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鳧燕水鳥圖

  「先生？我是本次拍賣會的經理趙德志，您看您是現金支票還是刷卡？」會場經理趙德志緩步來到陳凱的身前，禮貌的一躬身。

  「趙經理，我是夢途傳媒的蘇倩倩，這人是我老公，他剛才是胡亂叫價的，對不起，對不起！」蘇倩倩此時也已經回過神來，連忙站起身向趙德志鞠躬道歉，她知道拍賣會的規矩，一旦叫了價，拒不付款，那是要高額賠償的。

  「這可是盛世酒店舉辦的拍賣會，竟然還有人敢來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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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明州三大美女之一的蘇倩倩嗎？原來那小子就是蘇倩倩的老公」

  「什麼老公，那是廢物好吧！真是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聽到周圍議論的聲音，張晨星心裡卻是高興起來，起身來到了最後一排。

  「倩倩！你幹嘛要道歉，這又不是你的錯！某人不是說落了錘他就能買得起嘛！」張晨星走到蘇倩倩的身旁，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凱說道。

  「你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回去就跟倩倩離婚！必須離！」林哲嬌也是快步走了過來指著陳凱呵斥道。

  「拍賣會不是還有其他付款方式嗎？」陳凱沒有理會張晨星和林哲嬌，向趙德志詢問道。

  「有，以物換物，但是估價要超過您競拍的價格」趙德志目光變得有些冰冷，不過還是說出了其他付款的方式，職業素養他還是有的。

  「呵呵，他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張晨星冷笑嘲諷道。

  「陳凱，別胡鬧了，你趕快給趙經理道歉吧」蘇倩倩此時一臉懇求的對陳凱說道。

  「倩倩，別管他，到時候他拿不出來錢，就等著坐牢吧！」林哲嬌拉過蘇倩倩不屑道。

  「我用這幅畫，買那顆『女神之淚』」說著，張晨星將腋下的畫軸遞給了趙德志。

  趙德志有些吃驚的看著陳凱，以他多年的經驗，眼前這小子這般從容，應該不是在裝腔作勢，所以就接過了那副畫。

  「小哥，你不會是想用我200塊錢賣給你的畫，去買五千萬的藍寶石吧！」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會場響起。

  眾人紛紛看去，正是之前在外面擺攤的中年商販，他剛好有一件拍品在這裡拍賣，所以才有資格進入這拍賣會中。

  「這是你剛買的？」趙德志眉頭微皺，向陳凱問道。

  「嗯」陳凱點了點頭，而趙德志也在這時打開了畫軸。

  一副飛鳥圖出現在趙德志的眼前，很多人也都湊了過來，想要看看那五千萬的話到底是什麼。

  「這也太假了吧，一看就是近代的仿品，落款還是顧愷之！哈哈哈」

  「連我都能看出真偽，這小子腦子有病吧」

  「真是太有才了，花200塊錢買一幅畫，就想在拍賣會賣五千萬」

  眾人看到這幅畫之後，皆是大笑了起來，而陳凱完全不在意，依舊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

  「抱歉先生，刷卡還是現金支票？」趙德志合上畫，再次對著陳凱詢問道。

  「唉，都是什麼眼神？給我一把剪刀」陳凱嘆了口氣，伸手接過畫軸向趙德志說道。

  趙德志看向陳凱，沒有任何的動作。

  無奈，陳凱只能將褲兜里的鑰匙給取了出來，然後將畫軸攤開，放在地上，開始一點一點的將畫面揭開。

  「這畫裡面竟然還有一層！」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那副飛鳥圖上。

  陳凱一點一點的揭開一側，隨後慢慢的撕開，一幅深黃色的畫，畫著幾隻燕子在水面飛舞。

  「這裡面竟然還有一幅畫！」

  「這一幅畫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你們看落款，還是顧愷之！」

  眾人在那裡議論起來，尤其是那最後一句，將眾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落款上。

  「讓莫老，方老來一下」趙德志神色也認真起來，向服務生吩咐道，他舉行了數百場的拍賣會，自己也有些收藏，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這幅畫的不一般。

  「我滴娘唉！我都幹了啥啊，我的心那，稀碎啊！」此時在一旁圍觀的，那個賣給陳凱畫的商販，愁眉苦臉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讓一下，讓一下，莫老和方老來了！」片刻，兩位老者在數名保安的指引下，來到了拍賣會場的最後一排。

  「趙經理，這麼著急讓我和方老過來，是有什麼事啊？」莫老來到人群中，對著趙德志詢問道。

  「咦？」還沒有等趙德志回答，莫老就已經蹲在了地上，一臉驚疑的看向地面那副解開真面目的水墨畫。

  方老見狀，也是蹲在了地上，手中一個放大鏡也拿了出來，自己的端詳起來。

  「妙啊，妙，太妙了！」足足看了有十分鐘，莫老興奮的老臉通紅連說三句妙，隨後看向方老「方老，你說呢？」

  「這應該就是唐朝《貞觀公私畫史》中記載的顧愷之失傳的那副《鳧燕水鳥圖》，這可是國寶啊！」方老也是一臉興奮！

  「國寶？！這是顧愷之的真跡？！」

  「不會吧，這竟然真的是顧愷之的真跡！」

  一時間，整個拍賣會場都沸騰了！而那個在一旁愣神的商販，大哭起來，心裡滿是不甘。

  「莫老，方老，你們不會是年齡大了，看錯了吧！」張晨星始終不肯相信，連忙上前詢問道。

  「哼！我和方老二人在字畫領域，從未看走眼過！」莫老聽到張晨星的話，頓時怒道。

  一些敬重莫老和方老的群眾，此時也用著不善的目光看向張晨星。

  蘇倩倩則是用著複雜的神色看著陳凱，心裡有無數的疑問。

  「這幅畫是誰的？」方老看向趙德志詢問道。

  「是這位小友的」趙德志此時態度也是發生了180°的改變，指向了坐回椅子上的陳凱。

  「這位小友，這幅畫你是從何而來？」方老客氣的請教道。

  「200塊錢從那人手裡買的」陳凱指了指地上嚎啕大哭的中年商販說道。

  「哈哈，這古玩字畫的一大樂趣就是『撿漏』，小友這運氣確實好啊」方老笑了笑繼續說道。

  「趙經理，你看這幅畫現在能抵現了嗎？」陳凱看向趙德志詢問道。

  趙德志尷尬的點了點頭「我和莫老和方老去給小友的這幅畫估個價」說完拉著莫老和方老走出了人群。

  沒過多久，趙德志又和莫老和方老走了回來「小友，我們對這幅畫的估價是一億元，雖然拍賣可能會比這個價錢高，但是我們只能按照估價來算」

  「成交！多的錢，轉給我老婆就行」陳凱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直接點頭說道。

  這一幕，讓趙德志，莫老和方老都是一愣，他們剛才就想著，最多再多給一成，誰知道對方如此爽快。

  「那『女神之淚』我現在可以拿走了吧？」陳凱指了指防彈玻璃櫃中的藍寶石詢問道。

  「可以，可以」趙德志連忙點頭，親自帶領陳凱走向了拍賣台。

  打開玻璃櫃，趙德志將那『女神之淚』取出來，本想給陳凱放在專門的木盒內，誰知道陳凱一把就給奪了過去，返回了會場的最後一排，來到了蘇倩倩的身旁。

  「我說過，這寶石我要了，還要給你一個驚喜」說著，陳凱就已經將『女神之淚』戴在了蘇倩倩的脖子上。

  而蘇倩倩到現在，似乎都不相信剛剛發生的事情會是真的，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口那顆耀眼的藍寶石。

  「哇，好幸福啊！」一些女孩已經被眼前的一幕給羨慕到了。

  「太浪漫了！老公，我也要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送我一個幾千萬的禮物！」還有一個妹子，直接搖著老公的臂膀撒嬌道。

  而那妹子的老公，當場嚇得差點摔地上，五千萬，把他賣了也不夠！。

  「蘇小姐，你可是找了個好老公啊」趙德志此時也走過來，對著蘇倩倩祝福道，這讓蘇倩倩的小臉更家紅潤了一分。

  這一切，看得站在林哲嬌身旁的張晨星咬牙切齒，心裡想道『陳凱，這件事沒完！』。

  此時，一直坐在第一排中間位置，身穿黑色禮服的女子，站起身走出了會場，撥通了一個電話。

  「奶奶，我剛才見到陳大師了」

  「哦？他在什麼地方？」

  「明州市」

  「原來是去了那麼偏遠的地方，怪不得這麼多人都找不到他」

  「奶奶，那我接下來怎麼做？」

  「先接近他，這件事情不可聲張，不能讓那些人知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