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老宅

  如果我失蹤了，誰會找我呢？

  夜幕降臨。

  這個老宅仍然很安靜。沒有人出去，也沒有人進來。

  二樓的書房裡，有很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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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手機，沒有網絡的時代，看書是很好的消遣方式。蘇品開始找書看。

  裡面有張愛玲的全集小說，梁鳳儀的小說，還有三毛的，遙遠的作家，書卻很不錯。

  占據書櫥大部分的還是醫書，主要是婦產科的醫書很多。

  林迅家有人是大夫嗎？蘇品想。

  陌生的房子，陌生的人。像是另一個人生。

  廣言給蘇品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他問韓世秀，韓世秀說蘇品這幾天沒來上班，她請假了。請了半個月。

  她說的，那天是最後一次接他電話，難道是真的？

  那天，他和楚雲在電話里談了很久。楚雲終於答應和他分開。

  昨日，楚雲回了美國。

  而蘇品，卻不見了蹤跡。

  這個女人，難道又要失蹤了？

  廣言找何一諾。

  「怎麼了廣言，為了她找我，難道你也淪陷了？」何一諾一臉譏諷。

  「我這還不是幫你？讓林迅早點回到你的身邊。」

  「你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因為她和林迅有瓜葛？」何一諾冷笑。

  「你猜。」

  「這個女人，有什麼好？」

  「她自有她的好，估計你不會懂。安心，舒服，我從來不會覺得她會騙我或者害我，總之不需設防，嗯，就是這種感覺。」

  「這種女人，不多，至少我周圍很少。」廣言補充。

  何一諾看著廣言，「難道我給人的感覺會害人嗎？」

  「太會了，哈哈。」

  何一諾苦笑。

  「那個女人，也許被林迅藏了起來。」

  「藏起來?那麼大的人？」

  「看來你是沒戲了。」何一諾嘆氣。

  「我沒戲的話，你也就沒戲了。」廣言揚臉道。

  「所以我們要聯手。」

  「林迅這次，也許是動了感情，只是他自己並不知道，或者不承認。他珍惜的東西，都會藏起來，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可能是在防備我，或者是你吧。」

  「透漏給我這些，看來你們真鬧翻了。」

  「他要和我離婚。」

  「他們之間有了一個兒子，這是我們都沒有辦法的事情。了所以，我同意和你聯手。」何一諾揚起自己高傲的頭。

  那個愛著自己的任他擺布的小姑娘，難道真的變了？廣言有些沮喪。

  廣氏貿易公司做了幾年的新春牛奶最近也出了問題。現在各地品牌太多，市場份額被分成了若干份。

  原來的廣氏是這家著名牛奶公司的唯一經銷商，現在新換的大區經理王志國，竟然要廣氏交出一部分市場，說是要將市場細化。

  這件事驚動了董事長廣良。廣良派廣言親自過問這件事。

  廣言幾次找大區經理談判，做了計劃書，招聘新人，細化市場，爭取能達到新春牛奶公司的要求。然而王志國說，「市場細化，這是公司的整體趨勢，現在的量越來越大，公司不會整個山東市場只有一家經銷商。」

  廣言聽他說著這些，知道他已經找好了另一家。

  「是誰，誰要和我分市場？」廣言問到。

  「廣總，我們只是把市場細化了一下，你這邊負責魯中和魯西南，魯東我們又新找了一家經銷商。」

  「誰，誰有能力和我搶市場！」廣言眉毛立起來。

  「他們老大一會過來簽合同，你們可以認識一下。」王志國說。

  「新春牛奶的品牌是廣氏商貿給你們打出的市場，現在你們做大了，想拋棄廣氏？」廣言壓抑著怒火。

  「廣總，我想你是誤會了，廣氏經營的市場，目前只是走一些傳統通路，比如商場，大店。還有很多市場，比如農村市場的份額也很大，還有學校，幼兒園等，這些我們做的遠遠不夠。而廣氏要想把這些份額都抓過來，也不是馬上就能做到的。」

  正說著，廣言看到大廳里有人走進來。

  林迅和常冬。

  「我早該料到，敢和廣氏爭市場的，也只有他了。」

  「那麼廣總，我們改日再談？」

  王志國下了逐客令。

  廣言看著走進來的林迅。

  「你也想做牛奶？你會做？」廣言冷聲問到。

  「言總，你可知快速品模式差不多，有效通路的搭建很關鍵，是不是王總？」林迅和王志國握手。

  廣言走出了新春牛奶的辦公大樓，打電話給廣良。「爸爸，想要分走廣氏一塊肉的是林迅。他接手魯東。」

  廣良聽了，半晌才說。「知道了，我們盡力即可。」

  廣言不明白，為什麼一牽扯到林迅，父親就沒了脾氣。

  掛了電話，廣言叫了廣文和黃毅一起商量對策。

  「如果是新春公司總部的決定，而且都已經簽了合同，我們反對也沒有用。只能用別的方法讓他知難而退！」廣文說。

  廣文負責廣氏商貿這幾年，真正明白了商場如戰場的意義，「快速品競爭更是殘酷，不但拼質量，品研發，拼價格，還拼服務，拼物流……沒有一把刷子，他們整不了！」。

  「濟南那個老經銷商也做了很多年了，聽說濟南市場也要分成兩塊，大勢所趨，我們不答應估計也沒用。」黃毅說。

  「那也不能便宜了林迅，我來想辦法！」廣文說。

  「你別亂來！」』廣言說。

  濟南那家老經銷商姓周，周文廣。原來黑社會出身，養鮑魚發家。做了新春牛奶的濟南市場經銷商。他的市場，沒人敢涉足，曾經有河南區域的經銷商竄貨到濟南，被他抓住，人扣了半個月，河南經銷商賠了他二十萬，公司又罰了河南經銷商十萬，他才放人。

  「那就看好戲吧，濟南的新經銷商已經開始鋪貨了，先看看濟南周文廣如何分市場再說。」廣言道。

  蘇品待在老宅兩天了。她開始想磨嘰門口那兩個看門的黑衣人想溜出去，無奈，那兩人一句話也不和蘇品說。蘇品每次靠近大門都被他們兩個抬回來。

  而且這裡人跡罕至，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聽見。

  方媽更是，像個聾子，蘇品的問話她基本不回答。

  試了幾次後蘇品不再反抗。

  我是晗晗的母親，林迅應該不會殺了我。

  那既來之則安之。沒有別的辦法，那就等著吧。就當是度假了，這段時間，自己活的很凌亂，有些東西是該梳理一下。

  書櫃裡感興趣的書已經看完了。

  她慢慢開始研究這座老樓。她對三樓的閣樓很感興趣。

  外面看，精緻的木質窗戶，精美的鐵藝防盜網。門上了鎖。是那種老式的銅鎖。銅鎖是一隻魚的樣子。

  透著神秘，藏著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