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保持中立

  徐文無法告訴申小蕊，這還是調查中的案件，他不能泄露調查信息，而且申小蕊面臨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不能再增加她的煩惱了。

  

  「總之他很危險。」徐文深吸一口氣，「他身邊那個叫青環的少年也是一樣，你最好和他們保持距離。」

  「青環怎麼了？」申小蕊蹙眉。

  「他被稱為『帶來厄運的少年』是有原因的，他身邊總是縈繞著死亡！」

  「那他就危險嗎？如果說他有罪，至少要拿出他有罪的證據！」

  「上次的做作人殺人事件，他找到了炸彈，但我們問他原因，他只說看著像，那個炸彈只從外面看，是絕對看不出有什麼問題的，可我們再問他，他就說記不清了。因為無法確定他和做作人的關係，我們只能放了他！但他絕對有問題！」

  「夠了！」

  一股怒氣直衝向申小蕊的頭頂，讓她越來越憤怒了。那孩子可能和她一樣，只是有超能力而已。

  這不是他們渴求的力量，某天，這種力量忽然出現，就算感到麻煩、感到恐懼，能力也時不時顯現。就算拼盡全力，要利用能力改變一些什麼，也可能會帶來想不到的後果。

  而他們只要稍微表現出一點不同，就會讓人害怕。

  徐文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感覺她被那兩人謙和的態度迷惑了。

  「我一定會找出證據，無論最後證明他們有罪還是無罪，我都會接受。」

  徐文說到這裡，又低下了頭。

  「本來我想問你關於他們的事，但現在的你，不能保持中立。」

  「你這話本來就奇怪，難道關於我的事，你能保持中立？難道關於你的事，我能保持中立！無論呂季還是青環，都是我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在她最鑽牛角尖的時刻，是呂季來開解她，並主動提出幫助她和范珏瓊，如果沒有他，她可能會記恨著范珏瓊，採用更極端的方式報複方傑，而青環，更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他不知道如何掩飾自己的能力，也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只因為他們格格不入，就在他們身上打上標籤，她實在是無法接受，她無法發自真心否定他們，就像她無法否定自己。

  「我不是限制你交朋友。總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的話。」

  徐文雖然是在懇求申小蕊，但他握緊申小蕊肩膀的手不自覺在用力。

  他的心中很恐懼，不自覺地將她擁入懷中。

  「我只是很怕失去你……」

  如果真如他猜測，呂季是螃蟹殺人魔，即使不知道他選擇受害者的標準是什麼，申小蕊也很危險，明明她獨立面對了那麼多恐怖的事……

  然而申小蕊卻推開了他。

  「對不起，我沒有這種心情。」

  並不是討厭他，只是一起經過了這麼多，他還把她當成櫥窗里的塑料花，不肯與她坦誠相對。

  接著，兩人陷入了沉默。

  徐文又坐了一會兒，實在無話可說，便找機會回去了。

  兩人都感覺對方身上發生了變化，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變了。

  徐文走後，申小蕊甚至不記得，最後徐文說了什麼。

  總歸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申小蕊閉上眼睛，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本想換個舒服的姿勢，卻不是肩膀疼，就是後背疼、後腰疼，她只能不停地翻身。

  但她不知道，她的一系列舉動，直直落在方傑眼中。

  即使申小蕊再怎麼用紅外探測裝置也發現不了，因為方傑通過客廳頂部的一個小孔，運用潛望鏡的原理，看到了她家客廳的情況。

  他認為他對她有特別的愛護，所以才只在她家的客廳里裝了一個，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樣，裝在臥室里，洗手間裡，浴室里……

  但她怎麼能這麼對他。她難道真的喜歡那個小警察嗎？長了一副小白臉的臉孔，身材看上去也不算健壯，個子倒是很高……那又如何！他一定是通過某種交易，才獲得了現在的成績！

  他查過徐文的底，私立醫院的繼承人，就算不繼承家業，只吃股份的紅利也可以衣食無憂下半輩子。他為什麼不像和他同齡的有錢人一樣，找個女明星玩鬧，為什麼偏偏要靠近他的小蕊！

  他很想相信小蕊，但是發現臥室有被翻找的痕跡以後，他還是警覺了。

  他在屋子裡塗了一種螢光顏料，只要把遮光窗簾擋上，用紫外線燈一照，立刻能看見申小蕊在整個房子裡移動的痕跡。

  他對她的一切都很熟悉，包括指紋。她已經很小心了，還是在臥室的矮柜上留下印記。

  她一定是被徐文迷惑了，徐文為了晉升利用了小蕊！

  他從來都知道，小蕊是如此單純的女孩，他必須要保護小蕊才行。

  這一次他一定要制定詳細的計劃，絕不能像上次那樣，讓人抓住了把柄。

  「所以，你會幫我的，對吧？」

  方傑揮舞著鞭子，范珏瓊滿眼淚水，肩膀在發抖。在距離申小蕊直線距離不到三十米的位置，悲劇再一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