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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哪根筋不對

2024-07-04 08:04:33 作者: 仄年

  痕跡是那樣觸目驚心,可見紀西語當時抓得多用力。

  「對不起啊。」單單說肯定是不行的,她道,「我知道有一款藥,祛除疤痕的效果很好。」

  陸稟言站在窗口,一直等她說完,他轉頭看向外面,「你是覺得你比我有錢,還是你能找到的藥我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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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西語抿了抿唇,「不是。」

  可是除此之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窗外的陽光和煦,陸稟言眯起眸子,覺得這光線似乎太刺眼了。

  一個人是否用心,是感受得到的。

  她能清楚的記得梁謙屹的一切,甚至他每一個過敏和藥和不吃的東西,對比起來,自己得到的算得了什麼?

  「你知道的藥還挺多。」他冷冷地說。

  「啊,這?」紀西語抓抓頭髮,自覺多說多措,她索性沉默了。

  這時,病房門打開,一個拿著聽診器的醫生走進來,他讓陸稟言坐到床邊,問道:「咳嗽的時候還疼嗎?」

  「有點。」陸稟言道。

  醫生用聽診器聽了他的呼吸,在本子上記錄下一些什麼,然後對紀西語說,「幫你男朋友的後面衣服掀起來,我看一下。」

  紀西語頓了一下,因為那句男朋友。

  她還沒來得及動手,陸稟言一手抓著病號服前襟,露出後面放皮膚。

  後背上有很大一片紅,是被遊艇的吸力絞得砸到的,好在他水性足夠好,不然後果難料。

  「你可得好好謝謝你男朋友,以後吵架都得想著,他可是救了你一命。」醫生說。

  紀西語鼻尖有些泛酸,她重重地點點頭。

  「我說叔,你別嚇她行不行,不就砸了一下嗎,哪有那麼嚴重?」陸稟言道。

  醫生上手給了陸稟言後腦勺上一下,「要是被你爺爺知道,有你好看的。」

  陸稟言笑,醫生又繼續說,「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

  醫生留下一管藥,出去了。

  紀西語看著門口的方向有些愣神,他好像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陸稟言身邊的人。

  按照那個醫生說的,陸稟言的爺爺肯定對他很重要吧。

  「他是你叔叔?」

  陸稟言點頭,輕嗯一聲,多餘的沒說。

  紀西語拿起藥膏,頗有些狗腿似地說,「我幫你塗吧。」

  「嗯。」

  藥打開氏一股淡淡的草藥香味,膏體是白色的,看樣子確實比紀西語介紹的那款藥好。

  而且,她嘴上說的,一時間並無法及時拿來。

  紀西語一時有些懊惱,怪不得他生氣,她說話跟大嘴炮似的,也就說著好聽,似乎在給自己找什麼心理安慰,實際一點用處都沒有。

  要換自己,也生氣!

  她這麼想,抹著膏藥的手不停,指腹摩挲陸稟言背後的肌膚,注意力又吸引到上面去。

  陸稟言的身材沒得挑,肌肉形狀練得很飽滿卻也不至於太誇張,屬於穿衣有肉,脫衣顯瘦的那種。

  兩人親密時,紀西語指尖蜷緊,總能在上面抓出深深淺淺的痕跡。

  塗著塗著藥,陸稟言眉頭慢慢擰起,她有一下沒一下的,跟撩撥似的。

  要不是認識太久,他熟悉她的秉性,就真這麼以為。

  紀西語抹好後背的藥,問道:「還有哪裡嗎?」

  陸稟言指了指腹部和兩腿之間的胯部,「這一腳最重。」

  「……」

  「我懷疑你上輩子是不是匹騾子,還是跟我有仇?」就那一腳,差點要了他的命,就差一點就正中要害了。

  馬就馬,說什麼騾子,他罵人都這麼高級嗎,紀西語這麼想著,面上確實一副乖極的模樣,直接上手抓住了他病號服的褲腰。

  「你幹什麼?」陸稟言及時抓住她的手。

  「幫你上藥。」紀西語道。

  陸稟言把她的手帶離遠一點,俊朗的眉眼鬆動,「不知道還以為你在給我上刑,不用了。」

  「還是要的。」紀西語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就是跟他軸上了,本著服務到底的精神,她覺得,又不是沒摸過。

  陸稟言抓著她的手腕,慢慢收緊力道,直到人站在自己懷裡,兩腿之間,他看著她,「故意的?」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紀西語道。

  「嗯,不用謝,反正幫你一次也是幫。」

  他話音未落,紀西語情不自禁地捧住他的臉,輕輕地吻了上去。

  說到底,這還是她頭一次,不帶任何目的的主動。

  鼻間除了他的呼吸,還有淡淡的草藥香味,嗯,很好吻。

  這一場吻由一個開始,只想淺嘗輒止,另外一個食之味髓,乘勝追擊。

  陸稟言把人抱在腿上,圈在懷裡,吻的認真。

  隨著門吱呀一聲打開,梁謙屹握緊了門把手,看著床邊上的慌忙分開的兩個人,說道:「我敲門了。」

  紀西語又羞又囧,看都沒看陸稟言一眼,快步走到門口,「你們聊,我還有事。」

  人影消失在拐角,陸稟言才問梁謙屹,「有事?」

  梁謙屹慢慢鬆開咬緊的牙關,慢慢回神,「展會的事情。」

  陸稟言點頭,「嗯,那過來聊。」

  ……

  紀西語到小花園裡,一邊捂緊臉頰,一邊回想剛剛那一幕。

  心跳的真的很快。

  「你在幹嘛呢?」唐曉曉突然出聲,她剛剛就站在這了,看紀西語一臉的春心蕩漾,壞笑道,「你偷人啦?」

  「我……我。」紀西語放平呼吸,「你在這幹嘛呢?」

  「病房裡蔣清月在,我呼吸不過來,出來順順氣。」唐曉曉狐疑地說,「你不是去看陸稟言了,你們……」

  聞言,紀西語臉又開始燒。

  「嘖嘖嘖,悠著點,人家還有傷呢。」唐曉曉揶揄。

  「你知道他的傷?」紀西語問,這會才覺得自己是真的不上心,就連唐曉曉都知道。

  而她,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去詢問。

  「周綏跟我說,我才知道的。」唐曉曉說,「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萬一被攪進船底,那可是要命的。

  我看陸稟言,對你,應該沒那麼簡單。」

  這次,紀西語並沒有辯駁。

  「你還記得我有一次跟我哥去滑雪,被埋在雪地里嗎?我記得當時有一個男生,一直叫我別放棄,可是後來我發高燒,全都忘記了。我覺得陸稟言很像那個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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