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分房睡

  「我問你，你今天一天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不是忙嗎，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鮑魚眼現在天天等著揪我的錯，我雖然看不慣他，不會在他的強權下低頭，但我工作不得更仔細認真了。」

  「那你堵車要回來晚點為什麼也不給我發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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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跟媽說了嗎，你又不做飯，又不用等我吃飯，給你說這個幹嘛。」

  「沒必要了是吧。我現在在你心裡，根本就沒位置了吧，不給我打電話，回來了也不進來看我一眼，就知道抱寶寶，你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嗎，說無論什麼時候，我們在彼此的心裡都要是第一位，可現在呢，在你心裡我是什麼，你記得你媽，記得寶寶就是想不起我……」顧佳說著說著又哭了。

  李想覺得他很無辜，他進門口就看到媽抱著星星站門口，他先抱星星不是很正常嘛，連這都要吃醋，看來女人生了小孩後，情緒變化是挺大的。

  「好好好，下次我注意，老婆，我這幾天在公司和鮑魚眼鬥智鬥勇就已經很辛苦了，你就體諒體諒你老公，別再和我鬧了行不，來，親一個。」李想本著能哄就哄的原則，說著就一口親到顧佳臉上，也不管她臉上還掛著眼淚水。

  顧佳的心便又被融化了，如雨後彩虹般那麼燦爛。

  半夜李想又被星星的哭鬧聲吵醒，強壓著厭煩的情緒，等自己母親過來幫著忙完回自己房間後便和顧佳商量：「要不就讓星星在媽那邊睡得了，反正你又沒奶，夜裡起來也是餵奶粉，媽跑來跑去也累，也吵著我們，弄得大家都睡不好，去媽屋裡，至少還可以保證我們的睡眠。」

  「不行，她是我們的女兒，就應該跟著我們睡。」顧佳在這點上非常堅持。

  「你別這麼倔好不好，難不成星星跟媽睡，就不是我們女兒了？幹嘛非得要這樣彼此折磨？」李想被吵醒了，心裡本來就有氣，語氣也沒之前那麼好了。

  顧佳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但就是不想把女兒完完全全地交給李想媽媽：「她是我們的女兒，又不是你媽的女兒，照顧她是我們的責任，你不要什麼事就往你媽身上推。」

  「可現在是，你照顧了嗎？那不也是我媽起來幫著兌奶，餵奶嗎。」

  「那是你媽自己不放心，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自己可以。但她總覺得我沒帶過孩子，弄不懂，非得要看著才放心。」

  「媽不也是為了寶寶好，怕你帶不好。所以我覺得，乾脆就交給媽帶，這樣你也可以好好休息，早點養好身子。」李想從背後抱住顧佳，「我是擔心把我親愛的老婆給累著了，我會心疼的。」

  顧佳嬌嗔地扭了扭身子：「就你嘴甜，你怕我累著，那你倒是起來照顧寶寶啊。」

  「我這不是為了養精蓄銳，白天好努力上班賺錢嘛，」不知李想是哪根神經突然錯亂了，接著說了這樣一句話，「那要不我去書房睡吧，反正現在我倆就算是睡一張床上，最多也只能抱抱你，又不能幹什麼，你都不知道，我每天聞著你的體香，憋得有多難受，索性離遠點更好。」

  「你這是憋不住了，想幹壞事了吧。我告訴你，你要敢在外面亂來，小心我讓你當太監。」顧佳威脅道。

  「你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真的，老婆，我只是想睡個安穩覺，自從有了寶寶後，我就沒有一覺睡到天亮過，真的太難受了。」李想抱著顧佳撒嬌。

  顧佳雖然心裡一百個不情願，但也心疼李想，她晚上起來餵了奶，白天還可以休息一下，但李想白天要上班，的確沒時間補覺。

  寶寶和老公之間現在必須做出一個選擇，顧佳思考了一夜，最後還是決定留下寶寶，同意李想搬去書房睡。

  但約法三章，第一、回家後不能只顧著和他媽及寶寶打招呼，必須及時來她的房間報到，第二、睡前必須要來臥室陪她和寶寶，直到實在要睡覺的時候才能去書房，第三、第二天醒來後必須第一時間到房間裡吻她。

  李想舉著手發誓自己一定謹遵聖旨，顧佳這才讓李想把他的枕頭、睡衣什麼的抱走。

  這第一次和老公分床睡是婆婆提出來的，自己當時還堅決不同意，說無論到什麼時候也絕不會和老公分床睡，沒想到才過了不到一個月，自己竟主動答應了。

  顧佳開始相信有些堅守的觀念，會隨著時間及空間的變化，發生質的改變。這裡面沒有誰對誰錯，只有利弊的權衡。

  雖然這分房睡最後是顧佳自已點頭同意的，可真走到了這節骨眼兒上，她心裡還是難免有些悵然若失，可一瞧李想倒好，像逃離魔窟般，將他的東西搬出去的時候臉上居然還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

  儘管兩人睡在一起的確不能做什麼，可距離總還是很近，還能說說體已的話，還能枕著胳膊睡覺，李想他竟然沒有絲毫留戀，顧佳不禁懷疑李想的心裡是不是其實早就厭煩了她。

  網上不是有不少這樣的新聞嘛，老公在老婆懷孕生孩子期間憋不住出去亂來的。再何況今非昔比，她顧佳當年可是身材苗條，皮膚白皙，香甜可口的玲瓏水晶包，可現在整就一個被水泡脹的大饅頭，讓誰見了也沒胃口。

  李想出門後，顧佳暗自傷神了好長一段時間，連嬰兒床里星星的哭鬧聲也沒注意。

  還是婆婆聽見房間裡傳來孩子的哭聲，衝進來，將星星從嬰兒床里抱起來輕拍著安撫。

  「孩子哭得這麼凶，你也不抱一下。」婆婆的語氣裡帶著些責怪。

  「哭，哭，哭，她一天除了哭還會什麼，每次哭都要人抱，要人哄，我也煩，我也累，誰來哄我。」顧佳沒來由地想發火。

  杜亞平先是一愣，隨即一邊輕拍著懷裡的寶寶，一邊溫和地安撫顧佳：「佳佳，咱不急啊，媽沒責怪你的意思，媽也知道你也不容易，可我們當媽的哪個容易，不都是熬過來的嗎，你這要有了奶，寶寶也就沒這麼鬧騰了。」

  顧佳心裡想著，或者婆婆說得對，自己要有奶，星星一哭，便能抱起來喂，那她也就不會因為要等兌奶粉就一直哭，那這樣她和李想也就不用分床睡。所以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要讓自己有奶。

  顧佳有了這樣的想法後，當婆婆再次端來湯時，她破天荒地喝了兩大碗，而且這次燉的是墨魚烏雞湯，因為沒鹽，墨魚的腥味更加嚴重，但顧佳竟然沒有任何抱怨。

  這讓杜亞平高興不已，說顧佳總算是懂事了。

  顧佳喝完湯後，杜亞平又讓星星來含了含奶頭，因為沒奶，所以星星現在吸出來的可都是血水，每吮吸一次，顧佳都是鑽心的痛，但這次她沒有再推開星星了，而是咬著牙強忍著，因為公婆說只有把奶吸通了，奶才下得來，以後就不痛了。

  為了星星，為了讓女兒以後有充足的食量，為了當上一個稱職的媽媽，顧佳決定拼了。

  杜亞平將星星從顧佳懷裡抱走後，顧佳覺得整個人都虛脫了，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夢中夢到自己身上突然多出許多的乳房，而且個個都奶水四溢。

  嚇得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感覺自己現在的人生似乎就只有餵奶了。

  正當顧佳擔心自己會變成夢裡十個乳房的怪物時，白婷婷的電話打進來了，顧佳手忙腳亂地接起電話，便傳來白婷婷極度興奮的喊叫聲：「佳佳，我給你說溫玲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