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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是韓旌羽從沒有愛過她的證據

2024-07-03 07:26:58 作者: 烏龍桃桃

  初初看到客廳坐著一人時,祁慕顏魂都差點被嚇沒了。

  等到借著窗外的月光看清楚這人是誰時,她才緩過神來,沒好氣地說道:「既然你在,就不能開個燈嗎?每次都這麼神出鬼沒,膽子再大的人,都得被你嚇死。」

  祁慕顏一邊說,一邊去開了客廳的燈,這才看清楚了坐在沙發上沉默的韓旌羽。

  他心情不好。

  這是祁慕顏看到韓旌羽時的第一反應,那張俊逸的臉上全是低氣壓,再配上他那雙深諳的眸子,無形之中讓公寓裡面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若是在以前,祁慕顏還會問韓旌羽到底是為什麼而導致的心情不好,因為她在乎他,所以想清楚地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但是現在,她並不是那麼在意,隨口說了一句:「你這在韓楚楚那邊受的氣,可不要往我身上出,那我得多委屈?」

  祁慕顏將外套脫下來放在沙發扶手上,也將頭髮給鬆了開來。

  少了頭繩的束縛,秀麗的頭髮爭先散開,遮住了祁慕顏線條明麗的天鵝頸。

  

  韓旌羽盯著她的脖子,卻沒說話。

  他這是打算隱瞞韓楚楚已經住在灩瀾山公寓裡面的事實?

  祁慕顏卻沒打算裝作不知道,她坐在沙發正對著的茶几上,雙手撐在茶几上,眼神直直地落在韓旌羽身上。

  「星闌跟我說,你家住進去一個女人,我思來想去,覺著住進去的應該是韓楚楚。」祁慕顏語氣平淡,在陳述一個事實,「她跟我在電話裡面說的時候,我感覺到她很委屈,因為她沒辦法接受她的爸爸帶另一個女人回家。但是我跟她說,不論如何,她的爸爸都是願意豁出性命去救她的人。」

  她沒有歇斯底里,沒有情緒失控地讓韓旌羽將韓楚楚趕出去。

  因為這樣,也許他們會以吵架而告終。

  而且祁慕顏也深知韓旌羽的脾氣,吃軟不吃硬。

  「星闌從出生開始就跟著我過,小小年紀就得經歷單親家庭的苦,這是我和你都對不起她的地方。」祁慕顏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什麼,「你要再婚重組家庭,給星闌一個完整的家庭,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你的選擇一個讓她能夠接受的方式,你這樣做,傷害了星闌。」

  韓旌羽何嘗不知道自己傷害了星闌,小姑娘今天都將他當成仇人一般。

  他心裡有多難受,她不會知道。

  「等楚楚病好了,就安排她離開。」半天之後,韓旌羽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祁慕顏本來壓抑著情緒跟韓旌羽說那些話的,但他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祁慕顏不相信地冷笑一聲。

  她聲音沉了幾分,問道:「韓旌羽你覺得韓楚楚這個病是偶然嗎?難道她不是為了要住進你家,故意生病的?她韓楚楚要是知道星闌是我跟你的女兒,她還會善待星闌?你說你能保護好星闌,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韓楚楚的手段有多陰險。」

  知道這話會激怒韓旌羽,但她必須得說。

  果不其然,男人的臉色越發沉了下來。

  因為她的指控,字字句句都在說韓旌羽被豬油蒙了心,說他在韓楚楚面前無能為力。

  一個從小就被眾星捧月長大的男人,是接受不了這些批評的。

  「你只需要知道,星闌在我這邊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和委屈。」韓旌羽從沙發上站起來,「另外,楚楚這幾年身體不好,是基於什麼原因,你不知道?論手段,你也沒比她好多少。」

  「你拿我和韓楚楚比?」祁慕顏依舊坐在茶几上,仰頭,仰視韓旌羽。

  韓旌羽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中,收回落在祁慕顏身上的目光,「你們兩根本沒有可比性。」

  「呵。」祁慕顏自嘲一笑,「也是,在你心裡人家是不諳世事的天真小公主,我就是蛇蠍心腸的毒王后,自然是沒有任何可比性的。那你還來我這兒做什麼?你不是該在你的天真小公主床前,鞍前馬後地當個黑騎士麼?」

  他扎了她的心,她說話也是絲毫不留情面。

  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是瞬間緊張了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能爆發出更激烈的爭吵一般。

  「你不要用你狹隘的心思來揣摩別人的關係。」

  「難道韓楚楚不喜歡你?難道韓楚楚不是做夢都想嫁給你?現在她住進灩瀾山,下一步就是爬上你的床。」

  「祁慕顏,你說話注意點。」

  祁慕顏站了起來,迎著韓旌羽的目光站在他面前,「都在吵架了,我還要怎麼注意說話?難道還要和風細雨求著你讓你不要和韓楚楚住一塊兒?我為什麼要和風細雨?」

  韓旌羽抬手,扣著祁慕顏的後腦勺,迫使她的頭再仰高一些。

  可她身高不夠,只得微微墊腳。

  「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對我要求那麼多的?」韓旌羽冷然說道。

  他們兩離得很近,以至於祁慕顏能感受到他說話是噴灑出來的氣息。

  離得近,當然更能感受到他由內而外散發的森冷氣息。

  祁慕顏淺然一笑,似乎是覺得韓旌羽這個問題問出來挺好笑的。

  「你不知道我是以什麼身份要求你的嗎?」祁慕顏回。

  她略帶冷笑的表情讓韓旌羽一時間琢磨不透她是否知道什麼。

  韓旌羽的不確信讓他鬆開了祁慕顏,「祁慕顏,不要試圖激怒我。」

  「我說韓楚楚的事情就是激怒你了?」祁慕顏問,「那你又記不記得當初你為了韓楚楚,抽了我多少血?我當初是懷著星闌的,那次的抽血讓我差點流產。」

  她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語氣甚至都沒有半點波瀾,「你為了別的女人,差點殺了你的老婆和妻子,而你的良心一點都不會覺得不安。韓旌羽,是我在激怒你嗎?」

  一個問句,問得韓旌羽無從回答。

  他不想談論這個問題,不想一味地糾纏在這個問題上。

  「我今天就不該來這裡。」韓旌羽越過祁慕顏要離開。

  祁慕顏轉身,看著韓旌羽的背影,「所以你還是要讓韓楚楚繼續住在灩瀾山,對嗎?允許她也許在某一天趁病爬上你的床,跟你結婚,成為你的妻子,成為星闌的後媽?」

  韓旌羽背影一滯,他停了下來,卻沒轉過身。

  因為看不到他的正臉,所以不知道他此時到底什麼表情。

  但祁慕顏完全不懷疑韓旌羽此時的表情應該是非常難看的。

  而一直到最後,韓旌羽什麼都沒說,高級定製的手工皮鞋踩著花崗岩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音,離開了她的公寓。

  祁慕顏聽到電梯關上的聲音,她才鬆了一口氣,有些泄氣一般地往沙發上一坐。

  是呢,他們談話到最後,韓旌羽也沒有鬆口讓韓楚楚離開灩瀾山。

  先前還信誓旦旦地跟她說絕對不會讓星闌有後媽。

  果然,相信男人的話,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也好在,她從未真正的相信韓旌羽,她要是像以前那麼很傻很天真,估計等到韓楚楚成為韓旌羽的媳婦兒,成為星闌的後媽,她怕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為什麼有一點點的難過。

  不是那種痛徹心扉,心臟被撕裂的感覺。

  而是心臟上似乎被人用針扎了幾下的感覺,不是非常致命的疼,但紮上去,是尖銳的疼,持續那麼幾分鐘,又有人紮上去。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明明就不該為韓旌羽沒有趕走韓楚楚這件事而傷心,明明她該覺得高興。

  因為這樣一來,事情就按照她理想的方向發展。

  已婚人士韓旌羽先生,在尚未與妻子離婚的情況下,將妻子安置在別處公寓,卻讓愛慕他的韓楚楚住進他的公寓。

  在婚內公然與其他女人同居,甚至沒有避諱年僅五歲的女兒,因此給年幼的孩子造成了無法磨滅的心理陰影。

  與此同時,已婚人士韓旌羽先生長期與旗下藝人林嫵保持不正當關係,他從未在媒體面前公開否認兩人關係。

  韓旌羽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是基於他已婚的身份,完全不考慮妻子祁慕顏女士的感受,並且毫不尊重他們的婚姻。

  因此,裁定他們婚姻關係破裂,宣判離婚,孩子由祁慕顏女士撫養。

  祁慕顏在腦海中想像著將來他們在庭上時,她的代表律師說出這些話,以及法官的宣判。

  她如願離婚,如願得到星闌的撫養權。

  但光是想想,好像就抽乾了祁慕顏渾身的力氣一般。

  她走到電視櫃那邊,電視櫃的背景牆做成了一個造型感很強的書架的樣式,上面隨意擺放著幾本書,同樣也放著一個微小的,不容易被發現的針孔攝像頭。

  當沈致遠律師答應接下她的離婚案及撫養權案子時,就告訴過她,注意收集證據。

  剛才韓旌羽那麼維護韓楚楚,那麼想讓她繼續住在灩瀾山的模樣,全部被拍了下來。

  現在的祁慕顏,擁有的證據足以去起訴離婚。

  可她完全沒想到,證據收集得越多,她心裡卻沒有原本預計的那麼開心,沒有即將離婚,即將擁有星闌撫養權的高興。

  因為那些,全部都是韓旌羽從沒有愛過她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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