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這都是什麼啊……

  空氣里好大的醋味啊。

  「我只是覺得他人不錯，一般人為了不惹上麻煩，就算知道什麼，也會選擇不告訴。而且他描述的過程中，只敘述事實，完全沒有添油加醋，這是極其難得的。」

  「我倒是覺得他說的根本不像人類，是喝多了產生的幻覺。」

  申小蕊抓起他的手，拉著他往前走，說道：「好啦！既然我們是出來玩，就不要想那些事情了。」

  兩人短暫地把一切都拋之腦後，繼續來到步行街閒逛，徐文被一個螃蟹掛飾吸引了。

  「不要買那個，會被嚇到！」

  就是上次給申小蕊留下心理陰影的掛飾！

  「多可愛啊，看這紅色的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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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主小姐姐見徐文有興趣，立刻說道：「在太陽下曬還會變色呢。」

  徐文把螃蟹放在太陽下，果然從邊緣隱隱變成青色。

  「好有趣！趣！」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他的手著力不對，螃蟹身體一下子分成兩半，連徐文都嚇了一大跳。

  「我就告訴你，這個螃蟹很嚇人的！」

  正在此時，徐文的電話響了。

  他接起來後，臉色一下子陰沉了，放下電話，轉過頭望向申小蕊。

  久久他才說話：「剛才接到通知，我們發現了一具女屍，初步判定是自殺，死者名叫蔡如。」

  申小蕊搖頭，不明白徐文的意思。

  「是同名同姓？」

  可徐文的表情仍舊凝重，小如真的死了。

  「哪裡搞錯了吧？小如不會自殺的！」

  徐文也不知說什麼好，如果沒有確定死者身份，同事是不會貿然告訴他的。

  「我很抱歉。」

  「你也認識蔡如的啊！她還那麼年輕！她還想去學藝術，她對未來……」

  她的未來有無數種可能，她也對未來充滿了期待，這一切卻戛然而止。

  申小蕊趴在徐文的肩膀上哭了。

  徐文很想安慰申小蕊，但他卻不得不說另外一句話。

  「蔡如死前，最後見的人是曾凡和馮嚴峰，希望你能到局裡詳細說明他們威脅你的情況。」

  這一刻開始，偷拍女主播致其自殺案正式進行調查了。

  警局前門被瘋狂的媒體堵住了，徐文只能帶申小蕊從後門進入。

  進入警局後，徐文便聽見了，幾乎所有工位上的電話都在同一時間響起，警局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起因是媒體得到消失，自殺的女主播蔡如就是9月3日，警民合作節目「螃城無小事」中三名女主播中的一名。

  這期節目播出後，申小蕊深陷艷照醜聞，雖然平台第一時間聲明照片為偷拍照和PS照，會追究相關人法律責任，但是仍舊有很多捕風捉影的猜測。

  剛剛7天，另一名主播蔡如的自殺，更是讓這期節目蒙上陰影，短時間內視頻訪問量劇增，隨後平台下架了視頻，已經完成關注、收藏、點讚、打賞的觀眾，顯示視頻正在審核。

  沒了這期視頻，媒體很快分析蔡如主頁近一個月來的視頻，媒體總結規律，發現近20天，她以肉眼可見消瘦，而近10天，除了「螃城無小事」，她沒有發布和參加任何節目。

  各種猜測都有，有人說她是過度減肥引起的厭食症，有人說她被男朋友甩了以後想不開，也有人說因為直播數據不好……

  每種說法都煞有其事，讓圍觀者分不清是真是假，但申小蕊卻知道，這些都是無稽之談，蔡如不會因為這些事自殺，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

  明明還是夏天，她坐在審訊室里卻感覺渾身冰冷，一定有她遺漏的事情。

  透過玻璃，徐文嘆了一口氣。這種案子對受害者的傷害很大，在反覆的詢問中，會不斷地讓受害者回憶相關的事情，在案件並未造成重大影響時，考慮到申小蕊的隱私，徐文一直在台面下調查，但是現在，申小蕊必須說出一切。

  徐文甚至感覺，申小蕊的聲音太過平靜，她將曾凡和馮嚴峰假裝警察來到她家的事情，從頭到尾又說了一遍。

  老劉比徐文問得精細很多，也更加切中要害。

  「蔡如最近有聯繫過你嗎？」

  「有，在節目的第二天，也就是9月4日上午，她打電話約我見面，但當時我的偷拍照傳的全網都是，我不能出門，沒有去見她。」

  申小蕊把當天的微信翻出來，蔡如和她的對話很平常，難道是蔡如說要商量的事情？

  蔡如其實很不擅長掩藏內心的想法，每次嘗試隱藏幾分鐘後就會破功，但是這次，她到最後也沒告訴申小蕊什麼事。

  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小如不會輕易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

  「如果我能夠再注意她一點的話，可能她就不會死……」

  申小蕊陷入莫名自責，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慌慌的。

  老劉拿出一個pad，甩到申小蕊面前。

  申小蕊不解，她點擊看裡面的內容，卻大驚失色。

  「這都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