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成何體統
2024-07-03 22:16:25
作者: 卿如意
其實,玉翩躚心裡是已經有了另一個計劃。
張婍兒不是一直想得到楚經年的寵愛嗎?要是讓楚經年看見她跟章濤在一起做些不合規矩的事情,那張婍兒這輩子無論如何都囂張不起來了。
經過上次被章濤綁架的事情玉翩躚深知章濤的性格。他去為了打到目的,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
所以這一次,玉翩躚十分篤定他肯定會用陰招,至於是什麼,那就要推門看才知道了!
站在對面的房門口,玉翩躚再一次問:「王爺,你真不打算做什麼嗎?」
楚經年跟在她身後:「本王要做什麼?」
「好吧,」玉翩躚嘆氣,「那你就看好了。」
她推開了門,裡面,章濤以為是店小二,怒吼:「說了不要進來打擾,聾了嗎?」
裡面瀰漫著裊裊熏煙,楚經年立即驚恐,忙捂住玉翩躚的口鼻。
「香氣有毒!」楚經年說。
玉翩躚也連忙驚醒,拿袖子捂住,走到裡面去,一抬眼就看見了那盤香爐。
楚經年擔心玉翩躚中招,抄起桌子上的酒水,扔掉蓋子就往香爐潑。
滋滋——
香爐里的熱氣一下被澆滅,章濤大吼:「你們看什麼?」
他還沒看清楚來人,但玉翩躚已經看清楚了他。
章濤的臉頰通紅,衣衫半露,張婍兒趴在他的懷中,正抬著雙臂勾他的脖子,身上的衣衫也是凌亂,一看就是正在做好事。
「楚經年——」
楚經年伸手攔住她,打斷了她的話。
「張婍兒?」楚經年低聲叫她。
張婍兒媚眼如絲,臉頰上紅撲撲的,轉過頭,看著楚經年的眼神有一點迷離。
玉翩躚這一下立馬明白這股香氣是什麼了,轉眼看章濤,他竟然還能當著跟兩個的面繼續幹這種事情。
「大姐夫,你還真厲害啊!」玉翩躚感慨說,「張小姐,張婍兒?」
張婍兒已經聽不進她的話,嘴唇微微張合,也不知道是對誰說話,輕聲呢喃:「嗯啊,公子~」
玉翩躚轉頭看楚經年,只見楚經年眉頭緊鎖,低頭盯著這兩個人。
楚經年說:「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兩個,成何體統!」
章濤睜開眼,對著楚經年問:「王爺怎麼來了?」
他竟然還能摟著張婍兒四處撫摸,玉翩躚問:「大姐夫,你是沒看見我,還是故意不認我?」
「我,玉翩躚,你來做什麼?你……」
章濤畢竟還是有理智,但到手的鴨子也不想讓它飛掉,所以笑了笑,對他們說:「讓你們見笑了,礦主和我情難自禁。」
玉翩躚問:「你這樣做就不怕我去告訴大姐玉桃兒?」
「告訴她?」章濤一聲冷哼,「嫁到章家這麼些年,一兒半女都生不出來,下不了蛋的母雞她還敢說什麼?」
玉翩躚由一剎那的無語,敢情玉桃兒在章家就是這樣的地位,她一心一意對待的夫君就是這樣看她。
轉眼看張婍兒,由於迷煙讓楚經年澆滅,她也稍稍恢復了一點神志,看見自己衣衫不整,又看見楚經年陰沉的臉,連忙驚問:「王爺?」
楚經年大呵:「堂堂張宰相的女兒,竟然背著本王在酒樓里跟有婦之夫摟摟抱抱,想要做苟且之事,真是厲害!」
張婍兒面色大驚,搖搖腦袋,看清楚身前的男人並不是楚經年,連忙站起身:「王爺不是這樣!」但她的身子骨現在整個都是酥軟的,剛站起來又倒了回去。這下,跟章濤更是曖昧。
沒人在懷,章濤無論如何都不會收手。他不敢說楚經年,只好指著玉翩躚說:「二妹,今天是礦主約我,你就不要來搗亂了。」
「礦主約他?」楚經年轉頭帶著質問看向玉翩躚。
玉翩躚微微一笑,說:「不錯,就是這樣,但大姐夫,你也不能對人家姑娘做這種事啊!」
「都是你情我願,你要是想報仇也得挑個時候,說到底我們還是一家人!」
「是一家人啊,」玉翩躚苦笑,「可是現在,不是我要找姐夫你的麻煩啊,是王爺他,他跟張婍兒小姐,要成親呢!」
「什麼?」章濤大驚,一下推開了張婍兒。
楚經年一直看著玉翩躚,這時候才轉過頭去。
張婍兒懵懵懂懂,愣坐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楚經年已經一聲冷哼,甩手退出了房間。
玉翩躚說:「不過姐夫你真是好手段,這麼快就讓宰相大人的女兒對你投懷送抱,也不算吃虧,張婍兒。」
玉翩躚蹲下身,替她拉好散開的衣衫,輕輕嘆氣:「我給過你機會了,要是楚經年救你,我就幫你控制住我這個姐夫,但是他好像沒想要救你的樣子,你看你要是真的喜歡他,你就跟他繼續做下去,今天的事我會當做沒看到。」
玉翩躚起身,又是一聲嘆氣,好像替她感到遺憾。
「不過,」她又說,「王爺是不是也會當做沒看到,就不好說了……對了,我這個姐夫是江南章家的大少爺,天下第一布莊你知道吧,就是他開的,你也不算吃虧。」
玉翩躚追著楚經年出去,至於接下來她們兩個會怎麼樣,那就不是她考慮的問題了。
也許就剛才這一會兒,張婍兒覺得章濤還不錯呢?
雖然不知道是宰相從哪裡找來的女人,但張宰相願意對外說她是他的女兒,那嫁給章濤的話至少得做個正房吧?
那玉桃兒就要做妾室了?
一想起原主記憶中玉桃兒冷漠看她被欺凌慘死的樣子,還有將玉家的家產掏空交給章濤的種種做法,玉翩躚就覺得解氣。
玉桃兒一生只想巴結夫家,寧願玉家街頭要飯也要貼補章家的做法,讓她失去在章家的一切,才是對她的懲罰。
她沒有明說張婍兒不是礦主這件事,也沒有解釋她為什麼會送張婍兒的畫像,但章濤何其精明,已經猜到了貓膩。
「中套了,我他娘的竟然中套了!」
章濤披著衣裳,氣憤地在廂房裡摔桌子砸板凳。
張婍兒只是哭泣,拉著凌亂的衣領哭。
「哭什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