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嬌樺春
2024-07-02 21:04:58
作者: 時遇未遇
她知道月流蘇是為了她好,但是她心裡還是很糾結的。
「倚夢,真不是我說你,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你不要因為一時間想不明白的事情而耽誤了自己知道嗎?時間長了,你自然就忘記了,等到那時,你只會覺得現在的自己很傻,非常傻。」月流蘇勸說道。
「小姐,倚夢全都知道,全都知道……」倚夢道,眼神中露出的幾乎全部都是哀求,她求求月流蘇不要再逼迫她了。
「好,好,那我親自去替你回絕華公子吧,順道告訴華公子,近期就不要在來了。」月流蘇無奈的起身道,轉身便走了出去。
倚夢朝著月流蘇的背影福了福身,「倚夢感謝小姐。」
月流蘇在聽到倚夢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心亂如麻,大步的朝著外頭走去。
月流蘇好不容易才想到藉口將華桑然勸了回去,她在見到華桑然略微瀟灑的腳步面生疑惑,但最後還是沒多想去。
「看到了吧?我讓他回去了,也讓他不要來得這麼勤快,等到你想去找他了,他就在來約你。」月流蘇扭頭便道,倚夢已經來到門口了,方才偷偷的看著這一切。
倚夢走了出來,來到月流蘇身後,手腳束縛,「倚夢謝小姐。」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華公子,他說,你做什麼都可以。」月流蘇無奈的道,方才華桑然的回答還真是令人大度,她真沒見過這麼坦蕩的古人呢。
倚夢張了張嘴,並沒有說出什麼話來,因為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謝謝小姐。」
「倚夢,你還是該好好選擇一下,有時候我給你的選擇,並不是最好的,但是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嗎?有些事情是沒有結果的,你一定要清楚這一點,要理智一點,等到今後你回憶起來的時候,才不會覺得後悔。」月流蘇笑著道,她此時非常平靜。
「小姐,倚夢知道了。」倚夢道,她知道月流蘇是為了她好,她也該好好的清楚自己的心了,不能總是一味的在乎自己的感受。
「恩,我先回去了,你也不用跟在我身邊伺候,隨便去吧。」月流蘇道,轉身便走進了蘇府大門,倚夢矗立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月流蘇離開自己的視線中。
……
是夜,兩個黑衣人出現在納蘭思的面前。
「小姐,已經查到了,如今華桑然正在嬌樺春中。」
納蘭思一聽,立馬就站起身來,眼神銳利起來,「走,現在便去將證據捉住!」
「是!」黑衣人回應道,隨之消失在黑夜中。
納蘭思心中驚喜,終於讓她等到了今日,等倚夢與月流蘇看清楚華桑然的一切的時候,就再也不會逼著倚夢嫁給一個根本就不正常的男子!
「妹妹,你果真要去?」納蘭亭立馬就從暗處走了出來,攔住納蘭思的去路。
「哥哥,思兒必須要去!」納蘭思堅定的道!
「思兒,不是哥哥不讓你去,但是這件事你根本就不用插手。」納蘭亭勸說道。
「可是哥哥,思兒若是不去的話,那一定會後悔的,思兒不想後悔,思兒只想讓倚夢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不想讓她不幸福。」納蘭思道。
「我知道,但是這件事也不一定要你出面,我代你將這件事的消息給月姑娘,讓她出面吧。」納蘭亭道,他不想讓納蘭思暴露在人前,她不應該這樣。
「哥哥……」
「我都是為了你好,你不應該現身的。」納蘭亭道。
「是,哥哥。」納蘭思目怔怔的看著納蘭亭,最後點頭答應了。
「你等著我的好消息,一定會將你所有的需要與願望全部都完成,只要你安心的在納蘭家休養。」納蘭亭道。
「思兒知道哥哥的良苦用心,只要哥哥幫了思兒這一次,思兒一定會乖乖聽話的。」納蘭思一臉惆然的道,但是眼神中儘是感激。
「恩,我先去了,思兒早些休息吧。」納蘭亭道,轉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納蘭思眼睜睜的看著納蘭亭消失在黑夜中,心中所想的都是倚夢,希望她知道真相之後不會傷心,希望她不會受傷,希望她一直開心,希望她……
……
就在月流蘇準備睡覺的時候,一道尖銳的光飛快的從她的窗戶外閃過,她目光一怔,利落的飛身起來,手臂一伸,便將一塊石子夾在指尖。
「是誰!」等到她追出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她拿著手心的石頭一看,上面竟然夾雜著一張紙條,等到她打開一看,目光隨之一怔,折轉回了房間,等她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藍色的衣裙了,腳步疾馳的消失在院子中。
正在嬌樺春中,一抹瀟灑的身影在包廂中,目光中儘是迫切的思念望著眼前珠簾中正在撫琴的男子。
「以後,我怕是來看你的日子少了。」華桑然溫柔的開口道,言語中卻帶著失落。
「公子還請聽完奴家這一曲。」男子聲線極其溫柔的道,修長的手指正在不停的撫琴,那優美的樂曲令人沉醉,落在華桑然的耳中卻擾亂思緒。
華桑然端著一杯清酒入肚,閉上雙眼享受著這一切。
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樂曲的聲音,不知何時,樂曲停了。
「公子。」男子放下琵琶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華桑然的面前,然後蹲在他的腳邊,那驚人的美貌好似一個女子一般,可他脖子上凸起的喉結出賣了一切。
「恩,怎麼了?」華桑然撫摸著男子的髮絲,溫柔的道,這雙深情的眼中好似只剩下眼前這男子一人而已。
「公子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了別的女子了?」男子的聲線溫柔似水。
「鉛華……」華桑然開口喊道,眼前的男子名為鉛華,洗盡一身鉛華,灼灼一世蓮夭。
「奴家在,公子請說。」鉛華溫柔的道,華桑然很少這樣叫他的名字,今日倒是破例了,他那深邃而又憂愁的目光注視著華桑然。
「我們相識多久了?」華桑然不禁問。
鉛華揚起一抹絕世笑容打趣道:「公子莫不是忘了,奴家與公子相識已然五年,五年前,公子將奴家救出狼窩,奴家才有如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