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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安王的傷

2024-07-02 13:16:57 作者: 南巷故人

  「娘――」秦子妍搶畫無果,只能眼睜睜看薛氏把畫像展開。

  待薛氏看清圖中人畫像時,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一下變為驚愕,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瞪圓。

  「這畫像是睿婕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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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啊!怎麼了?」秦子妍看薛氏表情不對,明顯認識圖中的女人。

  「娘,你知道這個女人。」

  「她為什麼給你這個畫像?」薛氏沒有回答秦子妍的話,而是拿著畫卷繼續發問。

  「這個說來話長,不過娘,等下我說了你也要回答我的問題。」

  秦子妍見薛氏沉默,以為她答應了,就把山莊遇到事和薛氏說了一遍。

  「幫那老頭找妻子。」薛氏很吃驚,不是說那個女人是妓 子,怎麼還有丈夫。

  「確定是這個女人。」

  「確定,這個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萬一真狠下心和別人跑了,那老頭也太可憐了。」

  「你不知道娘,這個老頭看到和他妻子氣質相仿的柔嘉表姐時,一直喊他妻子的名字,可見是傻了也還記得找自己妻子。」

  秦子妍有些感慨,要是有別的隱情還好說,就怕是真和人跑了,那他多可憐啊!

  「對著柔嘉喊。」薛氏低頭又看了一眼畫像,心裡似乎有了算計。

  「娘,這人是誰啊!你快說。」

  「說什麼!」薛氏把畫像收起來,又抬手揪她耳朵,被秦子妍躲過。

  「娘,你怎麼賴皮,明明答應我的。」

  「答應你什麼了,我怎麼不記得,讓你和蓁蓁她們一起學規矩,你到一早逃跑,老娘還沒和你算帳。」

  「睿婕他們要做好事是他們的事,你不許摻和進去,畫像我收走了,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府里學規矩。」薛氏決定不讓秦子妍再去找睿婕,她拿著畫像離開,吩咐丫鬟好生看管。

  不是,拿我畫像還要押我學規矩,秦子妍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到時候回現代了,這些規矩有什麼用。

  「大大不要擔心,我已經把那兩張畫像存入系統了。」維護者安慰她。

  「你存入有什麼用,我又出不了門。」秦子妍一想到要去學那些規矩就心累。

  「薛氏為什麼那麼大反應,看她的樣子很明顯是認識那個女人。」秦子妍思索著薛氏的反應。

  「大大,我找到一點線索!」維護者激動到,秦子妍眼前自動出現兩幅畫像。

  一幅畫像是那個失蹤的芸娘,一幅畫像是之前那個將軍府的庶女,也就是柔嘉的母親。

  「大大,發現什麼沒有!」

  「這兩人有五六分像啊!!」秦子妍驚訝到,怪不得她說芸娘看起來眼熟,原來是因為她和柔嘉母親像,這大概就是為什麼黃叔會對柔嘉喊芸娘的原因。

  「大大,我大致做了一個時間圖,你看,芸娘失蹤的時間,和將軍府爬床的那個丫鬟前後相差不過兩個月。」維護者有了一個猜測。

  「你不會想說,芸娘就是那個庶女的母親,柔嘉的外祖母!」

  「嗯嗯,不然你怎麼解釋兩人長的這麼像,還有剛剛薛氏的表情,無不表明她認識芸娘。」

  「可是她這樣的身份能進將軍府?」不是秦子妍鄙視芸娘的身份,而是秦老將軍疑心重,不可能因為芸娘救過他就不懷疑芸娘,帶芸娘入府後一定查過她的身份。

  「她除了樣貌好,又沒權勢心機,怎麼可能把自己的來歷抹乾淨――除非有人幫她!」

  「可是誰會幫她?又為什麼要幫她?」秦子妍頭疼,自己一個寫言情小說的,為什麼要想這些複雜的事。

  「大大,找琅玉吧!」維護者毫不猶豫的出言提醒她,沒辦法,秦子妍之前還能厚臉皮去找睿婕他們,可現在被薛氏關著哪也去不了。

  秦子妍嘆了一口氣,自己除了找琅玉還真不知道找誰。

  「柔嘉不是都沒有針對睿婕了嗎?幹嘛還把事往柔嘉那邊扯!」

  「嗯――可能是因為大大你對女主女配不死方休的設定,即使柔嘉什麼都不做,天道也會自動將柔嘉歸為危險那一類。」

  「或者也有可能是為了推動劇情吧!」

  「我難得想了。」秦子妍已經不想吐槽了,寫了一封信給玲瓏,讓她帶給琅玉。

  安王府這邊,雲歌一大早就讓人等在屋外,自己在屋裡陪安王。

  「你不用去叫世子他們的。」安王也察覺自己傷口不對,但他一直沒有和雲歌說,就是怕她心急去找琅玉他們。

  想對自己動手的無非就那些人,要麼是為了阻止自己查刺客的事,要麼是為了阻止自己查當年秦家的事。

  「王爺的顧慮妾身知道,但萬一是出人命的事,王爺讓妾身怎麼辦?」雲歌和安王都不是感情袒露的人,成婚幾個月了,兩人之間的相處更多是相敬如賓。

  「御醫不管用,外間的大夫又不敢亂請,除了世子,妾身真的找不到相信的人了。」

  「對不起。」安王不知道怎麼就走漏了風聲,明明自己很小心,還是讓景帝發現自己在查以前的事。

  雲歌搖頭,示意他不用愧疚,又看了看外間天色,心裡正想著琅玉等人多久來,就聽丫鬟說人來。

  「他們來了。」雲歌起身出去迎接,見只有柔嘉和琅玉兩人過來,心裡到是鬆了一口氣,兩人過來不會惹什麼懷疑。

  「世子,公主。」

  琅玉點頭,讓她陪著柔嘉在外間,自己去裡面看看安王。

  柔嘉到是想進去看看,可惜安王傷到的不是背部是屁股,她一個女子到是不好意思。

  「公主可要吃東西?」雲歌坐在外間陪柔嘉,她和柔嘉沒什麼好聊的話題,加上擔心安王,便有些敷衍的詢問。

  「不用。」柔嘉在外間不輕易吃東西,這是忠義王妃再三告誡她的。

  「你多久沒入宮去看賢妃了。」

  「大概有兩三日吧!」雲歌沒和賢妃提這事,也有安王的意思在裡面,畢竟賢妃一個人在宮裡也不容易。

  「那你應該也見過二皇兄他親生母親淑妃吧!」

  「見過,不過是見禮後就離開了,話也沒說上一句。」雲歌注意力漸漸被柔嘉的問題吸引。

  「我原本想著淑妃娘娘解禁,多少也要去看看,不過被王爺攔了下來,說不需要管。」

  面對冷冷的淑妃,雲歌更喜歡親近賢妃,賢妃雖不說像忠義王妃對柔嘉那般待雲歌,但也比總是一臉蔑視人的淑妃強。

  而且賢妃以往常常讓自己去看望淑妃,現在卻隻字不提,還讓自己少進宮,一心一意照顧安王。

  「淑妃就沒主動搭理過你!」 柔嘉好奇,淑妃這麼狂的嗎?

  雲歌搖頭,自己主動見禮都懶得理自己的人,又怎麼會主動搭理自己。

  「嘖嘖嘖!」柔嘉惋惜的搖頭,她因為淑芳的話,還想在這邊打探一下淑妃的情況,看來是她想多了。

  屋裡,琅玉正在檢查安王的傷口,傷口血淋淋的,有些地方還滲血,就是安王身體這般好的人也吃不住,面色蒼白,渾身乏力,也難怪雲歌連夜上門請琅玉。

  「世子能看出是什麼藥嗎?」

  「有些猜測,王爺喝的藥是御醫院抓的。」琅玉看著傷口直皺眉。

  「剛開始喝的是,後來雲歌不放心便讓人去外間抓。」安王見琅玉皺起眉頭,似乎有些難辦。

  「我這是中毒。」

  「算是吧!」琅玉看了一下藥方和藥渣,都是普通清熱解毒消炎的方子,只是劑量輕,藥效比較遲緩。

  「王爺的傷口已經過了這麼多天,許多東西怕是都清理乾淨了,其餘的都在你體內,這藥方對傷不對根,所以傷口才遲遲不見好。」

  「王爺可還記得是誰給你處理的傷口?」

  「是徐御醫!」安王被打後,賢妃就請徐御醫上門為安王診治。

  「世子的意思是,我這傷口在處理時被人動了手腳。」安王有些不相信,徐御醫脾氣是出了名的古怪,賢妃派他來也是想著沒人會買通他對安王下手。

  「王爺你被打時,可又發生奇怪的事。」徐御醫和無為道長同姓,兩人多少有些交情,人有正直不像會做這種事。

  安王想了一下。「我被打的時候一直咬牙忍耐,那有心思還去注意其他的事,世子高看我了。」

  「就沒聞到什麼味道?比如松柏夾雜薄荷的香味。」琅玉懷疑安王在被打的時候被人撒了一種延緩傷口癒合的藥粉,隨著安王被打的皮開肉綻,藥粉逐漸進入血液,到達了血肉之下,所以徐御醫不管如何在事後清理安王的傷口,都不可能清理的乾淨。

  「好像是聞到過。」安王也不確定。

  「王爺好生休息,我去開些藥你喝下,儘快把你體內的藥性化解,另外傷口就先用我昨晚給雲歌的藥膏擦著。」

  「多謝。」安王傷口一直不癒合,感染導致他一直有些低燒,才沒聊多久就有些疲憊,他讓琅玉不要說出去,就讓人送琅玉出去,自己好生歇息一會。

  「世子,怎麼樣?」雲歌見琅玉出來了,連忙跑到他跟前緊張的詢問。

  「不是很要緊。」琅玉沒把話說全,只說自己會開些藥,讓雲歌注意照顧安王,自己就先帶柔嘉回去了。

  「怎麼樣怎麼樣?」馬車上,柔嘉扒拉的琅玉讓他趕緊說安王的情況,她現在可是很激動。

  「傷口被人摻了藥。」琅玉原本不想說,被她纏的沒辦法,無奈開口說了一句。

  「呀!琅玉,你猜是誰幹的。」

  「公主有什麼想法?」琅玉看她雙眼亮晶晶的,大概能想到她要說什麼。

  「我聽說可是父皇下令打安王的。」能動手腳的也就只有景帝了,畢竟那些打人的最會看人眼色。

  「那不是很明顯嗎?安王這個傷如果雲歌不來找我們去找賢妃,鬧出來對你父皇有什麼好處。」琅玉不覺得景帝會做這種事,景帝的確不希望安王查以前的事,所以派人打了安王。

  但安王好歹是他兒子,他可以選擇心狠斬斷以前可能的線索,沒必要對安王下毒。

  「可是他是最有嫌疑的啊!」

  柔嘉不放棄。「總不可能是那個老不死的吧。」

  「有這個可能。」琅玉已經對柔嘉的稱呼免疫的。

  「安王受罰後,所有人都知道安王是因為調查之前的事受罰的,這個節骨眼上安王被下藥,大部分人都會和公主一樣,覺得是聖上為了阻止安王繼續調查動的手段,到時候一定會有更多人去懷疑和關注當年的事,」

  柔嘉想了想好像也對哦!不過為什麼是大部分人,柔嘉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因為還有少部分人可能知道真相,或者心中有猜測,他們看到聖上這麼對親生兒子,你說他們會有什麼想法?」

  「害怕,恐懼,不安!」虎毒不食子,景帝連親生兒子都不在乎,又怎麼會在乎這些人。

  「還有就是參與過當年事情的人,一定會更加心虛害怕,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滅口。」柔嘉反應過來,自己怎麼沒想這麼深。

  「嗯,如果這時候有人遊走說服他們,你說他們會不會心動說出真相,更有可能推翻這個君王。」琅玉後面幾個字說的很輕,雖然就幾個字,但裡面卻蘊含了陰謀詭計,殺人流血。

  「琅玉,要是真讓你說准了,那老不死的也太狡猾了吧!」柔嘉突然有些害怕,不由抱緊琅玉尋求安慰。

  「一方面利用安王的事來中傷景帝,一方面吸引那些不知情的人關注當年的事,還恐嚇那些知情人,簡直就是一箭三雕,陰謀詭計一套一套的。」

  「也有可能是我們想多了,萬一真是你父皇乾的呢!」

  琅玉抱住她寬慰到,讓她不要太過擔心,雖然景帝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笨。

  「那也嚇人啊!」柔嘉不滿的說道。

  「我可是聽雲歌說了,安王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分明就是想把安王拖死好嗎!」

  不管是秦老將軍動手還是景帝動手,都充分說明他們根本沒把安王的性命看在眼裡,死了就死了,他們才不會去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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