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一番算計，可謂是一場空

  「不止呢，顧家除了他，還有另外兩個人說是他的堂弟，也都在墨雲書院讀書。」紀雲湛道，只不過另外兩人與他年紀差了幾歲，再加上也並不十分志趣相投，所以他也僅僅跟顧九郎交好。

  岑雁聽了他的話，便是一陣的沉默。

  要是急著用錢，她就真的去拿藥賣掉了。

  可那藥要配著靈泉水用，拿到藥鋪去轉賣，著實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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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我想自己開個賣果蔬的鋪子，就是不想讓酒樓再賺那個差價了，所以酒樓停了跟我做生意，其實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倒也沒什麼，這果蔬鋪子開不了了，我就不開，我可以去釀酒，周家雖然是做酒樓生意的，但香堯縣生意最紅火的酒樓，卻並不是周家的，而是陳家的。」岑雁思忖著，心裡頭很快就有了主意。

  要是換一個人聽到她說要釀酒，必定就得問問她上哪兒去釀酒，她會釀酒嗎，哪來的釀酒的方子？

  還要再懷疑一番她怎麼就敢說出這樣的大話來？

  可紀雲湛聽了，卻只覺得她說什麼，便能成什麼事。

  「也是巧了，顧九郎跟那陳家的七郎交好，或許可以通過他，跟陳家搭上線。」紀雲湛只這麼說道。

  「此事不急，先等我把酒釀出來再說。」岑雁擺擺手，一臉的氣定神閒。

  她這般不放在心上，紀雲湛自然也跟著放心。

  釀酒也不是說說話的，怎麼都得先有個十天半個月的。

  如今已是入夏，但夏季並不適宜釀酒。

  好在她還有個隨身空間，空間裡氣溫就很合適。

  岑雁照著在那本醫書上學的方子，開始嘗試著釀酒，糧食酒、果酒，她都試著弄了一些。

  第一次也只是要嘗試一下做出來的味道，並不求多。

  而這段時間裡，她則每日便在家裡悠閒地待著，哪裡也不去，反倒是周九娘子在得知她一點反應也沒有的時候，有些坐不住了。

  她這麼下死手的對付一個人，看似是針對岑雁，真正的用意卻是在顧家十三娘子身上。

  周九娘子想的也很是簡單粗暴。

  岑雁一個鄉野出來的丫頭，好不容易抱上十三娘子的大腿，若是經商不順，勢必會找十三娘子求助，屆時十三娘子來尋自己，就得服軟。

  她要看的就是十三娘子對自己服軟，拿回自己在香堯縣世家女圈子裡上一回被丟掉的顏面，讓所有人看看，她仍是這個圈子裡最有話語權的。

  可誰知道，岑雁被這般為難之後，乾脆就不做這生意了。

  那麼十三娘子自然也不會登門找她說軟話。

  周九娘子一番算計，可謂是一場空。

  她這邊有些坐不住，但自是不可能再去主動跑到岑雁跟前說些什麼，否則豈非又掉了一回面子？

  而先前聽從她的唆使，暫停岑雁供應果蔬的幾家酒樓，則是徹底坐不住了。

  特別是陳家的酒樓。

  原先周家的人找上陳家酒樓的管事，只說先這麼卡一下岑雁的果蔬供應，往後再恢復便可，周家、陳家也是交好的，那管事害怕得罪周家，周家再在陳家跟前說些什麼，惹得自己一身騷，便一時答應下來。

  可這一日日的沒有這些新鮮果蔬的供應，客人們早就是吃習慣了，一時生意都有些受影響了。

  而陳家的人一查帳，發現這些日子生意差了很多，自然少不得要把管事的叫過來詢問一番。

  管事的也不敢撒謊，只得如實說了。

  這話便到了陳家主事人的耳中，當即便大罵了周家人一番，再找人打聽了一下前些日子九娘子和十三娘子之間因為岑雁起了爭執，陳家人立即就把周九娘子的那點子算計給摸了個透。

  管事的也挨了罵，收了罰，自是要再去找岑雁談生意。

  然而岑雁一聽了他示好的話，還帶了賠罪禮，卻只是淡淡的一笑，道：「做生意講究你情我願，先前原本合作的好好的，可你們突然就不願意了，我的心情自然受到了影響，所以，現在我不願意了，不止是你們陳家的這幾家酒樓，旁的我也一樣，一概不再供貨了，掌柜的就當我們之間從未合作過吧。」

  這就是拒絕了個乾脆！

  她不願意，陳家自是不能強買強賣的，只得轉過頭去又把周九娘子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陳家的小娘子因為此事更是不肯再與周九娘子來往，轉而和十三娘子玩到一塊去了。

  十三娘子也是這才知道，岑雁這段日子竟然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她氣呼呼地找上門去，一見著岑雁就開口質問道：「我把你當姐姐看待，可你遇上了事，卻都不肯去找我幫忙，是不是根本就沒把我顧因因給當成一回事啊！」

  她這話里還帶著幾分委屈，岑雁聽著，只覺自己好似一個負心的渣女一般，有些哭笑不得之餘，便也生出幾分愧疚來。

  「自然不是的，只是，我你畢竟初識，我不好去找你幫忙，這是一方面，另一點卻是我的性子就是如此，我想著我這麼做了，周九娘子的日子應當也不會太好過吧？」岑雁訥訥地道，她對於周九娘子的後續並不知道，這麼說，也不過是猜測。

  做生意就是為了求財。

  她就不信周九娘子如此行事，影響了自家生意，家裡會沒人生出怨言。

  但從陳家的酒樓主動找上門來說，這生意定然是有受到影響的。

  只不過果蔬對於酒樓來說也就是一道菜而已，影響其實也不會太大，也就只是少賺一筆銀子而已。

  「她當然不好過，陳家的六娘子因為此事，都不肯同她來往了，六娘子交好的那些閨中密友們，這些日子總是往我家跑，要不然，我又怎麼會知道你受了這般大的委屈，岑姐姐，你真是有本事，我來香堯縣之前就聽說這個周九娘子不是個善茬，來了之後也領教過她的手段，可能叫她一下子吃了這麼大虧的，你卻是頭一個！」十三娘子說著這話，看著岑雁的眸子裡，便滿滿的都是崇拜之意。

  「是嗎？誰叫她偏偏還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我也是心裡頭在意你的。」岑雁笑著哄她，心裡頭對於周九娘子先前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卻也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