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

  你要推薦什麼工作，不妨告訴我。」

  吳宇皺著眉，看著文件里的內容。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哥哥？男朋友？老公？」男子無所謂地答道。

  「保護人。」

  吳宇將證件甩到他面前，說道：「我是公民的保護人。」

  男子看了證件，立刻滿臉堆笑，說道：「原來是吳警官啊。誤會誤會！我就是看她很漂亮，想多說兩句話。」

  「你不說你是經紀人嗎？把你證件拿來看看。」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經紀人這種話。」男子開始睜著眼說瞎話。

  蔡如在一旁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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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卻趁他們不注意，撒腿就跑了。

  蔡如：「你們不去追他的嗎？」

  吳宇：「就算追上也不能做什麼，他會一口咬定只是在搭訕。」

  在一旁看著的申小蕊立刻湊上前去，本來她在蔡如意圖簽字的時候打算跳出來，還是吳宇動作快。吳宇真的很擅長掩蓋蹤跡，申小蕊根本沒注意到他藏在哪兒。

  徐文和申小蕊給方駱和小雯打了電話，約在咖啡廳集合。

  「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呢？剛才多危險啊，很多女孩就是這麼簽下可疑的合同，背上巨債的，還有一些女孩因此失蹤，那男人一看就很有問題，凡是讓你簽字的地方都要留個心眼啊……」

  吳宇一坐下就開始給蔡如講大道理，如果不是年齡相差不大，還以為吳宇是蔡如她爸爸。

  申小蕊偷偷問徐文：「他平時就這樣嗎？」

  徐文小聲回答：「兩個女兒的爸爸，你忍忍吧。」

  申小蕊能忍，小雯不能忍。

  「行了行了！我們已經知道了！小如年齡這么小，哪知道那麼多彎彎繞繞。」

  「犯人可不會等你成熟！那些人渣瞄準的就是你們這些小姑娘！你們以為自己是成年人了，可以做決定了，卻沒準備好為這種決定付出代價。」

  小雯被懟後，本來想閉嘴兩分鐘，但看蔡如的頭越來越低，便強詞奪理起來。

  「你知道小如多想學藝術嗎？聽到有人可以幫助自己，當然會高興。再說，誰能想到大白天的，在步行街就能遇到詐騙，還不是因為螃城的治安太不好了，你們就該把他們都抓起來！」

  「詐騙詐騙，要有騙的行為，他要是還沒騙，只是吹牛。我們連吹牛的人都抓，打擊的範圍就太大了。」

  小雯被氣得臉都紅了，蔡如卻來打圓場。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會小心的。」

  小蕊看蔡如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卻感覺有點勉強，便說道：「我們知道吳警官說的意思，但我們要像有被害妄想一般，懷疑每個對我們表現出好感的人嗎？如果和人交往的成本變得很高，要像做生意一樣，核查對方的種種資質，那麼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也就徹底失去了。」

  吳宇還要說什麼，申小蕊卻轉頭，對其他人說道：「馬上就到晚上了，我們儘快做準備吧。」

  第三部分是重頭戲，因為這部分是直播。考慮到肖像權，本來三部分都是打算先錄像，進行剪輯後，和相關部門、相關人進行核實後，獲得授權後再進行播出。

  但是徐文提議，可以先去酒吧街詢問，是否有同意進行直播的酒吧。獲得酒吧的授權後，只要在入口處擺上進入門店後會被全程直播的鮮明告示牌，並且在入門口由黑服提示並發放提示卡片，上面寫明情況，標註好直播間地址。如果本人無意見，才會進入場內。

  「真的有酒吧會同意嗎？」申小蕊疑惑。

  「我知道有一家。」

  徐文提到的那家酒吧確實同意了，這家酒吧名叫BIB，和MINI酒吧分處酒吧街的兩端。之所以會同意，是因為這家每周五的晚上，入場的客人必須戴上面具。

  酒吧的燈光本就昏暗，客人們又戴著面具，很難確定人的身份，之前酒吧也曾經進行過直播，成為了一段時間內的網紅店，這次聽說是「花萼小蕊」來直播，店主甚至還跟她打聽是否跟案件有關，知道只是普通的警民合作直播，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失落。

  不過總算是獲得了酒吧的授權，他們要集中給晚上的節目做準備。

  為了達成最好的節目效果，平台要求前兩期節目要在晚上直播前製作完成，在他們進入步行街之前，申小蕊已經用手機編輯了地鐵內事件的概述，轉發給了徐文，徐文又呈報上去審批，因為涉及肖像權確認的問題，第一次上傳除了他們六個人，其他人的臉都會打碼，等到後續完成確認，再將視頻重新上傳。

  現在步行街的錄像也結束了，不僅按要求修改地鐵站部分，還要完成兩部分的製作，工作量一下子加大了，三個女孩拿出筆記本，連上咖啡廳的WIFI開始工作。

  徐文、方駱、吳宇三個人各自負責確認不同的內容，一會兒跑出去打個電話，一會兒發段語音，過了幾十分鐘，三位男士竟然都出去了。

  申小蕊看蔡如好像提不起勁兒，便嘗試開解道：「你還在介意吳警官的話嗎？他沒有惡意的。」

  蔡如笑笑：「我知道。」

  蔡如咬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指甲，說道：「你知道我一直想學藝術，但家裡供我讀完高中都好大不樂意。說這些有什麼用，我早就和那個家脫離關係了。」

  「你要不要嘗試一下自考。」

  「我也想，不過我都好久沒念書了，不知道行不行。」

  「不試試怎麼知道，嘗試之後知道不行，至少不會後悔。」

  蔡如愣了一會兒，好像在認真考慮申小蕊的話。

  申小蕊拍拍她的後背，說道：「沒關係，我永遠是你的好朋友，你有什麼想法，隨時可以找我商量，我永遠站在你的這邊。」

  「嗯。」

  蔡如點頭。

  「那個傢伙我也會幫你懲戒的。」

  申小蕊晃晃手機，裡面有自稱是經紀人男人的一系列醜態。就算臉打了碼，女孩們看了這期視頻，也會對忽然搭訕的「經紀人」留個心眼，他別想那麼輕易地騙女孩子了。

  蔡如笑笑，但還是感覺她提不起勁兒，臉色也發白，嘴角抽動著，很不舒服的樣子。

  申小蕊打量蔡如的臉，說道：「你真的不能再瘦了，說話聲音都發抖了。」

  「嗯，從今天開始我多吃一些。」蔡如邊說邊點頭，好像努力說服自己一般。

  「我給你化個妝，讓你氣色好一點。」

  「你可得了吧！你還給美妝主播化妝？魯班門前弄大斧！」小雯雖然這麼說，卻忍不住湊上前來。

  申小蕊給蔡如用了紅色的眼影，看上去又嬌艷又可愛。

  申小蕊端來鏡子，指給蔡如看：「怎麼樣？我自創的桃花妝。」

  「很好看。」蔡如開始還有點忐忑，看看才露出笑顏。

  「我只要睡不好，眼睛就有點腫，總是害怕別人看出來，所以不敢化這麼鮮艷的眼妝。」

  蔡如雖然是美妝博主，但是自己畫這種顏色的時候，總是感覺不好看。

  小雯打量一番，也說道：「還真別說，特別適合你。」

  小雯轉頭對申小蕊說：「你要是給自己化妝的時候也能有這個水準就好了。」

  「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申小蕊抓住小雯，給她也換了一個好看的妝容。

  三人化完了妝，徐文也帶回了局裡的反饋，三人立刻按照要求製作。到了晚上十點，三個女孩才完成了樣片的製作，徐文立刻轉給了相關領導，確認沒有問題才上傳發布。等到完成審核都快十一點了，此時六人已經等在BIB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