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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就為了這個

2024-07-04 08:04:37 作者: 仄年

  紀西語尋思著這件事,當場就給張慕打了電話。

  打了兩個,那邊才慢悠悠的接了,「紀副總,又有什麼事嗎?」

  「你給過來的文件也太粗糙了吧,那些數據很多都解釋不通。」

  張慕聲音拔高几個度:「你到底會不會看,我做數據的時候你還在喝奶呢,看不懂只能說明你能力不夠。」

  話音落下,紀西語勾唇一笑,「是陸總說數據不清晰的,你是在質疑陸總能力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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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她把手機遞給陸稟言。

  陸稟言側頭看她一眼,頗為無奈,給個梯子她倒是知道爬牆頭了。

  「陸……陸總。」張慕沒想到紀西語來這麼一手,一時有些磕巴。

  數據經過她的手,要追責也到不了他這一層,但是舞到陸稟言那裡就不一樣了。

  「我要清楚的數據,有問題嗎?」陸稟言沉聲說。

  「沒,沒問題。」張慕連忙說,「我這邊整理好,一會就發給您。」

  「那這麼說,張經理是明知故犯,是想考察我,還是故意為難同事呢?」

  語氣很輕,卻是絲毫不容置喙的,陸稟言就是這樣,向來用最輕飄飄的語氣說著最沉重的話。

  張慕那邊停頓好一會,態度更加畢恭畢敬,「這件事是我的錯,因為之前也是這樣給的。」

  「我不管紀氏之前怎麼樣,既然現在我管理,這樣的事情就不許再發生,再有下次,我也不管張經理在集團有多少人了。」

  陸稟言借題發揮,把張慕在集團拉幫結派的事情一起說了,不怕張幕後面做事不顧忌。

  紀西語看得一愣一愣的,怎麼說呢,看過他很多樣子,感覺現在特別帥。

  舉手投足,擰眉

  大概她棘手的問題,他輕鬆就搞定了。

  陸稟言無法忽視她那微微發亮的眼睛,他故作不以為意道:「你也就跟我橫了。」

  紀西語微微抿唇,這話好像聽著很寵溺是怎麼回事。

  「陸總英明神武,任何事情都難不倒你,讓我心生佩服。」紀西語拍馬屁道。

  「你以前跟著梁謙屹也是這麼油嘴滑舌的?」陸稟言輕哼一聲,問她。

  「那當然沒有。」紀西語正了神色,梁謙屹挺不苟言笑的,別說開玩笑了,工作之外,他們連話都很少說。

  她突然覺得挺可笑的,就那樣一份感情,愣是堅持了四年。

  她一時想著,分了點神,直到陸稟言出門去,她急忙追上。

  他人高腿長,邁動的步子幅度又大,她小跑著也沒跟上。

  「……」

  他身上不是有傷,走這麼快真的沒事?

  ……

  陸稟言回到紀氏是兩天之後,集團對一個重要的合作的項目做總結匯報,他作為管理者,勢必要參加。

  會議上,負責人先對項目做了簡單的匯總。

  這個項目負責人是張幕,除去跟紀西語之間的矛盾,他的能力是沒的說的。

  項目超額完成,利益增了百分之二十。

  會議結束後,所有人鼓掌。

  這時,張幕站了起來,面向紀西語的方向說:「這個項目能做得這麼好,也離不開紀副總的努力。」

  紀西語在紙上劃拉的手一頓,自覺張幕肯定沒憋什麼好屁。

  果然,下一秒他說:「之前紀總在的時候,紀氏雖然不說勢頭很猛,但也是欣欣向榮,從她接手,我也是日夜憂心的,不得不多想一些,這頭髮都花白了一大片。」

  會議室眾人面面相覷,很是認可他的話。

  「從我爸陪著老紀總打拼起,我畢業進入紀氏,矜矜業業是為了什麼?我爸後來……」他頓了頓,「這些都不說了,凌予現在躺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好在現在有路總能接手。」

  他一席話說完,大家看陸稟言的眼神越發恭敬。

  紀西語默默捏緊了手裡的筆,現在策馳的人在紀氏越來越得心應手,這對於她無疑是危險的。

  最壞的結果莫過於被排擠,然後踢出局去。

  紀西語是清醒的,所以對陸稟言的好感,她很克制,一不小心,玩得連渣都不剩。

  張幕急於抱大腿,這番話其心可誅。

  陸稟言身穿一身暗色綢緞西裝,坐姿端正,聞言他從文件上抬頭,「散會吧。」

  紀西語跟隨眾人出辦公室,張慕跟幾個高層在一起,說話的聲音不小,「我爸的死是我這個做兒子的沒做到位,凌予就是醒了,看到集團現在這樣……」

  「不是說醒不了?」

  「那也是報應吧。」

  報應那兩個字,張幕搖著頭,沒實際說出口,紀西語就是聽懂了,她上前,「什麼報應,你說清楚?」

  張幕正愁紀西語不鬧事,他哼了一聲道:「你哥現在就是醒了,看到集團這樣,怕是也得氣死過去。」

  紀西語最聽不得這些,在她心裡,紀凌予或許明天就能醒來。

  「張叔叔如果還在世,看到他的好兒子現在這樣,怕是也得……」

  話音未落,張幕突然抬手,朝著紀西語一巴掌扇過去。

  就在這時,陸稟言從會議室出來,他似是沒有看到前面的爭吵,走了過去,揶揄道:「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紀西語握緊拳頭,「張經理記住你說的話,我們沒完。」

  張幕哼了一聲,根本不在意。

  紀西語氣沖沖地回到工位上,途中遇到潭深,連招呼都沒打。

  這次,她一定要把張幕從紀氏開除不可,這麼想著,她直接打電話給人事。

  陸稟言打專線進來時,紀西語以為他是問張幕的事情,語氣不算很好,「陸總,怎麼了嗎?如果你要問張幕的事情的話,不好意思,我覺得他必須從紀氏離開。」

  聽她說完,他緩緩的說,聲音通過話筒傳出,低低沉沉,充滿磁性,「沒說過狠話嗎?」

  「啊?」紀西語完全懵。

  「我們沒完?你當小學生過家家呢?」陸稟言聲音輕快得很,「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一般都是唬人的,你屬於哪種?」

  紀西語想了一下,又覺得被耍了,哪有人用狗來比喻自己的。

  她說:「陸總,打電話來就為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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