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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暴殄天物

2024-07-05 01:02:10 作者: 夜風微微

  第二天岑雁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昨晚的夢,僅僅只是一個夢,還是說,那其實就是紀雲湛前世的結局?

  如果只是夢,那倒沒什麼好緊張的。

  可如果那就是他前世的結局……

  她一定要阻止他再次走向這樣的結局!

  ……

  

  ……

  雨過天晴。

  外面的天空一碧如洗,森林裡清新好聞的氣息,給岑雁有些陰霾的心情,增添了幾分輕鬆愜意。

  她走出屋子,便見到紀雲湛正在院子裡練功。

  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麻布裡衣,褲腿和袖子都高高地挽起,露出肌肉結實的手臂和小腿肚。

  此刻,他英氣的劍眉微微擰著,神情十分專注認真,那高大的身形筆挺端正地立在那裡,忽的就如白鶴一般靈動地一動,出拳出掌,飄逸輕盈,架勢好看不說,力道更是虎虎生風。

  岑雁想起她昨晚的夢裡,紀雲湛就像一把利劍,斬殺敵首,英勇無匹。

  可即便是這樣的他,也還是無法避免被奸人殺害……

  儘管無法確定那究竟是不是只是一個普通的夢,可她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她的重生,隨身空間,以及那本囊括了許多知識的神秘書本都是那樣的離奇,萬一這就是給她的警醒呢?

  上天讓她重生,又讓她和紀雲湛順利重逢,一定不僅僅是為了她自己。

  岑雁決定把夢境當做是真實的、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去警惕著。

  可是,到底怎樣做,才能夠改變他的這種悲慘結局呢?

  要知道,紀雲湛可不是一個願意任由旁人擺布的人。

  他的命運,一定是他自己選擇走出來的。

  岑雁盯著練武的紀雲湛,陷入苦惱的深思之中。

  而紀雲湛一套拳法練完,回過神來,就發現了站在屋門口盯著他看的岑雁,有些意外於她竟然醒得這樣早。

  低頭一看自己這一身隨意的裝束,他頓時有幾分不好意思,連忙回屋,待一身清爽整潔地換好了衣服,才又走了出來。

  「早飯我已經做好了,等你洗漱完,就吃飯吧?」紀雲湛一邊說道,一邊為岑雁打來乾淨的清水,並拿了柳枝和青鹽讓她刷牙漱口。

  「多謝你。」岑雁回了回神,走過去洗了把臉,見到居然還有青鹽,不禁有些驚訝。

  這可是山里人用不起的東西。

  看來,紀雲湛獨居在禁林中這麼多年,手裡頭是有些財力積攢的,居然用得起青鹽漱口!

  不過她轉念一想,昨晚上說起一起做生意的計劃時,他一力攬下所有賣貨的門路,可見是手裡頭很有些賺錢的門路的,那麼他能用得起青鹽,也就好理解了。

  岑雁刷牙漱口之後,就跟紀雲湛一道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吃飯。

  早飯很簡單。

  一碗清淡的米粥,絆著切得細碎的奈果果粒,桌上的盤子裡則擺放著幾隻菜餅子,放了香油和鹽,味道意外的不錯。

  見紀雲湛把奈果切成一粒粒放在粥里一起烹煮,岑雁著實有些意外。

  她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懂得利用素材做飯。

  不得不說,這樣做出來的米粥,帶著淡淡的甜味,很好吃。

  但接著,她就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像他這樣不但樣貌長得俊美,又有能力賺錢,還心細會做飯的男人,為什麼偏偏落得個那樣的悽慘下場?

  老天可真是會暴殄天物!

  「怎麼了?是早飯不好吃嗎?」聽到她嘆氣,紀雲湛不由有些忐忑地詢問道。

  他平常早飯都吃得很隨意。

  今天是有她在,他就特意用心做了一下,就怕她覺得不好吃。

  「不是,很好吃。」岑雁忙搖頭,編了個理由解釋道,「是我覺得太好吃了,等回到老岑家,以後又吃不到什麼好飯菜,每天還得跟打仗一樣,想法子從飯桌上給我爹保住早飯……這種反差,就是有些難受罷了。」

  「……」

  聽她低落的話語,紀雲湛有一瞬間的沉默。

  他無力立即對她的這種現狀作出改變,只能認真地承諾道,「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儘快賺到銀子,讓你從老岑家脫離出來!」

  「多謝你,不過我不想給你壓力,賺錢的事情還是先看機遇,如果實在沒有機遇,也沒有關係。」岑雁怕他會覺得自己是故意這樣說,好逼著他找門路賺錢,不由就找補道。

  「會有的。」紀雲湛如今是把她當做僅有的朋友,並不在意這些。

  一頓飯吃完,岑雁還真有些捨不得這種平淡又平和的飯桌氛圍。

  她堅持要幫忙洗碗。

  紀雲湛不跟她多爭搶,轉而回到了自己的屋裡,好一陣沒有出來。

  等他終於出來,便拿了一隻香囊交給岑雁。

  「你拿著這個,下次來禁林就帶在身上,這樣禁林里的野獸見到你,就不會傷害你了。」他說道。

  「這裡面是什麼?」岑雁接過來,先嗅了嗅,沒有聞到什麼特別的香味,不由好奇地道。

  「是我的頭髮。」紀雲湛被她的舉動搞得臉頰微微發燙,但還是堅持把話說了個清楚明白,「野獸嗅覺敏銳,聞到有我身上的味道,就不會傷害你了。」

  「……哦。」岑雁一聽是頭髮這樣私密的東西,也鬧了大臉紅。

  她十分後悔提出這個問題。

  真是的。

  他給你你就收起來不就好了?

  為什麼偏偏多嘴問那麼多?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頭髮這種東西,是能夠隨意給一個女子的嗎?

  一個女子能隨意接受另一個男子的頭髮的嗎?

  要知道只有夫妻之間,才會親密地將彼此的頭髮剪下來一些,交給對方……

  岑雁的思緒越飛越遠,臉頰越來越大滾燙,只好拼命地低下頭去,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的窘迫。

  可紀雲湛已經從她發紅的耳垂,看到了她的不好意思。

  「咳咳。」他以拳掩唇,大聲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道,「時候不早了,我送你下山吧?」

  「哦,好。」岑雁趕忙點點頭。

  她回到屋裡,把自己的背簍背起來。

  紀雲湛把幾隻昨晚剩下的奈果也一併裝進了她的背簍里,溫聲囑咐道:「這個別忘了帶回去,免得你回去又要挨罰。」

  「嗯。」岑雁應聲。

  想到老岑家眾人的那副虛偽嘴臉,她又覺得有些可笑。

  只怕是,就算她拿著奈果回去,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岑老太也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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