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尾聲

2024-07-02 13:15:20 作者: 南巷故人

  「那當然,禮物嘛!自然要送得稱心如意。」大王子可謂是惡趣味十足。

  「看來本王和公主的談話只能結束了。」看到遠處琅玉和小王子一前一後走來,大王子有些意猶未盡。

  柔嘉順著他目光也看到趕來的琅玉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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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藥公主還是收著吧!別意氣用事。」大王子最後囑咐了她一遍,便轉身離開。

  柔嘉看著大王子一臉得意的表情,仿佛篤定自己一定會用一樣,氣的抓起小木盒子就要扔出去。

  「公主,你沒事吧!」金枝率先進入,見她要把什麼東西丟出去,嚇得她以為大王子對柔嘉幹了什麼。

  「世子過來了,公主不要擔心。」

  「柔嘉!」琅玉略帶著急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聽到琅玉的聲音,柔嘉憤怒的神色變得有些猶豫,手指不由抓緊了木盒,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放下手,把木盒丟給了金枝。

  「帶回去,別讓本公主看到它。」

  「是。」金枝不解,但也沒有多問,在琅玉過來前把木盒收好。

  琅玉來到她旁邊,見她低著頭,雙手握緊,周身都是一股低氣壓,這是自兩人成親到現在就沒出現過的情況。

  「他和你說什麼了?」明明知道大王子不安好心,自己居然還留下她一個人。

  琅玉現在很是自責,他剛剛在幫二皇子處理傷口,心下感應到柔嘉的情緒,加上小王子又立馬跑過找他,說大王子找柔嘉去了。

  他丟下傷口處理到一半的二皇子就立馬趕過來,可柔嘉的表情告訴他,他來遲了,握著柔嘉的肩膀的手,不由透著幾分顫抖。

  他居然在害怕!

  柔嘉自然也發現,第一次,第一次感覺到琅玉這麼在乎自己,原本就故作堅強的她,如今也不由紅了眼眶。

  「琅玉,你……」到底為什麼娶我。

  「我怎麼了?」琅玉直接捧著她的臉,這是兩人成親這麼久,琅玉做過最親密的動作,見柔嘉紅了眼眶,心也跟著有些抽痛。

  柔嘉幾度握緊拳頭,最終還是沒把那句話問出口,只是微微的搖頭。「沒什麼,我有些不舒服,想回王府了。」

  「好,讓金枝去和母妃說一聲,我們現在就回府。」琅玉那裡會不應,拿過金枝手上的披風給柔嘉披上,帶著柔嘉回王府。

  大王子這邊看著生氣的小王子,沒把他當一回事。

  「你對柔嘉做了什麼?」最終還是小王子沉不住氣,頂著害怕開口質問大王子。

  小王子很清楚大王子惡劣的性格,他最喜歡讓人做選擇,以別人的痛苦無助為樂。

  「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本王!」

  「就是本王真對她做了什麼,就憑你這個廢物,你又能幫她什麼?」大王子一把推開他,徑直離去。

  小王子氣惱的衝上去抓住他,卻被兩邊的護衛攔下。

  「你這樣做,就不怕忠義王府報復。」

  「報復!」大王子轉身一把提起小王子的衣領,把人扯到自己跟前。

  「是我讓你去撞她馬車的,還是我讓你去糾纏她當面首的。」

  「阿諾啊!要不是你逃跑,我會找她嗎?」大王子抬手撫摸小王子左臉頰的傷疤,眼底有些瘋狂。

  「她現在這樣,可都是因為你。」

  「所有人和事,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

  大王子似乎想起什麼不好的手,猛的把小王子推開。

  小王子狠狠的撞到柱子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可他依舊死死的盯著大王子,眼中全是恨意。

  「把小王子帶回驛館。」大王子平復好心態,甩手回獵場。

  「是。」兩個侍衛把小王子拖著離開。

  馬車上,柔嘉靠在琅玉的懷裡,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

  如果之前她還對大王子的話存一分僥倖,但剛剛琅玉的表情卻讓她明白,大王子沒有騙自己,自己可能真的只有五年的時間了。

  不,也許五年都沒有。

  「咳…咳…」因為柔嘉逞強要到獵場,又為雲歌的事擔驚受怕,風寒不由加重了幾分,從上馬車就時不時咳嗽兩聲。

  要是以往柔嘉可能覺得沒什麼,但聽了大王子的話後,柔嘉一心覺得自己身體已經開始出現問題了。

  「喝口水。」琅玉倒了一杯溫水送到柔嘉唇邊。

  柔嘉沒如往常一般就著琅玉手喝,伸手接過茶杯,又立馬抓住琅玉的手。

  琅玉不明白她要幹什麼,任由她抓著。

  只見柔嘉手背與琅玉的手心相貼,然後五指相扣,琅玉手好看,修長而有力,柔嘉手纖細,帶著病態的蒼白,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琅玉指尖透著健康的粉色,而柔嘉指尖卻是淺淡的蒼白,放在一起格外醒目。

  琅玉察覺到她在看什麼,改相交為握,不讓她再看。

  「琅玉,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我中的毒已經解了。」柔嘉還記得,這是自己要琅玉和自己圓房時的事。

  「嗯。」

  「你知道是什麼毒嗎?」

  「知道,是中原江湖中一種傷身體的毒,雖然解藥很難得,但我向師傅要了一顆解百毒的藥丸,藥丸效果很好,所以公主不必擔心身體裡有殘餘的毒素。」琅玉在毒藥的來源上撒了謊。

  柔嘉不願意告訴自己,大王子和她說了什麼,但大致自己也能猜到。

  「好好養著,絕對沒有問題。」

  柔嘉見琅玉還在騙自己,說自己會好起來,感傷間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手中的水杯也飛了出去,撞在車壁上缺了一道口子。

  琅玉連忙輕拍她脊背,給她順氣。

  金枝把水漬和碎片收拾了,就繼續坐到外間去。

  「都說你們修仙的人會看相,琅玉,你要不要替我看看我能活多久。」柔嘉開玩笑的看著琅玉,似乎是隨口一問。

  「我還沒那麼厲害。有空帶你去見我師傅。」琅玉想著玄明子那麼厲害,應該有延長柔嘉壽命的方法。

  很奇怪,明明只要再過五年送走柔嘉,自己就能功德圓滿,如今看到她這般,居然有一種不顧一切想留下她的衝動。

  柔嘉第一次聽琅玉提起他師傅玄明子,能擁有那種藥丸的人,那他是不是也能知道去哪裡找那種藥丸。

  「琅玉,你是你師傅唯一的徒弟,他那麼看重你,會不會很討厭我啊!」

  「師傅為什麼要討厭公主?」琅玉沒明白,他下山還是玄明子叫的呢!

  「你想啊!你們是不能成親的,可是你娶了我,算不算壞了規矩。」

  「在你師傅眼中,我就是引誘你壞規矩的人,所以你師傅一定會討厭我。」討厭自己,那玄明子一定不願意說出藥丸的來歷。

  柔嘉皺著眉頭,覺得玄明子這條路自己是走不通了。

  「不會,師傅人很好,公主見到便明白。」琅玉很有肯定的說。

  自己師傅要真的討厭柔嘉,當初就不會讓師姑送丹藥過來救柔嘉了。

  兩人一路絮叨著,柔嘉因為風寒精神不濟,慢慢睡熟了過去。

  獵場發生了這種事,眾人也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心情,在景帝離開後,眾人也相繼坐馬車離開。

  薛氏這邊正招呼秦子妍上馬車,就被睿婕出聲打斷。

  「三舅母,我有些話想和子妍說,就讓她坐我馬車吧!」

  「而且你們馬車已經有三個人了,再坐一個就顯得擁擠,反正我要路過薛府,等下把子妍放下就好了。」

  薛氏看了看睿婕,這話也確實不好拒絕,畢竟睿婕已經夠尊重自己了。「那就麻煩睿婕公主了。」

  「你給我安分些。」薛氏又低聲警告了秦子妍,這才讓她爬上睿婕的馬車。

  秦子妍其實一直都在有意無意的躲避睿婕,如今上了馬車,有些不自在的看向窗外。

  「維護者,怎麼辦?我突然有些害怕面對睿婕唉!」

  「大大,不要虛,她是你創造的,你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碾壓她。」維護者給她加油打氣。

  沒辦法,除了口頭上的安慰,維護者也不知道怎麼幫秦子妍。

  這次的事情太亂了,秦子妍跑去了馬棚,睿婕要是來問這事,那楊書肯定也會來找秦子妍。

  秦子妍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睿婕,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消了下去。

  女主氣場太強,就是她這個親媽也嗨不住呀!

  「維護者,我想尿遁。」

  「大大,這是回京都的馬車,你想跑哪去。」

  秦子妍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睿婕。「你有什麼事嗎?」

  「你這麼看著我,搞的我好像犯了什麼大事一樣。」

  「你還記得我之前問你,我和柔嘉起衝突,你幫誰的問題嗎?」

  「記得記得。」秦子妍怎麼可能不記得,她記得當時說的是兩不相幫。

  「兩不相幫嘛!」

  「可你覺得你做到了嗎?」睿婕越來越看不透秦子妍的作派,牆頭草好歹是那邊好貼那邊,但秦子妍做事完全沒有章法,牆頭草都不能形容秦子妍這個人了。

  「做到了,我誰也沒幫啊!」秦子妍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確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睿婕見她不說實話,直接把香囊甩在她面前。「這個香囊還需要我多說嗎?」

  秦子妍一看是香囊,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個香囊我也帶了,你要檢查我給你就是了。」

  說罷,秦子妍把腰間的香囊取下來,和睿婕的那個放在一起。

  「這香囊是柔嘉給你的,你當初給我的時候可沒說。」睿婕也是後面派人去查的,發現那天柔嘉主動把秦子妍叫去了王府,秦子妍出來時拿著兩個小木盒。

  「我要是說了你也不會帶啊!」秦子妍實話實說,見睿婕目光不對,連忙開口辯解。

  「你別誤會,這香囊世子可是檢查過的,有問題他也不會讓柔嘉給別人啊!」

  「可你還是換了香料。」睿婕不為所動。

  「你怎麼知道我換了香料?」秦子妍吃驚,她換的香料可都是從薛府拿的,還是自己親自去,根本沒從外間藥鋪買。

  她記得拿香料是午飯時間,那個時候香料房根本沒人。

  「你在薛府安插了。」秦子妍一下反應過來,自己拿香料是沒人看到,但回去的路上一定有人看見,要是有心打聽,很容易打聽到自己幹了什麼。

  「你還真是卑鄙。」比琅玉那傢伙還卑鄙,至少琅玉沒把手伸到薛府。

  睿婕沒有否認,她買通的人看見秦子妍也是碰巧,而最想探聽的忠義王府卻守衛森嚴,這讓睿婕沒辦法驗證秦子妍話的真假。

  「你要真覺得那香囊沒問題,那你為何要把原本的香料換了。」

  「這很難理解嗎?」秦子妍之前還在同情柔嘉的智商,現在卻同情起了自己。

  她一直覺得自己有上帝視角,一定能掌控全局,可真到身臨其境時,才發現自己書中不管是男女主還是炮灰配角(如秦子軒),或者像琅玉這些NPC的智商,完全就是碾壓她。

  要不是維護者時刻提醒自己,給自己幫助,她估計早就露餡了。

  「你和柔嘉不對付,我又不是不知道,柔嘉突然讓我拿香囊給你,我能不防著。」

  「既然你知道我和她不對頭,你還拿來給我。」

  「沒辦法,不送我又得罪了柔嘉,要是原樣送到你手上,你出事的話,到時候又賴我頭上,我這不是想一個折中的法子,兩個我都不得罪。」

  這番話也算是有道理,睿婕不再糾結香囊了。

  「那你一早去馬棚幹嘛!」

  ……秦子妍瞪大眼睛看著她,指著她手都開始顫抖。

  「你派人跟蹤我!」

  啊啊啊!她要瘋了,一個琅玉,一個睿婕,她身後到底跟了多少人。

  「我沒那功夫,得知你去馬棚,完全是因為我去馬棚查看時,恰巧聽到一個馬夫說看見你兩次。」

  聽到恰巧,秦子妍氣的牙痒痒,這可怕的主角光環,總是能恰巧得到旁人得不到的線索。

  「而且我在你停留的那匹馬的馬槽里,發現一些瀉藥的粉末。而那匹馬,就是今日出事的那匹馬。」

  「你別告訴我,你今日剛好帶著瀉藥去馬棚玩,瀉藥恰好掉進去了。」睿婕不相信這是巧合,秦子妍明顯一早就知道柔嘉的計劃,還特意從中搗亂。

  這麼沒腦子的藉口,她怎麼可能這麼說,可是,香囊她能圓過去,這馬要怎麼說啊!

  畢竟那麼多匹馬,自己是如何一眼相中有問題的馬。

  「你還真別說,真有那麼湊巧。」

  「我今天腦子一熱,莫名其妙就揣了一包瀉藥。」

  「而去馬棚看馬,純屬是因為好奇,哪知道會把藥粉撒到馬槽。」

  「我發現我來獵場前後這段時間,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引領我做事,誰知天意難違。」秦子妍擺出一臉神棍故弄玄虛的表情。

  「要是那馬吃了,雲歌也就不會出事了,可惜那馬沒吃。」

  這破藉口維護者都不想吐槽了。

  雖然這藉口爛,但睿婕看她說的誠懇,心中有一丟丟的相信,畢竟自己和秦子妍都是穿越過來的,她有些際遇也是應該的。

  但還有一個可能,秦子妍和柔嘉是一夥的,她知道柔嘉的完整計劃,出於某一種原因不能幫柔嘉,只能背後下黑手,破壞掉柔嘉的計劃。

  無論是前一種可能,還是後一種猜測,變數都太大,這也是為什麼睿婕想在薛府安插人監視秦子妍的目的。

  「你覺得我會信你。」睿婕心裡如何想先不說,至少面上要把不信任表現出來。

  「你不信給我也沒辦法。」秦子妍沒轍,只能咬死這個藉口,反正睿婕也不能驗證自己的話。

  睿婕看她死鴨子嘴硬,也就不在問她,閉眼思考這次事件。

  要真是柔嘉,那這匹馬一定餵了什麼亢奮的東西,而引子就是送過來的香囊。

  可香囊被秦子妍換了,這也是為什麼馬在自己旁邊站了那麼久,會半點沒反應。

  但是自己去試柔嘉時,柔嘉也沒因為雲歌出事而高興,相反還有些擔憂,說明雲歌出事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難不成有人混水摸魚,想借柔嘉的手來攪亂忠義王府。

  不至睿婕有這個想法,景帝派去的海公公把柔嘉送香囊的事說了一遍後,景帝也有這個想法。

  但景帝想的卻是,香囊里放了吸引野獸發狂的藥,柔嘉打的是等睿婕進入樹林,睿婕的馬因為藥物發狂把她甩下去,然後讓野獸一擁而上撕碎睿婕,不成想有人利用了柔嘉,把東西放到了雲歌身上。

  蒲葦抱著帳簿來到書房,見秦子軒正低頭查看信件,把帳簿放在案几上便站在一旁等候秦子軒吩咐。

  信件上寫著今日獵場發生的所有事,包括琅玉換馬,秦子妍投餵瀉藥,以及睿婕時候查證這些事,都一一記錄在信紙上。

  秦子軒看完就把信件燒了,表情陰沉不變,看的一旁的蒲葦都摸不透他的心思。

  「領頭探查的楊寺丞還說查什麼沒有?」信件終究有時效性,這麼一會兒功夫,楊書那邊又開始查其他的東西。

  「有,楊寺丞詢問了獵場的管事,為何今日突然把馬草換了。」

  楊書在馬身上查不到線索,只能從馬草入手再查一遍,發現今天的馬吃的是新到的馬草,而之前的舊馬草因為不怎麼新鮮,今日貴人到訪便沒有投放。

  「楊寺丞聽管事的都這麼說了,便來消息說要到莊子上查看?」蒲葦把楊書的話說了一遍。

  秦子軒聽了神色依舊,他手下經營著一家馬草供應商,當初景帝看秦子軒走商道,有心幫襯,便讓他提供獵場馬匹的草料供應。

  「那你明日親自帶他們過去吧!」秦子軒說完就讓蒲葦下去。

  蒲葦無奈,少爺現在是越來越不喜歡讓人在旁邊伺候了。

  等蒲葦下去後,秦子軒拿起帳簿開始批改。

  他沒想到,不過是針對睿婕的計謀,居然讓琅玉和秦子妍一起聯手破壞,怪不得柔嘉情願跑來找自己,也不找琅玉和秦子妍。

  琅玉說的沒錯,秦子軒絕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

  如秦子妍猜想,柔嘉提出的兩個人計劃,在柔嘉離開後,被秦子軒徹底的整改了一遍,並且還沒有通知柔嘉。

  那個香囊里的藥材都是驅蚊的沒錯,獵場裡的馬他也沒在馬身上動手腳,因為事後被查就很明顯,他特地在馬草上動了手腳。

  今天這批馬吃的馬草,混入了一種不常見的『青荊草』,這青荊草馬單獨吃不會出什麼問題,但只要吃了這草的馬聞到一種特製的香味,就會進入癲狂狀態。

  這還是一次外出做生意時,他從那些馬販子嘴裡聽到的,當時覺得有趣,還特地找當地的獸醫打聽過。

  可惜秦子妍謹慎過頭,把香囊里的香料全部換了,讓秦子軒的計劃落空。

  回到忠義王府,柔嘉今天睡的太多,被琅玉驚醒後就沒了睡意,拉著他去看已經回府的雲歌。

  因為老王妃身體也不舒服,便沒有把雲歌在獵場發生的事告訴她。

  雲歌休息了一會兒也睡不著,心裡惦記著二皇子的傷勢,見琅玉和柔嘉過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向琅玉詢問二皇子的狀況。

  「二皇子沒事,右手的傷口只要縫合不發膿,多注意休息,過半個月就好了。」琅玉雖然沒把二皇子的傷口處理完,但有御醫在,那傷口都不是問題。

  「那就好。」雲歌得了琅玉的話,心到是安穩了一些,她有心想去探望,但又怕給忠義王夫婦惹麻煩。

  柔嘉見她脖子和臉頰都有樹枝劃出的血痕,傷口不深,就是看著有些嚇人。

  要是尋常女孩子怕是早就叫喊著擔憂留不留疤的問題,而雲歌仿佛沒感覺一樣,絲毫不在意自己臉上的傷疤。

  「我那裡有治傷疤的藥膏,很有效果,我讓金枝回去拿過來給你。」也許是心虛,明明只要自己說出來,雲歌就不會遭這罪,但她為了不被懷疑,選擇了沉默。

  柔嘉看了一眼雲歌的狀況,便扭過頭不再看她,拉著琅玉的衣袖躲在他身後。

  雲歌又不笨,之前沒明白,現在細想卻是察覺出了柔嘉那番話的端倪,說不上怨恨和討厭,畢竟柔嘉是開口提醒過自己的,但總歸心裡有些膈應,只是客氣的和她說了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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