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軟肋

2024-07-02 16:49:53 作者: 月下飛霜

  陸危從袖中拿出短刃,黑衣人動作敏捷,行動一致,仿佛受過嚴格的訓練。他們蒙著面,眼神銳利,透露出強大的戰意。

  兩相交戰,一時間不分上下。他眼神堅定,刀法嫻熟。他揮舞著短刃,每一次揮砍都精準有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黑衣人的數量逐漸減少,只剩下幾個還在頑抗。他們圍攻而上,試圖從各個角度發起攻擊。

  然而,陸危卻像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無論他們如何攻擊,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一個黑衣人突然朝著祈棠枝奔來。

  陸危察覺到不對,只見黑衣人的長劍劃破天空,就要揮到祈棠枝的身上,陸危手疾眼快,一個翻身踢倒了那黑衣人。

  祈棠枝還未從驚嚇中反應過來,只見陸危突然悶哼一聲,一個黑衣人的長劍劃破了他的背脊。

  陸危眼底猩紅,撿起一把長劍轉身封喉,剩下最後一名黑衣人還在堅持。他面色蒼白,顯然已經力竭。

  陸危看準時機,一瞬間之快,黑衣人應聲倒地,自然陸危也沒好到那去,他半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忍著強烈的劇痛。

  祈棠枝眼中淚水不斷打轉,臉色慌張「陸危,你等著,我去找人來!你等我。」

  陸危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笑容,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別哭,我沒事。」

  「我這就去找人,你等我。」

  陸危拉住她,手中的力道不容置疑「別去了,在這陪著我,他們馬上就來了。」

  祈棠枝擦去淚水,扶著他坐到一旁。

  明岳這時帶著一隊將士來了,縱觀全局,雖是陸危贏了,可他因為護著祈棠枝受了一劍,明岳連忙就扶起陸危往軍營中去,祈棠枝則跟在一旁。

  暗衛此時帶著春桃冬浮以及王瑾寧也出來了,王瑾寧渾身烏黑還發抖顯然是被嚇的不輕。

  兩個丫鬟立刻上前看祈棠枝有沒有受傷。

  而此時祈棠枝最掛心的便是陸危的傷勢。

  醫官正在房中替陸危包紮著,褪去染血的裡衣,袒露出的背脊緊實有力,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無疑是他為大禹朝效力的最好證據,都以為他是戰無不勝,實際上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手眼通天的能力。

  傷口約有一寸長,血淋淋的模樣讓人看著觸目驚心,軍中特製的秘藥三天內便能讓傷口慢慢癒合,唯一的缺點便是極其的疼。

  只聽見他發出一聲悶哼,手捏成拳,爆起青筋,仿佛在忍受著極大的疼痛,額間冒起冷汗,竟然暈了過去。

  「醫官,怎麼會疼成這樣?」祈棠枝眼中擔憂。

  那醫官癟了嘴「正常,藥效大,沒有人能忍受這藥的疼痛,暈過去也屬於正常,好好照顧,等他醒來便無大礙了,記著不能沾水。」

  祈棠枝遣走了帳中的人,獨自坐在床邊,她還是第一次仔仔細細的看陸危,他向來都是丰神俊逸無所畏懼的模樣,這樣虛弱的時候少之又少。

  「為什麼待我這樣好,一次又一次的救我於水火,我明明對你的態度不算好,你究竟喜歡我什麼。」

  她的思緒一片混亂,如同被無形的韌絲纏住不得動彈。

  「水,水。」只聽見陸危的聲音,祈棠枝忙倒了一杯水遞到了陸危的嘴邊。

  陸危接過水,對上祈棠枝的眼眸。

  「你在擔心我嗎?」

  祈棠枝皺眉「還疼嗎?」

  陸危失笑「看來這傷受的挺值的,至少你心裡在意我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樣的話。」

  兩人相顧無言,祈棠枝突然聽到陸危小聲點說「你可不可以稍微依靠我點。」

  「陸危,我曾經全心全意將自己託付給那個人,我依靠他,扶持他,心疼他,可換來的並不是善待。

  而是無休止的折磨,即使那個人死去了,我想到依然覺得膽寒,所以我明白了這世間靠人是靠不住的,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陸危沉吟似乎在想她說的話,半晌他說「祈棠枝,我不是高景湛,你不應該把我和那樣的人歸於一類。」

  祈棠枝神情淡然,從容一笑「也許你說的對,陸危,你好好休息。」

  待到祈棠枝走後,明岳進入營帳「國公,刺客的身份查出來了。」

  陸危坐了起來「是秦王的人。」

  明岳點頭「不過其中貌似混入了其他人的細作,他們口中藏有劇毒,已經服毒自盡了。」

  「吩咐下去,讓馬彰帶著大軍正常前行,每日仔細著不要馬虎。」

  明岳抬眼瞧著自家主子的臉色「那您?」

  陸危勾起唇角「未免意外,明日我會和少夫人先行一步前往澹州,你退下吧。」

  長夜漫漫,終有天明的那刻。

  也許她該試著去相信他。

  清晨,祈棠枝出了營帳便瞧見了與平日毫無分別的陸危。

  「你傷還沒好,怎麼就起來了。」

  陸危瞧見她的神情,唇邊的笑意更甚,連眼角眉梢都遮掩不住笑意「有夫人的關心,我自然好的快。」

  兩人說話之際,只見王瑾寧有些扭捏做作般朝兩人走了過來。

  昨日倒是忘記了她。

  陸危臉上的笑意散去,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疏離「王瑾寧,有些事倒是忘了與你分說了?兩邊作騙,原來是想做本國公的妾室?」

  王瑾寧突然慌了,不顧形象般搖頭「不!不!表哥,我沒有這樣的心思,我今日是來和你們辭別的,我發現我還是一個人回黃州比較好,就不勞煩你們了。」

  祈棠枝猜想也許她昨日是被嚇破了膽子,以至於連她心愛的陸危以及榮華富貴都要拋之腦後了。

  「王表妹,真的不同行了嗎?」她問。

  王瑾寧訕訕一笑「不了,不了,告辭了,表哥。」

  臨別前她還偷偷瞧了一眼祈棠枝的臉色,便逃似的消失在了兩人面前。

  陸危和祈棠枝也相視一笑,王瑾寧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幾人先行於大軍之前,天黑時到了肅州。

  「既先到了,昨日之事未得逞,恐怕還有後手,我們須做些改變。」

  祈棠枝想了想說「你是說喬裝打扮?」

  陸危點頭「便改扮成一對商人夫婦。」

  只見陸危貼上了假鬍子,改了裝扮,祈棠枝梳起婦人髮髻,戴上了面紗來到了一處客棧。

  即是扮做夫妻,自然住一間房,祈棠枝有些侷促,坐在桌邊發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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