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回京

  他望著南宮湛，從腰間掏出一個東西。

  南宮湛擋在楚音的面前，警惕地看著張岩豐。

  他手裡拿的是一個類似信號彈的東西，將東西點燃，緊接著，煙花在天空上閃爍。

  張岩豐心滿意足地扔掉手裡的火摺子，「五皇子，其他的證據你可拿不到了。」

  南宮湛面色不善，明白這煙花一定是通風報信的暗號，但木已成舟，他揮手示意侍衛將他帶下去。

  楚音見張岩豐罵罵咧咧地被人帶走後，才抬步走到南宮湛身前，不滿地看著他，「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南宮湛輕咳一聲，雙目閃躲，半晌後才解釋道：「本王不是故意的，只是事情來得太急了，沒辦法早做解釋。」

  楚音雖說理解，可到底還是被瞞了個徹底，心情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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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湛淺笑，哄了幾句，將她橫空抱起，走出院門，「音兒別生氣，本王先帶你去包紮傷口。」

  院內，慕容昀看著二人逐漸遠去的背影，手中的拳頭捏了捏，內心憤憤不平。

  可想起他們二人的身份，又鬆開了拳頭。

  入夜，楚音喝完手中的湯藥，看著南宮湛，微微皺眉。

  南宮湛倒了一杯茶給她，抬手將湯藥碗接走，見她怔怔的表情，笑了笑，「音兒還有什麼問題嗎？」

  楚音沉思了片刻，而後問道：「你在途中救下孫兆然，並得知雍州是南宮宸的地盤，所以一早就派人去搜查，自己來應付張岩豐，實則早就把重要線索拿到了？」

  南宮湛坐在椅子上，對楚音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音兒很聰明，只是本王沒拿到最重要的證據。」

  楚音有些意外，沒拿到最重要的證據，為什麼不再等等。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南宮湛抬手，摸了摸她的髮絲，眸光含情，「因為你身陷囹圄，本王要救你。」

  楚音聽著這番話，內心動容，臉上的不滿也消失幾分。

  恰逢此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冷晉的聲音在門邊響起。

  「王爺，有人強闖牢房營救張岩豐，孫兆然也被人在房中暗殺！」

  楚音聽著這番話，下意識呢喃，「調虎離山？」

  南宮湛點了點頭，對此也有所準備，他對門外吩咐道：「安排仵作驗屍，查清死因，牢房那邊也多加護衛防守，保證張岩豐能活著回京。」

  冷晉領命離開，腳步聲消散在院中。

  南宮湛揉了揉眉心，見到楚音擔憂的神情，對她淺淺一笑，「沒事，音兒別太憂心，本王會安排好。」

  話雖如此，次日，楚音還是獨自進了牢房，想從張岩豐口中得到更多的線索。

  她走到張岩豐所在的牢房，對方一見到她，便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衙役打開牢房，楚音邁步走到張岩豐面前停下，「你真的不打算再說點什麼？也許能功過相抵，至少留條性命。」

  張岩豐抬眸看她時，有怨恨，有不甘，就是沒有後悔二字。

  他收回目光，坦然自若地靠坐在牆邊，「我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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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音見他油鹽不進，自然也知道是問不出更多的信息來的，沉默下來。

  她抬頭往前走了兩步，看著他緩緩開口，「你不想活，那你全家上下七十九口該怎麼辦？」

  張岩豐瞳孔悠然放大，再看向楚音時，神情有些鬆動。

  二人眸子裡跳動著不同的火花，讓人琢磨不透。

  僵持了許久，張岩豐雙眸微微合上，不再看她。

  「你走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楚音不知他在堅持什麼，此時只好妥協出了牢門。

  回到府衙，看見仵作將驗屍的結果拿給了南宮湛。

  同時他還說道：「王爺，孫侍郎周身並無任何外傷，死因是刺入百會穴的那根銀針。」

  楚音走上前去，和南宮湛一起看了看那份驗屍報告，眉頭微微皺起。

  「張岩豐咬死不開口，孫兆然又被暗殺，看來是有人想讓案子就在這裡結束。」

  仵作拱手告辭，楚音悠悠嘆了口氣，眼底閃過幾縷惆悵。

  南宮湛側目，對她安慰地一笑，再回頭時目光深邃，皺眉不語。

  冷晉出現在院落中，上前行了一禮，恭敬地道：「王爺，一切已準備妥當，可以回京了。」

  南宮湛點頭，冷晉領命離去，楚音有些疑惑：「什麼時候回京？」

  「等你傷勢好些再出發。」南宮湛擔憂地看著楚音。

  楚音應了一聲，轉頭準備上樓，此時慕容昀挺拔的身形突然出現在迴廊上，青色長袍襯得人溫文爾雅。

  慕容昀漫步走到楚音身前停下，語氣有些不舍，「音兒，本王要回國了。」

  楚音往後退了一步，與南宮湛並肩，才看著他說道：「是我耽誤了你的行程，若不是因為此事，你想必早就回國了。」

  慕容昀見她淡漠的目光，心裡有些悵然，「無妨，能幫你做些什麼，也不算毫無收穫，只是還是讓你受了傷。」

  「已經很感謝你了，慕容昀，我認下你這個朋友了，祝你一路順風。」楚音友好地對他一笑。

  慕容昀內心嘆了一口氣，見她如此模樣，只將關切的話通通藏於腹中，只抬眸應了一句，「好。」

  他在翌日一早便離開了。

  至於楚音和南宮湛，他們過了三四日，才坐著馬車，回了京城。

  雍州的災情已經不足為懼，貪官污吏已經懲處，很快百姓們的生活就能回到正軌。

  沈清淵等在城門口，見著馬車停下，他才上前行禮。

  南宮湛掀開帘子，對他吩咐道：「你把張岩豐和鄭江等人帶去大理寺，至於鄭江的家眷，就先安置在驛站。」

  沈清淵看了看他們身後的囚車，應了一聲便去辦了。

  南宮湛放下帘子，回頭看著楚音，「音兒，本王要去宮中回話，你先行回府，不必等我。」

  「我知道了，你自己一切小心。」

  南宮湛淺笑，馬車徐徐停在五皇子府門口，楚音下了馬車，目送著南宮湛離去，轉身進了府內。

  門邊的護衛見到楚音回來，皆是一臉驚喜，「參見王妃！」

  天知道，王妃不在府上這些日子，王爺在府上之時，周身都散發著低氣壓，他們這些下人也都戰戰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