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相
2024-07-02 16:48:33
作者: 月下飛霜
祈棠枝回了祈府便開始思量著她課上沒想完的事。春桃拿著一張紙拉著春花到了她的面前「小姐,我前些日子就發現春花有些不對勁,她時常盯著內院,我今日去房中例行檢查,卻發現了她在記錄著咱們院裡的事。」
祈棠枝接過那張紙,上面竟然還寫了盛淮送與她的糕點,還有她平日裡說的話。
「你要拿著這張紙去誰那裡邀功呢?春花,我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回答我。」
春花低著頭不肯說。
「你不說我也有法子敲開你的嘴,春桃拿銀針來,這銀針若是從手間扎入便會隨著行動轉移到身體的每一處,行坐站立都是鑽心的疼,春花,這銀針一入你就沒有機會說了。」
春花還是堅持不說,祈棠枝便拿起了針,讓她仔細看著這針是如何進入她身體裡的,針才末入一半,春花就哭著說要實話了。
「是於姨娘,她叫我日日夜夜盯著小姐,若有什麼奇怪舉動都是要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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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棠枝點頭拔出來銀針又問「你們是如何傳遞消息的?」
「夜間三更時,在靜園的角落有一處鬆動了的石磚,每次於姨娘的人都要來取紙。」
祈棠枝又問「你伺候我多久了?又是何時被她收買的?」
春花哭著回道「奴婢侍候小姐五年了,一開始就是於姨娘安插的棋子,奴婢也是沒辦法,大小姐您饒了我吧!」
祈棠枝想著五年,她知道的定然比這些更多,既然她不說那她就替她選擇。
「春桃,既然知道了我要知道的,她也就沒有了用處,將她發賣到窯子裡去吧。」
「是,小姐。」眼見著春桃和幾個丫鬟要來拉她走,她掙脫開幾人的束縛撲通跪在祈棠枝的面前「小姐不要賣了奴婢,奴婢還知道一個秘密,是關於小姐墜湖的!」
祈棠枝冷笑,她這院子裡,原來的幾個丫鬟不是為夫人做事就是為姨娘打探消息,把祈棠枝這個主子致於何地。
祈棠枝用手挑起她的臉,微微一笑,卻讓春花不寒而慄「那你最好說些有價值的,否則我只能賣了你。」
春花不停的磕頭「只要小姐不賣我去窯子,我一定什麼都告訴小姐!」
「我答應你,你說吧。」
「那日奴婢也是在後院的假山處躲懶,就聽到大小姐你和於姨娘在爭執。」
十二歲的祈棠枝冷眼看著於清曼「你就是個毒婦,害死了我母親!我都聽到了!今日我便要為我母親報仇!」說完祈棠枝拿著一把匕首就要刺向于氏。
卻被于氏身邊的婢女季辛奪了匕首,季辛是個練家子,只一瞬間就把祈棠枝按在了地上。
於清曼得意一笑「誰讓你母親知道了我的秘密,我若不殺她,難道要讓她說出去嗎?只能怪她倒霉!」
說完季辛將祈棠枝的頭按入水中待她嗆夠了水又丟入水中任她自身自滅。
原來祈棠枝是這樣死的,她母親也許是知道了于氏與一個王爺暗通款曲還生下了孩子的真相,可是被于氏發現,所以一夜之間她的身邊人都死了個乾淨。
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說的通了,只是現在要怎樣揭發她呢?她將春花掬於院中,讓她繼續和于氏通信。
春桃拿來了於姨娘的身世。
昌寧伯府蘇姨娘之女於清曼,年十六抬入祈府為妾。
昌寧伯府她沒記錯的話是支持敬王一派的,那麼此人應當不是敬王,畢竟於姨娘這樣的人是不會在人落難的時候和他扯上關係的。
那便剩下魏王,秦王,御王。
在煙雨樓里她記得于氏說他拋棄了她,可按理他是王爺要抬一個妾何其容易,除非是他的政敵,他不能抬妾。
魏王,似乎嫌疑最大,魏王此人多情善變,處處留情,又得女子喜愛,若真是要讓于氏念念不忘,他的嫌疑最大!
昌寧伯府定然不願將女兒嫁給他們不支持的王爺,所以于氏的小娘蘇氏給她出了主意找到了祈順道這個冤大頭,讓他替魏王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
而現在于氏要替她女兒鋪路,便找上了魏王,可這事是極大的醜事,她要如何揭開呢,仇她要報,但要慢慢籌劃。」
日子到了十九,今日便是會考之日,廣文堂的小姐們需做題由少師學究當場閱卷。
宣紙發下來,祈棠枝瞧見上面的題目便心裡有了成數,這些題她都會,答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祈棠枝答完並沒有急著交上去,等著有人交了她才交上去,她寫的還算中規中矩,不拔尖出頭也不落於尾。
說是三位一起閱卷,實則都是鳳簫一人定高下。
「本月會考,祈棠枝當得第一。」祈棠枝初聽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旁的黃芷惜重複了一遍她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堂中自然有質疑聲,鳳簫將寫滿的第一頁放於桌前讓人看,自然不會有人敢在他面前翻頁,有不服者上前看了一眼便失望的下去了,因為她的答卷確實漂亮比自己的寫的要好。
待到下了學,祈棠枝並沒有著急走,等到人都走完了,她才到了鳳簫旁邊。
「鳳少師,我怎麼會是第一,我第二頁可是……」
只見鳳簫將第二頁展開,幾乎是一片空白,她還在卷末畫了只戴著花的王八。
「你想說你沒寫對嗎?祈小姐,為何要在卷末畫一隻戴著花的王八?」鳳簫平靜的看著她的眼睛,似乎要看出究竟來。
她心中一咯噔,鳳簫是知道的,年少時讀書她曾經抱怨夫子留的課業多,於是在每一張的背後都畫上了一隻戴花的王八,把夫子氣了個半死。
她一時間竟然忘了這回事「鳳少師,我只是畫了只王八,並沒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吧,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我這後面的都不會,我便沒有寫。」
「就憑這隻王八我給你一個第一,祈棠枝,你很像我一個故人。」鳳簫說話聲突然小了,臉上表情有些悵然若失之色。
祈棠枝笑了笑「是嗎?那就多謝少師了,學生家中還有事便先走了。」
她轉身正要離去,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沈吟,是你嗎?」
祈棠枝幾乎背脊一震,她只停下片刻便又立刻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