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剪不斷理還亂
2024-07-04 08:04:04
作者: 仄年
陸稟言緩緩掀起眼皮,嗯了一聲。
「謝謝。」
「謝謝?」
陸稟言只給了一個眼神,紀西語明白什麼意思,這怎麼還剪不斷理還亂,她也沒求他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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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說的讓我回紀氏上班,算數嗎?」紀西語說,「我問過了,你沒有撤銷原有業務的打算。」
陸稟言抬頭,他穿著休閒,高大的身體陷入沙發里,一時間有些鬆散。
在他面前登鼻子上臉,沒有人比眼前這個人更熟練。
對比蔣清月那樣,他似乎不反感紀西語。
「要不你再提提,還有什麼要求,比如把紀氏每年利潤上提到多少?什麼時候上市?」
「……」紀西語單手扣了扣沙發,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
陸稟言起身,上了二樓。
紀西語本來想去住酒店的,覺得現在錢不多,最後躺在沙發上不想起來。
最後想,反正都住這了,幹嘛不去舒服的側臥。
一天的折騰,她睡得挺好,第二天起來在廚房做飯,打開冰箱,滿滿當當都是菜。
正在做著,陸稟言從健身房出來,「我不要蔥。」
「……」紀西語只得把一份分成了兩份,又把另外一份裡面的蔥挑了出來。
兩個人吃完,陸稟言出去上班去了,她一個人閒著無聊,坐在陽台上發呆。
額頭上的傷口不小,她打電話跟紀母說唐曉曉出差有點事情,她過去陪一下
「你跟曉曉好好玩一下,其他事情不要想了。」紀母說。
掛了電話,紀西語在陽台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等陸稟言回來,外面天已經黑了,她到沙發上拿起外套,打算走。
「你這個樣子是給誰看?」陸稟言道。
紀西語站在玄關處,手握著把手,「我也沒讓你看,我現在就走。」
她出了別墅,先到醫院看紀凌予,一坐又是兩個小時。
門打開,唐澤川走了進來,他一身白大褂,儒雅又清爽。
「澤川哥,你經常來看我哥嗎?」紀西語問。
唐澤川神色未變,嗯了一聲。
「我哥什麼時候能醒?」
「你哥屬於氣急攻心,腦部血液供應不足,醒來這個沒有定數。」
「哦。」紀西語情緒低迷。
「這幾天,家裡沒事吧?」唐澤川問。
紀西語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好是沒有,壞也沒壞到哪裡去。
「如果陸稟言讓你到紀氏上班,你去吧,至少還有個生計。」
「我去別的地方也可以。」
「他大多數時候沒有惡意的,當然你不能破壞他的計劃,你去了別的地方,能安心嗎?」
紀西語搖了搖頭。
唐澤川給她倒了一杯水,「做生意,沒有那麼簡單,你年紀還小,如果真的想做,那就好好學,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就看你願不願意去做了。」
「澤川哥……」
唐澤川匆匆進來一轉,又出去了。
紀西語去唐曉曉那裡蹭住了幾天,等額頭好得差不多,她才重新回去家裡住。
手裡的錢,她計劃了一下,還是把護工阿姨請了回來。
在這件事上,她沒有跟紀母妥協,「要麼你回醫院,要麼讓陶姨回來照顧你。」
「你花那個錢幹什麼?」紀母道。
「媽,我能出去工作的。」紀西語擔心紀母的身體,萬一她情緒一個不好,摔傷了可不行。
紀母犟不過,就任由她去了。
紀西語租的房子離紀氏挺遠的,她本來打算賣了車,沒好的價格,又作罷。
每天上班,車子她也不開了,坐地鐵上下班。
紀凌予那邊醫藥費處處花錢,她得攢著才行。
紀西語坐地鐵上班正好被人拍到,發到了群里,眾人一陣嘲笑。
唐曉曉氣得不行,跟人吵了起來,被踢出群,她又弄了個小號進去罵。
紀西語有些頭疼,忙跟唐曉曉說算了。
群里有三人,另外一個是譚深,他艾特了唐曉曉,「吵不贏你就閉嘴吧,還嫌西語不夠丟人?」
紀西語:「……」
他們三個,各有各的缺心眼。
唐曉曉又艾特譚深:「你行你來。」
譚深搞了個小號加進去,在群里亂七八糟地說了一通,沒一會,群被封了。
譚深也來了脾氣,他們建一個,他混進去一個。
這件事在那個圈層激起一個小小的水花,一方面紀西語以前可是眾星捧月的存在,現在一朝失勢,等著看笑話的人不少。
另外一方面,現在大家都以蔣清月為中心,紀西語跟她不對付,跟紀西語作對,就是站隊蔣清月。
不過這些,紀西語沒有多少在乎,從紀氏總裁位置上下來後,她每天沉心做手頭上的事情。
之前在華盛,她就是負責營銷那一塊的,現在做起來倒也得心應手。
這天,秘書來找她,抱了個紙箱過來。
「你這是?」
「紀經理,聽說你缺少助理?」秘書眨眨眼睛。
紀西語笑,她沒聽說陸稟言要換掉秘書的打算,「你跟著我,工資……」
「我跟著你習慣了。」秘書說,她很識趣,陸氏那一塊的勢力她硬擠不進去,與其等著被換掉,還不如來跟著紀西語混。
併購這種事,屬於兩股力量的博弈,紀西語再一次察覺到自己的人微言輕來,那些股東跟陸稟言之間的事,壓根沒影響到她這邊來。
」你不知道張幕現在在公司的位置可尷尬了,陸總那邊直接架空了他的權利,他跟個閒散的人一樣,每天無所事事的。」
聞言,紀西語微微一愣。
雖然不知道陸稟言如何操作,這個中手段,恐怕是不會少。
秘書跟著紀西語久了,一眼就看出了她心裡的所想,「陸總手段挺狠辣的,剛上位就該賞賞,該罰罰,唯獨對張幕,賞的最多,跟著他那些人,肯定就不樂意了……」
這邊他們才說著,轉過拐角,她們看到了死氣沉沉的張幕,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紀西語。
張幕身上的傷都在暗處,他哼了一聲,嘴裡罵罵咧咧道:「婊子!」
「張副,吃完飯沒刷牙嗎,嘴巴這麼臭?」秘書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