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幽冥背陰山
2024-07-02 16:58:25
作者: 文辛夫人
小組的隊員們陸續聚集在洞口。
付欣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身後,眼中流露出一絲憂慮,
「霞姐和商老師,他們是否已經踏入了鬼界?」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
荒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溫和道:
「應該已經到了,說不定已經在山上找極陰之花了。」
付欣微微頷首,努力壓下心中的擔憂。
凌蕭他踏前一步,率先向洞口走去。
「我們先進去探探吧,或許那極陰之花就藏匿在這洞穴之中。」
符關緊隨其後,他撓了撓頭,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這任務上也沒個具體的描述,那極陰之花到底長什麼樣?又會在什麼地方生長呢?」
班秋環顧四周,目光在昏暗的洞穴中穿梭,「找找看吧。」
於是眾人一同進入洞內尋找。
甫一進入,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緊接著,一把月牙形的利刃如同幽靈般呼嘯而來。
在這緊要關頭,吳嚴迅速反應,手中赤霄槍化作一道火紅的光影,巧妙地一挑,便將那月牙刀穩穩地送了回去。
「來者何人!」洞內深處,一聲粗獷的男子大喝聲震耳欲聾,迴蕩在洞穴的每一個角落。
隨著聲音的逐漸清晰,眾人只見一位大漢從洞穴深處緩緩走出。
他右肩扛著一把大刀,左手握著剛剛被吳嚴挑回的月牙刀,步伐沉穩,氣勢逼人。
大漢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突然,他的眼神定格在眾人身上的令牌之上。
「你們是三界學院的?」他問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荒羽聞言,微微頷首,目光與那大漢相對。他看到了對方身上的令牌,心中已然明了對方的身份。
「原來是同窗。」荒羽微笑著作揖,以示友好。他的聲音溫和,讓人心生好感。
大漢原本緊繃的右肩緩緩鬆弛,手中的長刀也隨之緩緩放下,他轉而露出了一抹爽朗的笑容,向眾人歉意地拱手。
「方才多有得罪,各位朋友!實在是誤會一場,我還以為是那鬼族打過來了。」
付欣的鼻翼微微翕動,她敏銳地捕捉到了空氣中那一絲不同尋常的血腥氣息,不禁皺起了眉頭,上前幾步詢問:「敢問這位壯士,此處是否有人受了傷?」
大漢見付欣如此關懷問詢,先前的敵意瞬間消散了大半,他嘆了口氣,坦誠相告:
「不瞞諸位,我們之所以在此集結,正是因為我們的小組在不久前遭遇了一場激戰,組員們大多受了不輕的傷。」
靈奺也面露疑惑,她不解地問道:「我們一路走來,那些鬼族都似乎刻意避開了我們,鮮少主動發起攻擊。你們又怎會在此處受傷?」
大漢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與沉重:「此事說來話長,但並非三言兩語能夠解釋清楚。總之,我們是在執行一項重要的任務時,不慎遭遇了鬼族的伏擊。」
他目光轉向付欣,眼中閃過一絲詢問與期待,聲音低沉而誠懇:
「敢問這位姑娘,是否出自醫藥系?我隊中的醫師不幸遭遇不測,倘若姑娘能伸出援手,我等定當感激不盡,必有厚報。」
付欣微微頷首,回首與荒羽、凌蕭、靈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幾人均是點頭示意,眼神中透露出對她決定的堅定支持。
於是,付欣深吸一口氣,聲音清脆而堅定:
「我是醫藥系的一員。既然有傷患在,刻不容緩,還請大哥帶路,讓我等前去一探究竟。」
大漢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連忙側身讓路,語氣中滿是感激:「姑娘所言極是,救人如救火。請隨我來。」
隨著大漢的指引,眾人步入洞穴深處。
洞內昏暗而幽深,只有幾盞搖曳的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在洞中的一處空地上,坐著幾個人。
他們面色蒼白,顯然身受重傷。
其中一人,正是七步殺古俞疏,她懷裡抱著一個人,旁邊放著一把黑曜刀。
班秋推斷,躺在古俞疏懷裡的應該是廋宴,他似乎昏迷不醒。
一行人進來的時候,她抬頭掃視了一眼,再視線移到班秋和符關身上時,有片刻的停頓。
顯然她也認出了班秋和符關。
洞內,還有一人孤獨地坐著。他與眾不同,右眼被一塊粗獷的布料緊緊蒙住。他整個人仿佛剛從一場激烈的戰鬥中脫身而出,渾身染滿了血跡。
付欣沒有多言,徑直走向傷者,開始仔細檢查他們的傷勢。她的動作迅速而熟練,顯然是一名經驗豐富的醫者。荒羽、凌蕭、靈奺則站在一旁,隨時準備協助她。
大漢則在一旁靜靜等待,眼中滿是期待與感激。
緒閭上前一步,拱手為禮,溫和地說:「在下緒閭,敢問兄台,你們究竟在這山中遭遇了何種險境?」
大漢連忙回道:「在下万俟甫。」
聽到他問詢之前的事情,万俟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們接取了在鬼界採集極陰之花的任務。然而,當我們深入這幽冥背陰山中,卻發現了一處隱秘的洞穴。」
「那洞穴中,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我們小心翼翼地進入其中,卻遇到了一群未知的生物。它們身形詭異,速度極快,我們幾人聯手,也未能將其制服。」
万俟甫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緒閭微微皺眉,似乎也在想像著那洞穴中的驚險場景。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聲問道:「那後來呢?你們是如何逃脫的?」
万俟甫搖了搖頭,嘆息道:「我們拼盡全力,才勉強從那洞穴中逃出。但是,我們中的幾人都受了重傷,不得不在這背陰山中暫時休養。幸好遇到了你們,否則我們恐怕還得在這陰森之地多待上幾日。」
緒閭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忽然万俟甫滿臉怒樣道:「這位是我兄弟曾毋,倘若不是任臏那小兒撐其不備,拿我兄弟當擋箭牌,我兄弟也不會重傷至此。」他雙拳緊握,心中有滔天恨意。
符關冷哼一聲:「那任臏向來如此。」
万俟甫點頭:「不僅如此,漣家那二人也是膽小鼠輩,只顧逃竄,完全不顧同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