉先生的病情，又說明了現在必須面臨的困境。

  馬皇后緊皺雙眉，非常嚴肅地問：「辰兒，你有把握嗎？」

  朱辰點了點頭：「把握是有，但是手術過程中可能需要輸血，只是我們這裡沒有建立相應的血庫，需要找一些人給劉先生供血！」

  二虎也隨身保護馬皇后的安全，聽了這話趕緊承諾。

  「我二虎皮糙肉厚，身上的血多得很，如果少東家需要儘管抽我的！」

  雖然到現在為止他也不明白抽血是什麼意思，卻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就應承了下來。

  朱辰用一種看白痴的眼光白了他一眼。

  「你以為輸血是可以亂輸的？必須配對型號，否則那不是救人而是害人！」

  二虎摸了摸後腦勺，非常尷尬地問：「這可怎麼辦？」

  朱辰道：「把你帶來的人都叫到後面來挨個到巧兒姑娘那裡抽血，進行交叉配血試驗，只有血型相合的人才能輸血！」

  這些人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事關重大，也不敢怠慢。

  就把馬皇后帶來的那些窮人全部叫過來輪流抽血，做了標記，分別進行配血實驗。

  令二虎感到尷尬的是自己雖然身強體壯，但是血型不合，第一關就被刷了下來。

  他非常懊惱地看著選中了的幾個弟兄們，吩咐道：「你們都好好地聽從少東家的命令，誰敢炸刺，回去再收拾你們！」

  其實這話不用吩咐，劉大人乃是國之棟樑，能為他盡心盡力，也是自己的榮耀。

  更何況，這時候積極響應就是給皇后效力，一旦讓皇后記住了，在聖上面前美言幾句，自己升官發財，豈不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