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她知道從哪裡入手了
2024-07-02 16:48:43
作者: 月下飛霜
惹怒雲妃,她那般謹慎之人定然不會犯這樣的錯,所以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是因為她告訴自己的那幾句話才讓雲妃對她發難。
他提著花燈與春桃一同前往了水雲閣,只見到那堅韌柔軟的身影跪在地上,他竟然有一股想要拉她起來的衝動,可是他不能,若是拉起了她,雲妃必定更不會善罷甘休。
「棠枝妹妹,對不住,都是因為我。」
祈棠枝臉上有些驚訝「盛大人怎麼來了,我今日這般模樣怕是不能與盛大人談笑了,不怪大人您,即使沒有我的話你早晚也會知道的,我卻先說了出來,惹得這些禍事來是為一錯,當罰。」
月光下,襯的她如同仙子一般,膚如凝脂,渾身泛著些淡淡的光輝。
盛淮只叫人拿來軟墊悄然給她放在下面,好讓她好受些「大人回去吧,明日還要早朝。」
盛淮待了一刻鐘後才離開,心中是更愧疚又心疼卻沒什麼辦法。
忽遠忽近的傳來一陣笛聲,清遠悠揚,好半晌後突然笛聲停了。
「怎麼?你的情郎沒救你離開這裡嗎?」
她偏頭就看見了站在那裡的陸危「我和盛大人清清白白,國公可別說這樣有損我閨譽的話,我日後可是要嫁人的。」
陸危輕笑「你果然是個無情無義之人,拿著盛淮的一顆真心卻又能隨意踐踏。」
「國公怎麼還不走?是要陪我在這裡待上一夜嗎?」祈棠枝語氣平淡的沒有一絲波瀾的語氣讓陸危極為不爽。
「你若是求我,我便能讓你不在這跪了。」
祈棠枝不說話。
「就讓你求我一下,有那麼難嗎?」
「陸國公,您是天之驕子立下赫赫戰功又得聖心,我不過是一個小官家的女兒,您又何必戲弄為難我?您今日不是問我想要什麼,你可以補償嗎?我現在想問一件事,您可否解答。」
陸危耐著性子說「你問。」
許是她清冷孤傲的模樣讓陸危看著不舒服,便讓春桃扶著她坐到了雲妃坐的軟榻上。
「你不必擔心,這周圍的人沒人敢向雲妃說,你也別誤會,我只是不想欠人情,你跪在地上回話會讓本國公很不舒服。」
「多謝,我想問關於秦家布防圖一事。」
祈棠枝對上陸危打量的目光。
「你對秦家似乎有點太關心了。」
祈棠枝看著他堅定的說「我曾受秦家恩惠秦家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向來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我不信秦大將軍會謀反,我想要為秦家翻案,所以還請您告訴我,布防圖一事到底是如何?」
祈棠枝那雙澄澈明亮的雙眼直直的盯著陸危,陸危只覺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半晌,他開了口。
「秦將軍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帥,可布防圖也是真的在吐蕃王手上,因為這事大禹朝多損失了兩萬將士,這是家國之痛,此事牽涉甚廣,你又何必要管。」
陸危這番話是在提醒她,她一介閨閣女兒是做不了什麼的。
「可萬一是軍中出了叛將,連同朝中的人一起陷害秦將軍呢?」祈棠枝本是想爭辯以證秦將軍清白,一時間說了些不明所以的話,她也愣住了。
「沒有證據就攀扯朝廷官員,這不是一件小事,祈棠枝,我欣賞你身上的那股狠勁兒,你也別太作死了自己,布防圖一直掌握在秦征手中,若不是他或者是他的親信,誰人能夠拿到?」
祈棠枝沉眸了一瞬,是啊!外祖父的親信,她知道要從哪裡查起了。
「你回去吧,不必在這裡跪了。」
祈棠枝有些意外,福身行禮「多謝。」
秦家兩代為國盡忠,手下有一支軍隊,一直由黃輝與曹歷兩位將領操練,倘若有一人,背叛了外祖父呢?
秦家破敗之後,黃輝便受到了重用,如今封為了驃騎將軍,正是黃芷惜的父親!而曹歷則接手統治了秦家留下的這支軍隊,這兩人都有可能。
想了一路,她如今只是一個小官家的女兒怎麼去查兩位將軍的事,要想拉開序幕,便要先向高沈兩家開刀。
正思量著已經到了祈府,老太太訓斥了她幾句就讓她回房思過,倒是祈順道還關心了她幾句。
翌日照常去廣文堂聽學,只是堂中榮華郡主不在,說是以後都不會來了,她不來,祈棠枝的麻煩也少些。
前些日子都不見鳳簫,今日他倒是回來了,不必再聽兩位學究的枯燥課堂。
「今日,我們不講學,來論沈高家之間的事。」
祈棠枝皺眉,他這是什麼意思。
「眾所周知,沈高兩家聯姻兩次,第一次是京中典範沈吟,第二次是其妹沈珍,諸位覺著沈吟如何?」
眾人都思量著,不敢發言,畢竟鳳少師的性子難以揣摩,要摸清楚他想聽什麼,約末才好發言。
姚婧答「這有什麼好論的,沈吟品行不端,與人苟且!她才不配被稱為京中典範呢,高大人那麼風華無雙的人娶了她那樣相貌平平的一個人,該是她占了便宜才是,還如此對不起高大人,就該千人罵萬人唾!」
楚伊答「我不覺得呀,沈吟既然能被稱為京中貴女的典範自然是有過人之處,若因為一件事就將她曾經所有的成就都推翻未免也太過決絕了,況且,我覺著她不是那般的人,我們又不是當事人,又怎知事情真假,是不是被迫,是不是被陷害?」
黃芷惜答「高家不算什麼好去處呢,沈吟過世一日有無?沈高兩家竟然又結親了,還是一個庶女,如今恩愛非常,高大人未免薄情寡義了些。」
沈姣答「黃芷惜你這話好笑的很,難道要高大人為她守節不成?她一個敗壞名節之人,有什麼薄情寡義的。」
課堂上幾乎分為兩派,一時間倒是吵的激烈。
「祈大小姐,諸位小姐都在論事,你為何不論?」
祈棠枝對上鳳簫那雙乾淨清明的眼,一時間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說什麼,畢竟我又不是沈吟,學生不能胡謅,鳳少師今日怎麼會讓我們論這樣的事。」
鳳簫靜默的瞧著她,底下的小姐以為是祈棠枝忤逆他的意思惹他生氣了,一時間也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