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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女將軍(完)

2024-07-04 00:20:16 作者: 小七六

  對於聶家的人來說,鶴月感到幸福,那便勝過一切。

  至於賀楠,他們也沒有再過多的刁難。

  不過用過午飯後,賀楠就被聶老將軍帶到書房,不知說些什麼話。

  

  鶴月則是被自己的三姐給拉去了後面的庭院,見四下無人,她神秘兮兮的靠近她,低聲問道:「昨晚……如何啊?」

  聽到她提起這個,鶴月就想到那小半碗枸杞和那一杯虎鞭酒,無語梗塞。

  而聶珊這般,還以為她是不滿意,詫異的說道:「我可是下足了猛藥,怎麼還是不行嗎?」

  不行?他可太行了!

  「三姐,下次不必如此。」

  鶴月臉頰微紅,聶珊立馬就意會,住了嘴。

  不過在這時,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想要開口告訴鶴月之際,不遠處傳來了一道聲音。

  「表妹。」

  一身著青木衫的男子走上前來,正看著鶴月。

  鶴月打量著他,在腦海中查找著有關於他的記憶,也是在系統的提醒下,鶴月才終於得知。

  這位,是原身的表哥,對原身有點意思,主要是對她背後的聶家有點意思。

  他來進京趕考,此番是借住在聶家。

  原文裡沒有這一幕,想來是他來時,原身正處於如何吸引男主的。

  這次她沒有離開將軍府,自然就與他撞上。

  表哥停在她面前,清秀的臉微紅,開口說道:「表妹如今越長越漂亮了,倒神似那嬌花一樣,」

  鶴月皺起了眉,沒有回應,說實在的,她聽不得這些話,除非是從賀楠嘴裡說出來,她興許還會高興一番。

  見她不理會,表哥清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後,轉移話題的問道:「我聽聞表妹……已經成親了?」

  他眼中有些許期盼,好似希望聽到不同的答案。

  鶴月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表哥立即失落的低垂下頭,呢喃了一句:「那我終究是來晚了。」

  你沒事吧?

  鶴月無語的陷入沉默,畢竟這話中可是帶有其他的含義,若是被有心之人聽了去,還以為他倆之間別有私情。

  他一個飽讀詩書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些話不能亂說吧。

  聶珊倒是不知道他的這些小心思,還出聲來問:「表哥,你來晚什麼?」

  表哥沒有回覆,只是看了看鶴月,那般模樣,不難讓人察覺他的心思。

  他以為憑藉自己的長相和早就流傳在外的文采,再稍加引誘,能獲得鶴月對他刮目相看。

  為了前程,他竟是連倫理道德都不顧了。

  鶴月一聲冷笑,接下聶珊的話:「是啊,晚什麼?你就算來早了,我也要嫁人。」

  意思是,她根本就不在意他,嫁誰都不會嫁他。

  看他的臉色慢慢沉下去,鶴月不忘又補一刀。

  「表哥有這閒功夫來瞎逛,不如回去多讀點聖賢書,莫到時候上了考場,丟了我們家的臉面。」

  表哥面色煞白,也看出鶴月對他的嘲諷。

  到底是怕她把自己的心思說給聶老將軍聽,把自己趕出去,他忙拱手行了一禮:「表妹教訓得是。」

  鶴月不再理會,帶著聶珊轉身離去。

  她原本打算去找賀楠,但是還沒走幾步,就看見他站在不遠處,目光冷然的看著自己。

  她笑著上前,他卻沒有迎接,反而後退了幾步。

  「夫人,該回了。」

  他態度的轉變,讓鶴月愣了愣,還以為是自己的父親刁難他了,或是讓他受了什麼委屈。

  直到被他半拽著上了馬車,鶴月才知道,他是看見她和那位表哥的來往。

  後面半段他沒聽見,前面半段那表哥的話,倒是被他給聽得清清楚楚。

  「你似那嬌花一樣的美,是該惹得你那表哥心動不已。」

  鶴月愣了愣,突然輕笑:「你,吃醋了?」

  賀楠抿著唇,眼帘低垂,倒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只說:「夫人多心了。」

  話語剛落,鶴月就一下坐到他的身旁去,與他擠著,甚至緊貼於他。

  賀楠端著茶水的動作一頓,而她眉眼彎彎,眸中像是浸了秋水,吐氣如蘭。

  「不吃醋啊,那要不明個我讓表哥上我們府上坐坐,我與他再深入聊一下?」

  這下,賀楠的臉色變了,握著茶杯的手都在暗暗收緊,可他仍是故作鎮定的問著:「你打算怎麼和他聊?」

  聽到他這般問,鶴月好似真的去思量了一番。

  「我和表哥許久未見,自然是要私下二人獨酌一壺酒,邊喝邊聊,到時候如果醉了的哈,就留他在府上過夜,然後……」

  話還沒說完,鶴月就被賀楠扯著手腕,拽了過去。

  他眼神幽暗,凝視著她,一字一頓的問著:「然後什麼?」

  還說不是吃醋。

  鶴月抿去嘴角的笑意,順勢攀附上他的脖子,靠在他耳邊,呢喃軟語:「然後我就來找你,你陪我睡好不好?」

  一語雙關。

  她的不知羞,惹紅了賀楠的耳朵根,周身的戾氣只在瞬間消散。

  他偏過頭,原是打算放開鶴月,但鶴月卻不打算放過他。

  她似開在一株悄然綻放的薔薇,一點一點的纏繞上他,看著他目光變得熾熱,看著他燃起欲望之火。

  她才說:「賀楠,你要愛我,要最愛我。」

  最後,馬車停了,賀楠是抱著鶴月下的馬車,他咬著牙,大步流星的往府中走。

  無人知道他白月牙色長袍下的光景,也無人知道他鎖骨處的吻痕是何時刻上去,僕人皆是一臉迷惑,唯有馬夫,搖頭晃腦,故作高深。

  「不可言說,不可言說。」

  自從這天過後,外面傳聞便有了,聶家女將和那南街戲子,夫妻恩愛,過得琴瑟和鳴。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鶴月也隨著聶家軍,出征了一次又一次。

  而在這期間,三王府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據說前不久側王妃溫殊怡肚子懷上的胎兒,不是陸傲辰的,竟是與那低賤的馬夫私通過後才懷上的!

  可想而知,三王爺有多氣惱,拿上棍子就把這側王妃打得半死。

  這側王妃也是倔,不開口求情就算了,還出言諷刺三王爺的傢伙事不行,說什麼那些小妾的孩子都是她給孩子的,她要讓他絕後。

  後來,側王妃被丟進江水裡,生死不知,三王爺整日陷入易怒的情緒,還在某次進宮時,將東西砸到了皇上的跟前,惹得皇上厭惡無比。

  三王府再不見往日的熱鬧。

  這些消息,在民間議論得沸沸揚揚,鶴月卻漠不關心,畢竟她如今是戰無不勝的聶小將軍,是一門心思寵夫的愛夫人士。

  每次打完勝仗回來,她總是第一時間衝到賀楠的跟前去。

  「夫君!你看,我在回來路上隨手摘的梨花,配你最好了。」

  「夫君!我要打一千場勝仗,守護百姓,也守護你。」

  「夫君!等來年下雪了,你陪我看好不好?」

  ……

  後來,是一年的冬,鶴月與賀楠成親的第三年,聶家迎來了一場棘手的仗。

  鶴月走的那天,賀楠難得出來送了一回,他神色凝重,一言不發的看著鶴月。

  鶴月卻輕笑了笑的說:「沒事。」

  然而等她走了,賀楠一病不起。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思戀鶴月,引發的疾病,唯有日夜伺候著他的小廝知道,自家的主兒在擔憂什麼。

  他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問上一句:「主兒,你不會愛上那位聶姑娘了吧?」

  賀楠沒有答覆,只是望著窗外的景色,這年的冬天愈發冷了,不知雪什麼時候下。

  這次向鈺蘭國發起進攻的只是一個小小國度,大家都以為,沒過久就能傳來喜訊。

  可是一等再等,卻沒有任何消息。

  直至,大雪封城那日。

  有人傳來消息說,聶家軍中了埋伏,生死不知,要派新的一批人前往支援。

  所有人都提著心,唯有賀楠身邊的人,臉上洋溢著欣喜。

  「主兒,咱快贏了,我們能回家了。」

  賀楠什麼都沒說,低垂著眼帘,默默看著那次鶴月贈予他的梨花。

  她總是說這些東西是隨手帶回來,給他討個歡喜的,可是梨花樹生得那樣高。

  她總說,她要打一千場勝仗,可他身為她的枕邊人,又怎能不知她的那些傷?

  她不是神,她也會死。

  看什麼雪啊?她回不來了。

  淚水模糊了賀楠的視線,在滴落那刻,他握緊了梨花,竟沖了出去。

  「主兒!你要去哪啊?」

  這句問話,如石沉大海,賀楠牽走了後院的一匹馬,不顧阻攔,闖出了城門。

  寒風凌厲,撥開軟雲,乍破被隱藏起來的光景。

  原來啊,那南街戲子,並不是真的戲子,他只是一位小國派來打探情報的細作。

  但他沒想到,自己會遇上那位聶家姑娘,她霸道極了,說什麼都要他,說什麼都嫁他。

  他便娶了她。

  因為,她是將軍,他能獲得更多的情報。

  可是,這三年來,在面對她的真摯,她猛烈的愛意時,他怎麼敢說,自己未曾動過心?

  他只是一直在猶豫,在她和國家之間猶豫。

  他認為自己能克制這樣的情愫,但當他看見鶴月從死人堆里被翻出來,了無生息的那刻,他才發現。

  自己的愛意早就融在了那年的春風裡,在這年的寒冬吹拂著那寺廟前桑樹上掛著的木牌,一筆一划刻著。

  「鶴月,要歲歲平安。」

  他希望,她能活下去,他不想要至高無上的地位,也不想再回去。

  他要她,只要她。

  可是她卻再也醒不過來了。

  ……

  鶴月死了,她以自己的命相抵,刺死了敵將,換來了聶家軍的安全。

  她又打了一場勝仗。

  而靈堂內,是家人的失聲痛哭,靈堂外,是無數百姓跪著。

  而賀楠,他在渾渾噩噩中,收到了一封信,是鶴月的貼身丫鬟拿給他的,上面只有短短一句。

  「我不怪你。」

  原來,她都明白,原來她那天和他說的沒事,不是讓他不要擔心。

  而是,他所做的一切,她都不怨恨。

  是啊,她那麼聰明,和他待了那麼久,他露出了那麼多馬腳,她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只是他想要贏,那麼她就願意輸。

  賀楠只覺自己的心口好像有刀子在剜,那一刻,漫天大雪飄落。

  他站在鶴月的靈堂前,目光呆滯的說:「鶴月,下雪了,我來陪你看,好不好?」

  他得不到回應,便獨自在雪地里舞起了劍,一招一式都是在模仿鶴月的影子。

  後來,一抹紅濺在了雪地里,不遠處的戲台,傳來了一聲戲腔,是在唱著。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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