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收拾爛攤子
2024-07-02 16:49:55
作者: 月下飛霜
他偏頭瞥見她的失落「你已經謝過我很多次了,可我要的不是你的道謝,我的心意你很明白了,那麼,你可不可以試著喜歡我?」
他那溫柔繾綣的語氣中揉雜著些許祈求的意味。
祈棠枝的思緒慌亂,腦子裡空洞著,只有一顆心為他的話而跳動著。
「國公,有外人來了,瞧著似乎是昨日那幫人。」此時明岳在門外說。
「知道了,你去讓那幾個丫鬟不要慌張,我這裡不必憂心。」
放下了藥,祈棠枝問「我們要不要離開或者躲起來?」
只聽見一陣動亂的聲音似乎有人的房間被破門而入了。
陸危慢悠悠穿上裡衣,將祈棠枝一把攬入懷中。
「你做什麼!陸危!」
只聽見外面有人敲門,讓裡面的人開門。
陸危將她推倒在塌上「叫。」
「叫?」祈棠枝皺眉不解。
陸危掐了一把她的腰肢,祈棠枝吃痛叫了一聲,此時她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是讓她……
只見門外有片刻沒了動靜,陸危眼眸瞥向門口,他聽見有人拔刀的聲音。
陸危道「他們要破門而入,你別露餡。」
隨即俯身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動作輕柔,唇齒相依間,陸危的鼻息,輕輕噴在祈棠枝的臉面上,將臉頰燒的滾燙,她眼中如水波般盈盈流轉,顧盼生姿,心跳隨著陸危的動作加快了不少。
門外之人破門後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香艷的場景,陸危生氣摔了床邊的玉碗,外頭的人見著的是陸危改扮後的容貌,自然看不出來,輕鬆的就放過了她們。
陸危趴在祈棠枝的頸窩處,溫熱的鼻息撒落在她身上,她的臉頰緋紅,嘴唇有些紅腫。
約莫半個時辰陸危才坐了起來。
祈棠枝臉色陰晴不定,時而羞憤,時而舒緩,最後還是陸危先開口。
「事發突然,棠枝。」陸危眼中帶著繾綣的溫柔。
祈棠枝低著頭臉頰緋紅「我知道,你是為了矇混過關,我沒有怪你。」
「時辰不早了,明日還要趕路,睡吧。」
祈棠枝問「他們還會回來嗎?」
她指的自然是那些刺客,要殺他們的人。
陸危坐在塌邊「不知道,也許會回來,也許不會,你睡吧,我守著你。」
「我能問你一句話嗎?」祈棠枝說。
「嗯。」
「秦家到哪了?」「喜歡。」兩句話同時說了出來,祈棠枝只知道他似乎是說了什麼,可她沒聽清。
陸危怔住了,他以為她會問……
「秦家,大抵還有十多天就能到東京了。」
祈棠枝抿唇思量了一番又問「你拿陸家兵符和皇上交換救我出慎刑司的嗎?」
陸危說「這是第二句話。」
祈棠枝見他不願回答便也沒有多問,困意襲來一時間她竟睡著了。
陸危關上門,進入了另一邊的房間。
扶冬坐在房中品著茶「喲,美人在懷還能抽空來看我,真是稀奇了。」
「少貧嘴,吐蕃的公主不日入京,秦家也快了,告訴御王,一切事宜等我回來再商議,如今皇上雖上了年紀,但眼裡輕易揉不了沙子,如今收了秦陸兩家兵符,暫且不會對世家下手了。」
陸危自顧自坐下,接過扶冬手中的茶。
「還真把我當信鴿使喚吶?我告訴你,我替你辦了這些事,那幅青城浩雨圖你可不能要回去!」
「知道了,送你便是。」陸危淡淡道。
扶冬不住的在屋裡打轉「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要和我打這個賭了,原來是早就預備要娶她!所以才信誓旦旦。」
「我說過,我不會輸。」
扶冬轉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你可真是煞費苦心,你讓純妃下了她去慎刑司免於被其他娘娘拿捏,又讓算計盛大人讓他主動退親。
最後讓祈大小姐走投無路求著嫁給你,這般心計,兜這樣一個圈子就是為了讓她嫁給你!陸危你還當什麼將軍,直接去做個權臣不就好了,竟把人拿捏的死死的。」
陸危苦笑幾聲,眼角微微下垂「是嗎?算計這般,卻不知道她心中的一絲想法,只能靠恩情拴住她。」
「這京中美人萬千,你怎麼就看上她?還是說她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她也只是容貌姣好些罷了。」
「不知道,從第一次見面開始竟然不知不覺的就是覺得她好,想護著她,不想看見她傷心難過。」
扶冬也忽的坐下「這人與人的緣分是天定,或許你們就是合該一對,一個權勢滔天,一個膽子大的出奇,合該她嫁給你,讓你去給她收拾爛攤子。」
「真希望她有一輩子的爛攤子能讓我替她收。」
扶冬見著他那副窩囊模樣撇撇嘴「好好好,這你們之間的事,我再也不說了,我走了。」
陸危不言語,只看著扶冬離去。
他不想知道她是否心悅自己了,他只想把她困在自己身邊,永遠不離開她。
可她總是忽好忽壞,若即若離,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真想她立刻就嫁給他。
接下來的日子一路上沒有什麼風浪,順利到了澹州。
聽聞京中來了吐蕃的七公主儷婭蘭,徽英帝為她取名沉魚,她確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入宮後徽英帝日日歇在她的宮中,一時間成了宮中的香餑餑,人人都想去那宮裡當差。
不過沉魚的脾氣甚是不好,幾乎日日都要鞭打宮女,可徽英帝寵著,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秦家回京後,雖說官復原職,但如今已人走茶涼,落難之際捧高踩低是常事,可秦家嫁出去的女兒都被休自盡了,如今秦家的男子以及未嫁女和幼女已經不多,秦家也終於斂起鋒芒,只做一個虛臣。
不過秦將軍的身體倒還算是康健,只可惜他唯一的兒子也死在了回京的途中,如今只有一個孫子秦晏舟,秦家預備讓他入科舉之路,不在做武將了。
祈棠枝看完鳳簫寫的書信後放下了心,一切都在好起來,等澹州巡視後便能回京了,就能與外祖父相見了,想到此,她的心稍有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