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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動亂之後,沉沉殺意

2024-07-02 15:11:52 作者: 風宸

  假若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為期兩個月的百宗狩獵就算正常過去了三分之一,可是白羊山禁區的突變真實的阻擋著百宗狩獵的進行。

  因此,五大勢力的通幽大能們覺察到無可抗拒的危機已消失,又同時考慮到宗門的威望,便決定重新的組織已散開的宗門弟子,繼續這為期兩個月的百宗狩獵。

  本來以為散亂的人群想要重新組織起來會困難重重,畢竟在無數的通幽實力的妖靈、屍傀、異獸等危險的衝擊下原本的隊形安排已是相當的散亂。但,事實卻是五大勢力的頂級大能只需一聲招呼,說來自白羊山區的動亂已經消逝,然後,根本就不同重新的組織安排,甚至早已遠離的隊伍都浩浩蕩蕩的簡直如蜂擁一般火速的再回到了原始森林裡邊。

  原因無它,動亂之後帶來的雖然是遍地的狼藉和災厄,可是同樣的,一些難以被發現的機緣至寶也會因此大規模的出現。

  短短的四五天時間,偌大的原始森林再一次的人影綽綽,林中原始居民的吼聲也都再一次的在各個角落響徹。

  「師尊!」

  「輕若丫頭?」

  

  費了一番功夫,許敬總算帶著上官輕若找到蘇黎所處的位置。才一見面,上官輕若就急不可耐的朝前奔去,直接像個小女孩一般摟在蘇黎懷中,隱隱帶著一絲哭腔的向師尊傾訴著委屈。

  「已經沒事了……沒事了……」蘇黎輕撫著上官輕若的長髮而安慰著,言語輕柔似水,暖如春風,仿佛帶著一種異樣的魔力能輕易的將人受創的心靈修復癒合。

  「……」許敬立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蘇黎和上官輕若實際師徒,可是看上去更像情深的姐妹。

  當上官輕若從蘇黎懷中離開,也漸漸收起委屈哭訴的情緒情緒時,許敬這才插了話。

  「蘇黎長老,」他還這樣習慣性的稱呼蘇黎,「輕若這段時間收穫了些機緣,我想她是時候趁熱打鐵的嘗試著突破臨幽後期,所以……在這一段時間裡還是由你替她護法比較穩妥。」

  因為方才看見上官輕若安然無恙而一時激動,故此,直至許敬提及,蘇黎才注意到前者的玄力氣息赫然是極其接近臨幽境後期的。

  像是已經觸摸到臨幽後期的桎梏屏障,而只差一絲力量就可衝破。

  心中驚喜之餘蘇黎卻也沒完全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上官輕若身上……她這時也毫無疑問的注意到許敬的氣息波動。

  臨幽境中期!

  但竟是隱隱有著淵海般浩瀚滂湃的意境,更有一股無意無形的沉重感釋放。

  仿佛此刻的許敬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她這個通幽後期大能!

  「看來你在白羊山禁區收穫的機緣相當不菲。」蘇黎看著許敬那黑夜般的眸子,沒有多問的意思,可是不禁深切的感慨。

  「福禍相依,僥倖而已。」許敬笑著回了一句。

  他倒也沒有說謊,之所以蘇黎在許敬身上能感受到一股無意無形的沉重感是因為後者的殺戮實在太多,生死血戰堪稱空前激烈。

  要知道,那是上萬尊實力通幽後期甚至已臻巔峰的遠古異獸,而且還是成群結隊的戰鬥!

  如此高強度的生死磨礪許敬若再沒有進步,豈能從中存活下來?

  不過,許敬現在能否如上古輕若一般嘗試衝擊臨幽後期還不好說。後者能有機會衝擊臨幽後期境界是因為她在傷體恢復後煉化了不少的遠古異獸的獸核以及源血,其她修煉的玄訣哪怕再高深,所能承載的玄力極限也就那麼些,遠古異獸的恐怖血脈能量完全能夠滿足進階的需要。

  但,許敬修煉的是禁玄神典,玄神修煉的功法,無上的禁忌存在,煉化的一絲一縷的玄氣都得是極限精純,極盡壓縮的力量之源,哪怕煉化的遠古異獸獸核和源血比上官輕若多上幾百倍也不能以同樣的速度達到進階的程度。

  此外,許敬的力量還發生了堪稱質的變化。

  白羊神尊離開時給的其中一道機緣,便是將他體內三股屬性不同的力量融煉在一起——化三為一!

  這是較之混沌之力更加霸道、強橫、暴戾的玄力!

  以白羊神尊的話來說,就是許敬不能領悟到真正意義上的「禁玄之力」。而所謂「禁玄神典」最重要的是「禁玄」,非是領域,但,你的「域」一旦釋放,那就需要壓製得敵人提不起頭,縱是玄力運轉也要如受禁錮,「禁玄之力」釋放時萬靈臣服,神明俯首。

  這便是玄神的「禁玄之力」。

  因此,相對的,許敬每一次的修為突破需要的能量、煉化的玄力極限就要相對應的增多才可。比如以前許敬臨幽境界的修為突破需要煉化一整座山脈的天地靈氣,那麼現在他就需要煉化十座、甚至百座山脈的天地靈氣才可完成。

  而這樣的力量積累隨著他修為的提升需要的也就越多。

  當然,許敬並不不著急一時,畢竟修為實力不一定代表著真實戰力,而且保不齊什麼時候再來一次小赤谷山脈時那樣的頓悟,他還是能輕鬆突破修為境界的。

  又和蘇黎簡單扼要的聊了些關於縛影組織和天魔的秘辛後,許敬就要告辭離去,但蘇黎沒有出言勸止,上官輕若卻忽然問住了他。

  「許敬,你現在……準備去做什麼?」上官輕若纖眉微攏,隱約的,她能感覺到許敬體內有一股可怕戾氣在壓抑著。

  那是嗜殺的戾氣……多日以來和遠古異獸的廝殺導致許敬從白羊山禁區離開時,他的殺氣和戾氣就有過險些失控、瘋魔的表現。

  許敬攤了攤手,笑道:「放心吧,看我這樣子不是很好麼?我現在離開當然是去干正緊事……我的兄弟可還等著我去幫忙接骨呢。」

  「對了蘇黎長老,這所謂『護道者』我還是當不來,您看著多費心吧……」最後的話語落下時,許敬身影早已消逝,連同氣息都是一瞬數里外。

  修為突破臨幽中期,許敬對空間法則的領悟日益深化,又有太玄冊相助,現在幾乎可以說是與沈悸的法則造詣不相上下。

  蘇黎長發輕舞,衣裙搖曳,望著許敬離去的方向,其溫柔雋永、姻靜清美的氣息卻散發出一點異樣的寒冷和鋒利。

  「師尊……你是不是知道那傢伙匆忙離去的真正意圖?」上官輕若面帶狐疑的看向了一旁的蘇黎而問道。

  看一眼上官輕若,蘇黎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明言:「隨他吧……有些事,更適合他去辦……」

  蘇黎的身份是百川學宮最高層的長老,許敬雖然也是,但畢竟時間尚短,還遠遠沒有前者那般深入人心。

  因此,許敬出手所做之事不見得一定就會教人認為是代表整個百川學宮的意思,從而造出一些不必要的負面影響。

  何事竟會教蘇黎不想親自去做,但又同時默允許敬去做?柳萬吉所在的柳家……必要給出一點血的教訓!

  當然,許敬也沒有第一時間就去尋柳家的麻煩,一來是記得柳萬吉生前說過的話:他哥柳業一將抵達原始森林。

  如此,他已能預料到並非傻子的柳業一在知道自己親弟弟死後會很快先找來,他也就能省下一點時間。

  二來嘛……他確實著急先幫凌鐸接上一條手臂。

  畢竟從尋找「黑獄石膏」至今已拖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敬哥!」

  「敬哥!我就知道你猛的很……靠!這才多長時間就突破了?你這也太快了吧!」

  近日暮,許敬找到了凌鐸和王禮這兩走在一起的,才打上照面,王禮就是對許敬又是上下打量又是腹誹讚嘆。

  「滾蛋!小爺時間可長著!」

  「哎嘿,失腳了……果然是被掏空了身體……」

  許敬笑罵著,同時不忘踹上一腳,但被王禮扭著屁股躲過去。

  「切!老子不跟兒子一般見識……」

  「不是……敬哥,占便宜不帶這麼玩的啊?」

  「能奈老子何?」

  「靠!占便宜!老凌不要拉著我,老子是要跟他拼了命……」王禮裝腔作勢的要收拾許敬,可惜,凌鐸本就在一旁看戲,根本沒有去拽王禮,這很快教他悻悻的退了一步:「嘿嘿,開個小玩笑……」

  「……」許敬攤了攤手,朝王禮豎起翻倒的拇指。然後,他言歸正傳,不再嬉鬧:「黑獄石膏已經有了,我看就現在幫凌鐸接上一條手臂吧。」

  「好!」乍聞此言,王禮也收起玩笑的情緒,而一股腦的將所有需要的天材地寶全部拿出來,交給了許敬。

  凌鐸雖然沒有說話,但神色可見的有期待和一絲焦急之意。但沒有在原地開始換接手臂的打算,許敬帶著兩人換了一個隱秘安全的地方。

  王禮和凌鐸就在一旁看著,等待許敬將接換手臂的各種天材地寶煉製成型——一大團黑嗚嗚、黏乎乎的稠漿,有種教人作嘔的異味散發開。

  許敬從醫久矣,多見不怪,王禮和凌鐸可是一時反了胃,好一陣乾嘔。

  「敬哥,這……外敷還是……內服?」凌鐸唯恐是內服藥,便忍不住問道。

  「都要。」許敬輕飄飄一句話。

  「忍著。」王禮拍了拍凌鐸的肩膀,投去深感同情的眼神,輕聲而鄭重的寬慰。

  凌鐸:「……」

  還未將那黑而稠且有異臭的藥漿做好心理消化的準備,許敬緊接著拿出來東西……又讓凌鐸眼皮猛的一跳。

  一米多長、磨盤般粗大、長相甚是奇異罕見的一隻獸爪!

  「這可是遠古異獸囚牛的爪子……傳說中龍之長子的囚牛,你還敢嫌棄?」還未等王禮或凌鐸發問,許敬便自顧的解釋道:「老子可是費好大的勁力和心思將它近八成的力量都逼迫到這隻爪子上面,然後才艱難的斬下,封存它的力量也消耗了不少的心力。」

  「敬……敬哥……」凌鐸一想到自己一表人才可以後要帶著這樣的一隻手臂難免內心抽搐,聲音都有些莫名的害怕和發顫,「雖然說你這……但……但是吧……」

  「少他娘的廢話!這是機緣,接上它後你沒準能一舉突破至通幽之境……而且,實力至上,在乎太多的形象幹嘛?」

  許敬說著就要開始幫凌鐸換接斷臂,但凌鐸還是忍不住的害怕,腳步徐徐退去。

  「要不……敬哥……我們換一隻其他的……或者,我……我不搞了……獨臂挺好……嗯,獨臂也挺好……」

  「老王,給我按住這傢伙!」

  「好咧!」

  許敬一聲喝令,王禮直接熟練的將凌鐸死死的按住在地。

  「老王!你個王八蛋!老子當年可是因為你才斷的手臂……你現在居然敢害老子?」

  「凌哥哥,我們都是為你好……」

  王禮甩著賤賤的神色,投以同情的目光。

  「嘿嘿!老凌,我們的確是為你好呢……乖乖的啊……」

  「別、別……不要……敬哥,敬哥我不想要了……不要那手臂了……」

  哧啦——

  「啊啊啊啊啊啊……唔唔……」

  許敬毫不留情的以手為刀,將凌鐸原本癒合的傷口於剎那間再切出汩汩之血,而趁著後者哀嚎的一瞬,將一大把的嗨而稠且有異臭的藥漿堵住了他的嘴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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