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王家學坊村之行
2024-07-02 12:25:36
作者: 吳三瘋子
王家學坊村以紡織業聞名,並不是旅遊業,所以村內並沒有什麼居住的設施。倘若真的想在這裡居住,那就必須找王家學坊村的村長,村長會給人安排進當地的人家中。好在王家學坊村的民風淳樸,大家都熱情好客,所以只要有人來自家居住,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拒絕,還會儘可能的盡地主之誼讓居住的人感到自在開心。
輝羽望月以極為秘密的身份進入了王家學坊村,對外宣稱自己是東洋來談合作的,需要實地考察一下,想讓村長將自己安排進王春梅的家裡。不過村長說王春梅的家中昨日來了訪客,至少要在村里居住一周的時間,王春梅的家中已經沒有了位置。輝羽望月沒有辦法,只能先居住在王春梅隔壁的住戶中。
輝羽望月搬進去的第一天就感受到了這個村子裡別樣的熱情,按時按點會有人叫他起來吃飯,偶爾還會有人給他送一些瓜子、杏仁諸如此類的一些零食,這讓輝羽望月有些排斥,畢竟他來此處的真正目的,是調查王春梅,而並非是來這裡當客人。
晚間,輝羽望月有意無意的在王春梅家的院子門口晃悠,王春梅家的大門緊閉著,不過裡面會傳來非常吵鬧的聲音,聽起來裡面絕對不僅僅一個人,至少有三個人。因為輝羽望月聽見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女人聲音,偶爾還會聽見一聲男人低沉儒雅的聲音。
這讓輝羽望月很難繼續調查,趴門縫輝羽望月絕對是不敢的,畢竟王春梅可是超凡入聖境界的高手,自己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一旦被發現了,那王春梅倘若稍有不慎一槍扎過來,自己生存的概率恐怕比連續中兩次彩票頭獎都要低。輝羽望月也不敢輕易的讓野丘貉出手,一旦二人相遇,要是真打起來,恐怕這小村子及方圓一公里內都會被這二人夷為平地,這種後果輝羽望月也承受不起,畢竟一旦事發,根本就不是多少錢的事情了。
正當輝羽望月一籌莫展之際,便聽見王春梅的聲音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輝羽望月慌忙後撤到了一個警惕範圍外的距離,只見王春梅拿著手機打開院子門,一邊走一邊說道:「今天咱們就直播打麻將,不過顏道長不會打麻將,我呢就找上武當小道姑,再拉上兩個老鐵們熟悉的王哥王嫂,咱們就看看今天晚上誰能贏。」
王春梅顯然是沒注意到輝羽望月,不過在王春梅身後的二人倒是引起了輝羽望月的注意。身為第一屆武林大會地下賭場的真正操盤人,輝羽望月理所應當的記住了所有人氣熱門選手,這些人中便包括了此時正站在另外一個穿著道袍女人身後的顏聽白。
輝羽望月是致死都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村子,如今竟然匯聚了三名世間頂尖的武人。顏聽白雖說並未在武評榜上,但是顏聽白在武林大會之上展露出來的頭角,讓輝羽望月在事後也忍不住調查了一下這個人。雖說調查的結果並不知曉顏聽白的真實境界,但是此人當時在場內的破壞力,至少已經踏入超凡境界了。
輝羽望月並不看直播,所以也並不知曉顏聽白來此處的目的,只是眼前這種情況讓他情不自禁的緊張起來。野丘貉當年本身就有敗於王春梅之手,而後又敗於霸刀門落子商之手,如今成了天下第八。不過野丘貉心態還算是好,沒有因為連戰連敗心境受損而使武功境界同樣受損,這些年野丘貉也在臥薪嘗膽增進自己的武功,這次來是輝羽望月連哄帶騙,說野丘貉有機會和王阿梅再戰一次,野丘貉才來的。不過眼下的情況,倘若真的打起來,王阿梅和顏聽白兩人一起上的話,輝羽望月雖然不懂武功,但是也覺得野丘貉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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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讓輝羽望月有些焦慮,本來他想著如果只有王春梅一人,野丘貉至少可以和王阿梅五五開,這樣就算發生了爭執,至少不會出現上次那種情況,自己險些把命交代在那裡。現在看來,一旦發生爭執,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拖油瓶,這二人想要自己死,恐怕就是簡簡單單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輝羽望月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持續的跟蹤王春梅,最後就看她們三人走進了一個院子裡,院子是個露天的院子,裡面擺放著大大小小四五台麻將機,每一天都坐滿了人,周圍還有許許多多的人旁觀。對於王家學坊村而言,這就是她們為數不多的活動之一,白天忙完了工作,晚上就來這裡打打麻將,倘若不湊巧自己來的時候已經人滿為患了,就算是在一旁看著也是一種消遣方式。
王春梅來了之後,她駐足片刻,一雙好看的眼睛環視了一圈,似乎是找到了一桌軟柿子,她徑直走過去,拍了拍麻將桌,另外幾個人看見王春梅一下子就不敢動了。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用帶著一些口音的話說道:「春梅,你這是又要幹嘛啊?我們剛坐下不到一刻鐘,屁股都還沒坐熱呢。」
「快起來,我今天來貴客了,今天這個小桌我們要了啊。」王春梅一直盯著手機,連看都沒看那個男的一眼。
那中年男人有些委屈,又不敢說什麼,只能灰溜溜的起身離開,其餘三個人也全都站起來撤到一旁,這村子裡誰不知道王春梅這個娘們的恐怖之處,除了村里一些老人不怕王春梅以外,上到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女,下到三四歲剛懂事的孩子,哪個不害怕王春梅。他們如此畏懼王春梅並不僅僅是因為其武功,相反,王家學坊村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王春梅是天下第六。之所以害怕王春梅,單純的是這個女人平日裡的行事風格實在過於恐怖,誰要是稍微惹她不順心了,她就要掏刀砍人,況且還不是那種嚇唬的,而是那種真真切切的砍,四五個男人攔不住的那種。
有一次村裡有個三十多歲的爺們在村里傳王春梅的閒話,說她和誰家的單身漢有一腿,最後傳到了王春梅的耳朵里,王春梅當時正在打麻將,中途麻將不打了,直接回家拎著菜刀就去那個男人家,也不顧人阻攔,對著那男人的屁股就是一下,現在那個男人的屁股還有一條碗大的刀疤。如今他一見到王春梅,就趕緊躲的遠遠的。
王春梅和張明月上了麻將桌子,互相都將自己的手機放在一個比較適宜直播的位置。顏聽白並未就坐,他安靜的站在張明月身後一言不發,不過看樣子此時此刻的顏聽白正在清修,思緒早就飄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了。半晌之後,又來了兩個中年男女,這便是王春梅口中的王哥和王嫂了。這兩人和王春梅算是有些親戚關係,所以算得上村中和王春梅較為熟悉的人了,也是不怎麼樣害怕王春梅的人。
麻將很快就開始了,而一直在旁邊偷看的輝羽望月無意中看見了兩個人手機的屏幕,似乎看出來了二人正在從事直播的活動,輝羽望月眯起眼睛看了半天,確定了二人的直播平台是天下第一APP之後,就迅速打開了手機上的APP,並且看起了兩個人的直播。輝羽望月對於信息的捕捉敏感度非常高,在確定了兩個人在同一平台直播之後,輝羽望月迅速翻動平台的論壇,很快得知了之前兩個人直播PK和賭注的事情。
一瞬間,輝羽望月就明白了為什麼武當派的人會出現在這裡,這讓輝羽望月算是鬆了一口氣,至少此時能判斷二人並無明確的結盟關係。只是眼前的場景看來,王春梅和武當派的關係如今至少已經升華為朋友了,所以要是真的發生衝突,依舊對自己非常的不利。
輝羽望月環視了一下周圍,並未發現野丘貉的身影,他一邊讚嘆著這野丘貉確實厲害,一天一夜絲毫沒有露出蹤跡,一邊心裡又暗罵為什麼都這個年代了,竟然還有人出門不帶手機——身為二十一世紀,外星人都可以隨意參觀地球的年代,野丘貉出門竟然連個手機都不帶,如今輝羽望月想要聯繫到他唯一可行性的方法似乎只有晚上睡著之後託夢給野丘貉了。
閒來無事,輝羽望月也開始翻看關於王春梅的信息,輝羽望月驚喜的發現在天下第一APP上流傳的信息,要比他托人調查的還要多,只是真實性參差不齊,有些信息幾乎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是在王春梅的個人主頁上,可以看到她近兩個月的直播錄像,這倒是輝羽望月比較驚訝的一點,他迅速翻看,最終發現在事發當天,王春梅確實是有過直播記錄,不過直播的結束時間是在事發之前一個小時左右,並沒有事發時的錄像。
而當時王春梅也在家中直播,這讓輝羽望月有些起疑,輝羽望月並不知道關於天帝霸王槍的信息,就算是讓人調查也調查不到,畢竟和王春梅交手的人寥寥無幾,大多數都是天下前十中的人物。唯一輝羽望月能詢問道的,也只有野丘貉。但是野丘貉對於天帝霸王槍的全貌也並不知曉,他當年和王春梅的一戰,王春梅並未展現任何的招式和技巧,完全憑藉蠻橫至極的頂尖力道一直碾壓野丘貉。居合一刀門講究的是招式的多變性和靈活性,在基礎八式之上,幾十代的積累,如今的居合一刀流光記錄在案的便有近千種。
只是任憑野丘貉的無窮技巧,在當時王春梅絕對的力量面前這些東西就是脆弱不堪。最終的結果,是王春梅身中野丘貉八刀,八刀皆在致命處卻未能讓王春梅倒下,而野丘貉身中王春梅三槍倒地不起,最終評斷野丘貉負於王春梅。兩人比武之意就是一分高下,所以二人皆是硬碰硬,至於這天帝霸王槍是否有什麼輕功,野丘貉不知曉。
一個超凡入聖境界的武人,在一個小時之內行走幾百公里這件事情不是不可能做到,像方鳴甚至可憑藉御劍術數小時之內橫跨世界兩端。雖然王阿梅在當天確實是在王家學坊村內直播,但是也不排除她下播之後用一個小時的時間,趕到榮光市的高速公路上攔截輝羽望月。
只是輝羽望月覺得整件事情越想越不對,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點——那就是如今這世界上,已知的會使用天帝霸王槍的人僅有王春梅一人。並不是境界高的只有王春梅一人,而是會這門功夫的只有王春梅一人。倘若行那件事情的人真是王春梅,那當時王春梅蒙面這個舉動意義就不大了,除非是她會殺掉在場的其他人,不讓人知道當時用出的武功是天帝霸王槍,自然不會有人懷疑她。
但是反之還有另外一個道理,那就是王春梅並沒有想到追查這件事情的是輝羽望月,看見輝羽望月之後,王春梅不敢殺輝羽望月,所以最後事情只能這樣。
整件事情的可能性很多,其中還有一個可能——世間還有其他的會使用天帝霸王槍的高手。
會用天帝霸王槍、高手,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輝羽望月從來不否認世間有一些世外高手,就像是顏聽白一樣。這二十年間,從未聽說過武當顏聽白的名號,如今顏聽白已經是世人知曉,甚至一度有人將顏聽白也排入了天下前十的行列。但是天帝霸王槍從歷史有記載,從未有過門派一說,似乎一直都是一脈相傳。輝羽望月知曉天帝霸王槍一脈曾經一直姓白,如今到了王春梅這裡改了姓氏,輝羽望月估摸著應該是到了之前的某一代只生了一個女孩,所以如今才姓王。
無數的不解和疑惑爬上輝羽望月的心頭,這件事情要比運行家族的產業難的多。不過輝羽望月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且瘋狂的想法。這個想法很大程度上可以直接給輝羽望月一個八九不離十的答案,但是也有一定的可能是,輝羽望月會死。
按常理來講,輝羽望月非常的理智,就算是有百分之九十九點就的成功概率和百分之零點一的死亡概率,輝羽望月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但是此時此刻想要知道答案的迫切不斷催促著輝羽望月的心裡,讓他鬼使神差的穿過層層人群,徑直走到了王春梅的身前。
為了掩人耳目,輝羽望月是通過一系列的喬裝打扮才來到此處,而此時站在王春梅面前的輝羽望月突然卸下了自己所有的偽裝,以輝羽望月的身份出現在了王春梅的面前,並且拍了拍王春梅的肩膀。
兩人四目相對,那一刻,輝羽望月只感覺恐懼瞬間襲來,但是此時他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
只是二人相對了一秒鐘之後,王春梅就以極為怪異的眼神看著眼前的輝羽望月:「你誰啊?有病吧,沒事拍我幹什麼,沒看到我打麻將呢嗎!」
這個反應,讓輝羽望月楞了一下,但是他馬上就得到了一個答案——當時攔截自己的人,並非是王春梅。人的反應的確可以偽裝,但是這種突然襲擊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眼下王春梅的反應在告訴輝羽望月:你小子老娘並不認識,你要是沒什麼事情抓緊滾,不要打擾老娘打麻將,你要是再不滾的話,老娘很有可能就要生氣了。
輝羽望月二話不說,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他剛走每兩步,身後還傳來了王春梅說的一聲:「有病。」
這句話,更是驗證了輝羽望月的想法——王春梅,確實不是當初襲擊他們的人。
只是,眼下這件事情解決了,又有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了——那日襲擊他們的到底是誰。
雖說這個問題解決了,但是想要查明這件事情的真相,著手點仍然是在王春梅——或許只有王春梅知道這世界上還有誰會使用天帝霸王槍。
輝羽望月漸漸遠去,不過很快,一股強大的氣流直接將輝羽望月掀翻在地。倒是並未對輝羽望月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卻真真實實的讓輝羽望月癱倒在了地上。這股氣流,來自於輝羽望月身後,一種不妙的感覺在輝羽望月心中傳來。他立刻看向四周,卻發現周圍被這股氣流掀翻的大有人在,而他將目光調轉到了自己的正後方,只見野丘貉身形以俯衝姿態懸停於半空中,手中持有那把神兵傾城雨。刀尖已經透過了王春梅的手背數公分,但是王春梅氣定神閒,二人都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野丘貉!你為什麼要出來!」輝羽望月被這突然的情況打了個措手不及。
野丘貉並未回應輝羽望月,而王春梅盯著自己被貫穿的手掌,眉頭緊皺著看著懸停在半空的野丘貉,她聲音壓的極低,看樣子已經有了幾分怒火:「野丘貉......」
張明月也被眼前的狀況嚇到了,即使是她在剛剛野丘貉出手的瞬間,也未能感知到野丘貉的氣息。相比於雙手因為驚嚇不自覺抬起的張明月,顏聽白就顯得非常氣定神閒了,不過那雙一直閉著的眼睛終於睜開,正視眼前的兩人。剛才野丘貉出手的瞬間,顏聽白便感知到了,實際上顏聽白是有能力幫王春梅擋下這一擊的。不過氣息的目標並非是自己,況且自己也不清楚對方意欲何為,貿然出手,並不是明智之舉。
野丘貉的身體在空中懸停了十餘秒鐘才緩緩落下,而此時周圍的人群也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場面瞬間變得有些混亂,其中一些村民高聲大喊著:「殺人啦!」王哥和王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好久不見啊,王春梅......」野丘貉開口說話了,聲音和昔日一樣低沉沙啞,今日也難得的將他的武士頭披散開,比曾經要好看一些。只是野丘貉說的是東洋話,王春梅根本聽不懂,她猛然起身,不顧手還在野丘貉的刀上,竟然想直接將野丘貉的刀折斷:「說他娘的人話!」
野丘貉及時將刀抽出,王春梅手掌上的血液順著野丘貉的刀噴濺而出,卻未有一滴血沾染在野丘貉的傾城雨上。
張明月也終於認出了眼前的這名持刀男人,正是天下第八,居合一刀門門主野丘貉。
此時輝羽望月也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管眼前這件事情,那麼稍有不慎,他就會被王春梅殃及池魚,野丘貉怎麼說都是一位天外天境界的武人,野丘貉不怕死。但是自己可是個普通人,別說王春梅出槍了,恐怕就是隨隨便便招呼自己一拳,自己也活不下去。但是如果不管,野丘貉也是自己帶來的,這傢伙真的惹了什麼麻煩,都需要自己來承擔責任。
王春梅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被貫穿的手掌有多疼,她及時的叫住了正打算離開的王哥和王嫂:「王哥王嫂,你們兩個攔住村里人,別讓他們報警,這裡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王哥王嫂點頭示意之後便迅速離開,一時之間,在場只剩下王春梅、輝羽望月、野丘貉、顏聽白、張明月以及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村民。
輝羽望月擋在自己和王春梅的前面:「喂,你為什麼突然出手啊?」
野丘貉將刀緩緩收回刀鞘之中,刀刃划過刀鞘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陣陣迴響,他根本沒正眼看輝羽望月一眼,只是輕聲說道:「你要來調查的事情想必你已經調查清楚了,那麼接下來我就要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兩個東洋人?」王春梅聽不懂輝羽望月和野丘貉二人所說,但是最起碼聽得出來這兩個人說的是東洋話了。
「你們要是真的在這裡打起來,是想驚動聯合組嗎?」輝羽望月有些生氣,他竭盡全力的壓制住自己的怒火,不讓自己爆發出來。
野丘貉的右手輕輕搭在刀柄上,一雙眼睛微微抬起,最終目光落在王春梅的身上:「我當然不會傻到在這裡和王春梅出手,剛才那一刀,只是試試王春梅的反應能力而已。還不算是讓我失望......小子,你的語言翻譯器借我用一下。」
輝羽望月長呼了一口氣,他閉上眼睛,眼睛在眼眶中微微打轉,隨後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語言翻譯器扔給野丘貉,野丘貉接過這東西,放在自己的耳朵里:「王春梅,你現在應該能聽懂我說話了吧。」
語言翻譯器讓王春梅能聽得懂野丘貉所說的話,王春梅的回應不是詢問野丘貉給自己一刀的原因,而是直接調侃道:「呦,現在終於說人話了嗎?手下敗將?」
面對王春梅的調侃,野丘貉並沒有生氣,他抱著雙臂,故作輕鬆姿態道:「距離我們上一次一爭高下,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這一次我從東洋來華夏,目的就是能有機會再與你一戰。不過我看如今的你,反應能力雖然不差,但是戰意全無啊。」
此時的王春梅掌心的貫穿傷口血液已經止住了,她冷笑一聲,然後猛然向前踏出一步,另一隻手想抓住野丘貉的衣領。而野丘貉瞬間後撤半步,讓王春梅遞出的手落空:「我不會在這裡和你打的,你也不想波及其他的人吧。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如果你想要和我打的話,距離這裡三千米處有一塊非常大的空地,沒有人流和車流,在那裡交手大概率不會傷及無辜。看你的樣子,應該已經許久沒出手了,我在那裡等你一周的時間,這一周你可以重新熟悉熟悉功夫。當然,還有第二個選擇,你無需和我出手,你在天下第一那個軟體上直接說自己不敵我,自願把天下第六的位置讓給我。」
王春梅一直看著直播,剛才種種事情不僅僅是在場的人看見了,王春梅和張明月二人直播間的觀眾也全都看見了,此時王春梅直播間的觀眾已經炸開了鍋,滿屏都在說「干他丫的」。而王春梅此時雖然憤怒,但是還是沒錯過這個好機會,她拿起自己的手機,把手機的攝像頭對準眼前的野丘貉:「老鐵們,這小子你們應該都認識吧,之前我的手下敗將,現在是天下第八的野丘貉,練的那個功夫叫什麼來著,什麼刀門吧反正不重要。今天來挑釁我和他打一架,老鐵們你們說要不要打?」
此話一出,王春梅的直播間裡立刻迎來了一波禮物潮,滿屏幕的禮物全都是讓王春梅應戰。王春梅故意停了一分鐘的時間,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收到更多的禮物:「好,既然老鐵們都想讓我打,那咱們就打。」
王春梅將手機的位置調整一下,然後看向眼前的野丘貉。
此時的王春梅可以說是意氣風發,之前村婦的形象蕩然無存,不知為何,僅僅是一個瞬間就蛻變出了高手的風範,這讓周圍的人都大為驚訝,形態並無絲毫變化,但是氣質卻已經和之前有著天差地別:「那就打,野丘貉,老娘我不需要你給我一周的時間,等今天晚上回去,我好好的擦一擦我那杆曾經打服過你的槍,明天我依舊讓你安安穩穩的待在你天下第八的位置。」
野丘貉知道王春梅在挑釁,他們兩個的比武,其實在這一刻已經開始了,任何一點心境的受損都有可能在之後的比賽里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王春梅的挑釁也是對自己心境的一種攻擊。他知曉這一點,也不會落入王春梅的圈套,反倒是更加穩定了自己的心情:「咱們打的不是口舌之辯,所以不要逞口舌之快。既然你說是明日,那我今天就在那裡等著你明天的到來。你要是不來,那邊算你認輸如何?」
王春梅再次抬起手機,顯然已經不再想回答野丘貉的話了:「老鐵們,你們看這野丘貉對我瘋狂的挑釁,我告訴你們,沒有用,明天我就讓這小子繼續老老實實的待在他天下第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