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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可惜沒有如果

2024-07-04 08:04:40 作者: 仄年

  張幕的事情處理得很快,紀西語這次沒有手軟,更讓人意外的是,陸稟言對比稟沒有阻撓。

  本來張幕打的算盤是蔣清月那邊能夠幫他,可當蔣清月見到陸稟言時,她覺得似乎高估了自己。

  梁謙屹唯利是圖,她便以為他也是如此。

  「陸總。」蔣清月坐下,並沒有說明來意,而是揣摩著他。

  

  「有事?」陸稟言放下手裡的簽字筆。

  「張幕和我有一些合作,他在紀氏的貢獻也不小,你能不能……」

  陸稟言不在意的哦了一聲,「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其實蔣清月也不想蹚渾水的,但是張幕是個隨時會炸的雷,她不得不來。

  如果陸稟言還想跟她合作,就不會拒絕。

  關於這一點,她深深篤定。

  「陸總想要梁謙屹的消息,我想要資源,我們各取所得,不好嗎?」

  陸稟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放大:「蔣小姐怕是沒搞清楚形式,只有你向我取。」

  蔣清月有些懵,陸稟言把一份文件扔在桌子上,「要是梁謙屹看到會怎麼樣呢?」

  「你……」

  「蔣小姐,還有事嗎?」陸稟言已經在趕人。

  蔣清月沒想到他能做到這麼絕,她轉身,又不甘心地問:「陸總,你能告訴我這麼做是因為什麼呢?」

  「你覺得呢?」陸稟言把問題拋過去。

  「就是因為她嗎?」蔣清月扯了扯嘴角,不免有些好笑,梁謙屹不要的人,在別人那裡卻是個寶。

  從小到大,紀西語要什麼都是輕鬆的,現在也是。

  蔣清月離開後,張幕那邊吧這件事鬧大了,她補救不及,識人皆知。

  在跟梁謙屹退婚的那段時間,她時常恍惚。

  等真正見到人,她已經半個月沒出門,素著一張臉,有些蒼白,她從冰箱裡拿出一罐酒打開,坐到沙發上盯著他看,「有事?」

  「少喝點。」梁謙屹勸道。

  蔣清月一口喝了大半,然後看著他手裡的文件,咯咯笑出聲:「你又何必來這裡裝什麼好心?」

  梁謙屹臉色未變,把文件放在桌上,「簽了吧,對你對我都好。」

  蔣清月直接把剩下的酒都倒在上面,看著流了一地的水,她突然哭出聲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知道我跟陸稟言的合作,但是你看著我一步步跟他合作,你太殘忍了!」

  「這都是你的選擇而已。」梁謙屹神色古井無波的,她把酒罐砸到自己身上也沒什麼觸動。

  「你現在這麼做有什麼用呢?」蔣清月笑得諷刺,「她也不屬於你了,你機關算盡,結果算來了什麼?」

  梁謙屹的嗓子慢慢嘗出一絲苦味來,他淡淡地說:「一會有人再送一份過來,你簽了吧。」

  「呵呵——」

  臨出門前,梁謙屹說道:「別再折磨自己了,不值得。」

  ……

  紀西語和陸稟言婚禮在兩個月之後,婚前那天晚上,唐曉曉要跟紀西語湊一間房睡。

  周綏拉住她,「你去湊什麼熱鬧,有沒有點眼力見?」

  「拉我幹什麼?你才沒有眼力見。」唐曉曉白了一眼,「我們這是在做單身之前的談心。」

  紀西語有些好笑,便真的笑出聲,她說自己沒事的,也想和唐曉曉一起。

  「單身又不止是男人的專屬。」

  「你這麼說,言哥又的哭暈在廁所。」周綏嘖嘖兩聲,打趣道。

  紀西語和唐曉曉縮縮頭,吐了吐舌頭。

  這時,陸稟言安排好外面的事情進來,他白色的襯衫搭配灰色西裝褲,身姿挺拔,遠遠地就能看見眉眼當中的喜氣。

  他自然地攬住紀西語的腰,「談什麼呢?」

  「談她以後沒有單身生活了呢。」周綏打小報告似的說。

  陸稟言摩挲紀西語的腰,微微用力掐了一把,「是嗎?」

  紀西語笑笑,有些心虛,「嘿嘿。」

  當天晚上,唐曉曉也沒能陪成紀西語,她半夜突然肚子痛,進了醫院,檢查發現懷孕了。

  這無疑是喜上加喜。

  第二天,紀母一早起來,握著紀西語的手,「女兒大了,不中留了。」

  紀西語有些好笑:「媽你忘了,阿言是入贅。」

  陸稟言自從接了張海勝的項目之後,逐漸脫離了梁家和陸家,和紀西語在一起後,他主動說,「過來紀家這邊。」

  紀母看著他們和和美美的,高興得不行,把陸稟言當半個兒子來疼。

  至於為什麼是半個,因為她還有一個兒子躺在病床上,怕他吃醋。

  婚禮很盛大,梁家和陸家都做了邀請,而且給陸稟言面子,也都來了。

  陸老爺子生病沒能出席,給紀西語包了一個特別厚的紅包,外加贈送一棟別墅和紀氏的掌控權。

  「爺爺對你真好。」陸稟言悠悠地說。

  「那是自然,誰讓我美麗又可愛呢。」紀西語頓了頓,說,「誰讓你愛我呢,謝謝你愛我。」

  婚禮正在進行,當司儀問道:「可以請新郎和新娘說出你們對彼此的第一眼印象嗎?」

  紀西語拿著話筒,想到記憶當中被凍得發抖也不肯低頭的男生,「不愛吃餅乾,傲嬌得很。」

  話筒給到陸稟言那邊,他含笑說道:「很堅強,話有點多,還有點自戀。」

  話音剛落,台下爆發出一陣鬨笑。

  紀西語記起,當時下雪山那條路,她害怕,是陸稟言一路背著她下山,後來,她一場大病,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

  唯獨記得的是,那個瘦削又寬闊的背。

  梁謙屹坐在賓客席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慢慢地他閉上眼睛,想著在台上的親吻紀西語的人是自己……

  如果一切都沒有錯該多好。

  那今天在上面的,一定是他。

  可惜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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