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折磨
2024-07-02 12:24:38
作者: 吳三瘋子
秦望掃視了一下台下近距離觀看的觀眾,稍微皺了皺眉:「怎麼這麼討厭啊,這麼多的人,這完全施展不開啊。」
方鳴也是輕輕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幾乎沒有任何的戰意。
比賽還有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開始,這段時間對方鳴來說非常漫長,當然不僅僅是方鳴覺得漫長,顏聽白和坐在電視機前觀看嗯吳墨臻更是覺得如此,因為他們都很想知道那面罩底下的真面目,究竟是不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人。
臨近決賽,不僅僅是武林大會現場的觀眾多了起來,就連沒辦法到場的觀眾也多了起來,電視台、在線的觀眾非常的多,包括偶然得到休息的謝紙鳶也是如此。
《北陵王府》第二部的拍攝工作暫時告一段落,魚依白雖然還想折磨謝紙鳶,可畢竟這謝紙鳶還掛著皇甫家的姓氏,魚依白還沒有辦法明目張胆的折磨謝紙鳶,只能先給謝紙鳶放了一段假期,也是給自己放一段假期,假期之後,很快就有下一部古裝戲進行銜接,自從謝紙鳶倒台之後,魚依白的日子越來越順風順水,拍不完的戲,接不完的代言,這也讓魚依白體驗了一把謝紙鳶才能體驗到的快樂,快樂之後也充滿著疲倦,所以魚依白也需要給自己放個假。
謝紙鳶對這個節目固然是沒什麼興趣的,但是這節目裡畢竟有她認識的人,那天在看到張明月和秦望之後,謝紙鳶就把這個節目追了下去,看著秦望一路晉級,謝紙鳶也忍不住為秦望開心。
而謝紙鳶除了希望秦望能贏以外,還有就是秦望倘若可以獲得冠軍,那自己那個老爸應該也會好受一些,想到如今自己已經脫離了干係的種種,謝紙鳶心如刀絞。
只是眼前這心痛之玉,謝紙鳶更加享受在自己的假期中,雖然在外面自己的待遇不是很好,可畢竟她住的地方叫皇甫大廈,謝紙鳶更加享受沉浸在自己的柔軟的大床里,非常舒適。手邊擺著各種各樣的零食和小吃,床的正前方有一個一百寸的電視用來觀看武林大會即將開始的半決賽。
可謝紙鳶越舒適,她也就越害怕,害怕突然有什麼事情將自己從這種舒適之中抽離,可墨菲定律也就是在這種時候會應驗,越害怕什麼,就越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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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比賽還有不到三十秒鐘開始了,她房間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皇甫大廈居住的區域每個房間都有一部座機,這個座機是用來聯繫皇甫大廈的各個部分,或者是各個部門聯繫居住的人,也可以居住在皇甫大廈的人相互聯繫,所有電話的號碼和通信都採用獨特的號段,不屬於同一號段的號碼根本無法打通,換言之,這是一部皇甫家內部的聯繫電話。
而這個座機電話唯一的缺點就是無法靜音,一旦響起聲音還特別大,之所以這樣並不是設計師設計的時候沒有想到,而是特地設計成這樣,為了皇甫家在傳喚某個人的時候可以得到迅速的回應,當然這也讓同為居住的人互相傳喚的時候讓人容易惱火。
謝紙鳶在聽到這聲音的瞬間,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手上的零食瞬間就不香了,內心也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她在皇甫家沒有任何的朋友,而現在的她一般也不會被各個部門傳喚,那也就是說,這通電話大概率來自一個人——魚依白。
電話鈴聲還在響著,謝紙鳶想不去觸碰電話,可這鈴聲之大震耳欲聾,讓謝紙鳶覺得頭疼,謝紙鳶堅挺了十多秒鐘,最後終於受不了的放下手中的零食,緩緩接起電話。
和謝紙鳶所想的一樣,在接起電話的一瞬間,電話那頭便傳開了讓謝紙鳶厭惡至極的聲音:「喂,大明星,今天咱們兩個都休息,你一定沒什麼活動吧,這樣,晚上呢,我有一個酒會,你也很長時間沒在媒體前面露臉了吧,這樣吧,咱們兩個一起出席,一會我讓服裝部的人將禮服給你送過去,你記得穿哦,晚上八點我在地下停車場等你,千萬不要遲到哦……」
魚依白說話的速度非常快,還沒等謝紙鳶開口,魚依白就已經掛斷了電話,謝紙鳶拿著話筒呆呆的楞在原地許久,最後才將話筒輕輕放下,看著即將開始的比賽,謝紙鳶只覺得內心突然空落落的。
她當然不會傻到相信魚依白會好心邀請她去酒會,魚依白近期沒有折磨她的辦法,那今天她一定是想到了什麼方法才會這樣。
魚依白內心擔憂、害怕、煩躁,無數種負面情緒交織在一起,可現在的她沒有辦法反抗魚依白,今天的她當然可以裝作沒在家,可只要不出這個國家,就很難逃得出皇甫家的掌心,自己終究會被找到,那個時候魚依白不僅僅會將今天的折磨施加到謝紙鳶身上,還會因為謝紙鳶的逃脫加倍折磨謝紙鳶。
謝紙鳶只能聽從。
很快,謝紙鳶房間的門被敲響了,謝紙鳶通過門鏡看到了是服裝部的人,手中平平的捧著一個精緻的盒子,之所以要平整的捧著,出於皇甫家對衣物的要求,皇甫家的人大多數都會出入高級場合,而有句老話叫衣服是人的第二張臉,所以服裝部遞出的每一件衣服上不可以有褶皺,所以必須在運送的途中保持衣服的整潔。
魚依白開門之後小心翼翼的接過衣服,待服裝部的人離開之後,又隨意的將盒子扔在床上,自己也坐在盒子旁邊,動作停止了十多秒鐘,最後才十分不情願的打開那個箱子。
那箱子本身就頗為精緻,內襯更是如此。不僅僅是箱子外面被設計過,就連箱子的內襯都是絲綢材質,上面還用可以反光的金線繡了鳳凰的圖案,之所以是鳳凰,是因為這是女裝,倘若是男裝,內襯的圖案就會是一條龍。
而這樣的箱子,當然也僅僅是為了搭配最頂級的服裝,皇甫大廈內每年都會量產一些會經常用到的衣服,比如西裝、運動服這些,幾乎囊括了各種尺碼。除此之外,皇甫大廈的成員可以根據自己的要求定製不同的衣服,所有服裝的設計師都是世界最頂尖的,其中有皇甫家自己培養出的皇甫姓氏的人才,也有高價聘請的。
當然,皇甫家擁有諸多特權,衣服只是其中一項,除了衣服之外,地下停車場的所有豪車也都是家族成員共用的,皇甫家地下停車差上百台豪車,實際上都屬於皇甫集團,並不屬於個人,這些豪車至少都是百萬級別的,還有數十輛千萬級別的等級豪車。
而這些車也僅僅是其中一項,除了這些之外還有無數的特權,只是就算是家族內部的人使用這些特權,也並不是無限制嗯,家族內部的成員每次使用這些特權都會被記錄在數據中,每年年底皇甫家都會清算這些數據,倘若一個人為皇甫家做出的貢獻和他使用的特權不成比例,那麼下一年他使用特權的上限以及次數就會被極大削減,直到這個人可以做到和特權相匹配的貢獻,否則就會逐年削減,直到最後從錦衣玉食削減到只滿足最基本的需求。
而以經濟著稱於世界的皇甫家,要求成員所做出的貢獻,那當然就是賺錢。當然,像皇甫錦皇甫聖這些頂尖的領導人物,他們就算不給皇甫家賺錢也會有非常高的基礎分,畢竟這些人需要管理很多事情,沒有過多經歷去創造價值,倘若他們賺錢了,還會有額外的數據加成,每年數據靠前的人也會在年底被皇甫家發年終獎,而且最差勁的年終獎也是一線城市超過百平的房產。
魚依白緩緩拿起衣服,在她那因為長時間干一些粗活,已經不再如當初那麼細嫩的雙手拿起碰到衣服的那一刻,她就感覺到了這衣服的華貴,她緩緩拿起衣服,當這件衣服真正展現在她的眼前的時候,她有些驚嘆,她從未見過這麼好的衣服,無論從材質、設計、工藝上幾乎都無可挑剔,這件衣服的製作甚至不是奢侈品可以比擬的。
不過雖然這件衣服有好處,但是同樣也有一個缺點——太過於暴露,這是一件短裙晚禮服,裙子短的程度,幾乎只覆蓋了大腿的三分之一,胸前的衣服也非常低,後背更是大肆敞開著,就算說它是一件泳裝也不過分。
謝紙鳶不是一個傳統的人,可就算是這樣她也從沒穿過這樣的衣服。倘若是去游泳的話,謝紙鳶確實穿過三點式的比基尼,可畢竟接下來出席的是酒會,大多數人應該都是正裝出席,自己這麼穿容易惹人非議。
不過,謝紙鳶很快就想到了,這是魚依白對自己手段中的一環,她就是想讓自己這麼出現在公共場合,被別人指指點點。
謝紙鳶嘆了一口氣,隨後她拿起衣服來到鏡子前,在自己身前稍微比量了一下,眉頭微皺,一時之間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她輕輕喃喃道:「好,你要玩我就陪你玩!」
晚間八點,謝紙鳶來到了地下停車場,而魚依白和皇甫染也早就在停車場等待她,不過當魚依白看到謝紙鳶之後便傻眼了。
謝紙鳶確實穿著她專門為謝紙鳶「量身定製」的晚禮服,可謝紙鳶卻在雙腿上穿了黑白兩色的絲襪,上半身晚禮服的下面也穿上了和晚禮服顏色極為相近的緊身衣,這樣的打扮讓謝紙鳶少了幾分暴露轉而,反倒是多了幾分誘人的性感。
這讓本想著謝紙鳶出醜的魚依白傻眼了,僅僅是一點點配飾的修飾,謝紙鳶的風頭就壓過了精心打扮的自己,這讓魚依白的臉色瞬間就有了幾分難看。
皇甫染一直在旁邊等待著魚依白的發號施令,魚依白上下打量了數次謝紙鳶,隨後扭頭便朝著地下停車場內部走去。
皇甫染緊隨其後,謝紙鳶亦是如此。
這是謝紙鳶第一次來到地下停車場,見到地下停車場的景觀謝縱使是謝紙鳶也非常震驚,這些車足以見識到皇甫家的雄厚財力。
魚依白路過一些豪車,最後上了一輛早就發動好的七座商務車,車上配有司機,皇甫染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而謝紙鳶跟著魚依白上了後排座位,不過魚依白坐在中間的座位,而謝紙鳶坐在了魚依白的身後。
魚依白雖然對車不是很懂,可她看得出來這台車的內部幾乎被完全改裝過,舒適度恐怕要提升了數倍。
雖然皇甫家的資源基本都是共用的,可還是有一些人有額外的特權,就比如地下停車場的車,有一部分就是私人專屬的,就像一般皇甫錦出行用的都是一台房車,這台房車只有皇甫錦可以使用,相比於其他車輛,這台車的安全係數是最頂級的,甚至可以堪比聯合組總指揮孔輝乘坐的座駕,就連炮彈也未必能傷害到坐在車內部的皇甫錦。
魚依白本想著謝紙鳶可以在舞會上出手,可她確實沒想到謝紙鳶竟然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她確實穿了自己給的衣服,但是卻在衣服上稍微的加上修飾,讓效果變得更好。
這難免會讓魚依白有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非常的不爽,不過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計劃,魚依白的心情也就稍微的平緩了一些。
她拿著化妝鏡一邊看著自己的妝容,一邊從反光中看著自己身後的謝紙鳶,她悄悄瞪了她一眼,然後重重合上化妝鏡,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舞會的地點是距離皇甫大廈不到五公里的一個五星級酒店內,整個酒店都被舞會包場,所以進出的車輛和人都要被檢查邀請函,確定是受邀來參加舞會便可以進入。
酒店的停車場內,豪車也是隨處可見,不過相比皇甫家地下停車場的風景,稍微的差了一些,酒店嗯停車場很大,不過有一些距離酒店很近的VIP停車位都有專門的人看守,魚依白當然屬於可以將車停在VIP停車位的人之一。
下車之後,還有專門的人接待,經過富麗堂皇的大廳,上了舞會的樓層,隨著電梯門的打開,虛假恭維的氣息就撲面而來,這讓謝紙鳶非常的討厭。
曾經的謝紙鳶由於有皇甫卓的極力推崇,所以謝紙鳶不用參加這種「社交」活動,也不用對誰恭維,可今夕不同往日,魚依白已經帶了謝紙鳶參加過多次的舞會,自己這位昔日明星再加上皇甫這個姓氏,出門在外大家都還會對謝紙鳶有幾分尊重。
可時間長了,外界的人也逐漸意識到了如今回到皇甫家的謝紙鳶的地位,對謝紙鳶也越來越看不上,剛開始這些人還會對謝紙鳶有所恭維,可如今對謝紙鳶幾乎是視而不見了。
可魚依白卻不一樣,曾經的魚依白便是僅次於謝紙鳶的國內一線女明星,如今更是得到了皇甫家的鼎力幫助,地位已經不僅僅是明星這麼簡單了。
當魚依白出現在舞會之上,立刻就成為了舞會的中心,將魚依白團團圍住,紛紛過來敬酒寒暄,這些人有些是為了溜須拍馬,有些也是見色起意,早就習慣了這種場合的魚依白從容的應對眼前的這些人,並且一邊應對著,一邊前進。
謝紙鳶跟在魚依白身後低垂著腦袋,她內心期望著不要有人發現她的存在,這樣她也能避免不必要的尷尬。
魚依白走到了舞會的一個巨大的圓桌附近,有十幾個座位,卻只坐著七八個人,並且周圍的人也不多,看樣子應該不是誰都可以來到這張桌子上面。
其中有一個中年男人的左右兩邊的四個座位都是空著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就屬於事業有成的那種,不過相比於部分事業有成的中年男性,他並沒有那種油膩感,反倒是把自己打扮的非常精緻。
魚依白坐在了和這個中年男人隔一個的位置,然後她帶著虛假的笑容朝著身後低著腦袋的謝紙鳶揮了揮手:「紙鳶,快來,坐在這裡。」
魚依白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耐不住周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本來根本沒有人發現謝紙鳶的存在,魚依白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四處尋找,很快低垂著腦袋的謝紙鳶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對象,堆擠在桌子附近的人紛紛給謝紙鳶讓開一條路。
「這是,這是謝紙鳶嗎?」
「怎麼現在成這個樣子了,打扮的還好,瘦脫相了?」
「總感覺這皮膚好像沒以前好了似的呢。」
圍觀的人都在小聲說著閒言碎語,可他們卻從來不控制說悄悄話的音量,每一句話的音量都不大不小正正好好的讓謝紙鳶聽見了。
在這種閒言碎語和目光注視之下,謝紙鳶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不自在,她一步一頓的緩緩朝著那個位置走過去,雖然在見到魚依白的時候謝紙鳶還如此自信,可當她低垂著腦袋看見她那稍顯粗糙的雙手,謝紙鳶只覺得心頭壓了一塊石頭。
她本想著坐在魚依白的另外一側,可當謝紙鳶接近的時候,魚依白突然站起將謝紙鳶放在了那個中年男人身邊,自己則坐回了剛才的位置。
這兩個人將謝紙鳶緊緊的夾在中間,讓謝紙鳶無法動彈,渾身的不自在。
「謝導,就不用我再介紹了吧,鼎鼎有名的大明星皇甫紙鳶,我的好朋友,最近她因為回了皇甫家,麻煩事情不少,所以最近沒怎麼露臉,今天也是我和她說了謝導您來這裡,才盛裝出席的來了。」
一聽到「謝導」兩個字,謝紙鳶的頭微微抬起,腦海中突然記起一件事情,那是自己剛剛出道的一段時間,還沒有什麼名氣,不過以她的長相加上皇甫卓的大力幫助大大小小無數的邀約也就來了。
不過那個時候,第一部電影的邀約就是來自這個謝導,這個謝導知名度很高,甚至在國外都有一些名氣,當時的謝導曾經找過張明月,一開口就是他執導的電影的女二號,其實這可是個非常好的機會,不過此人那邊也絲毫不含糊的明確表態,需要謝紙鳶「主動」的和謝導有所表示。
當時張明月根本沒把這件事情告訴謝紙鳶和皇甫卓,而是直接拒絕了,臨走之前還稍微的教訓了一下當時來商討的人,張明月也是在事後才將這件事情告訴皇甫卓和謝紙鳶的,當時皇甫卓連連拍桌子叫好,還在那個月多給張明月開了幾萬塊錢的獎金。
而此時這個謝導出現,謝紙鳶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魚依白見謝紙鳶一直低著頭不言不語,便推了推謝紙鳶的手臂:「紙鳶,怎麼今天這麼沉悶呢,快跟著謝導打招呼啊?」
謝紙鳶微微抬頭看向謝導,又很快將目光低垂下去,聲音細微的說了句:「謝導好。」
聽到謝紙鳶朝著自己問好,謝導笑的幾乎要仰過去了,他強硬的拉過了謝紙鳶的手,並且做出要握手的動作:「你好你好,謝大明星,久仰大名,今天見到本人,真是比電視上要好看很多啊。」
謝紙鳶尷尬的笑著點頭,然後用了很大的力氣將自己的手從謝導手中抽出來。
謝導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稍微楞了一下,然後馬上低沉的笑了兩聲,目光一直從謝紙鳶的腿掃視到謝紙鳶的胸前,最後才目視前方,他朝著服務生揮了揮手:「給我們開一瓶紅酒吧,年份隨意,價格記得,一定要最高的。」
謝導的話剛剛落下,魚依白便馬上一臉諂媚道:「謝導還真是大氣,不過我覺得,這咱們只有紅酒可不行,怎麼說咱們也應該來點彩頭不是嗎?」
顯然,這謝導對於能說會道的魚依白更為感興趣,他笑著看向魚依白,然後將手搭在魚依白放在桌上的白皙手背上:「咱們魚大明星說好好聽,那大明星,你說,這要來點,什麼樣的彩頭?」
魚依白的眼珠輕輕轉動,這是她刻意裝出可愛的樣子,不過魚依白演技也算是精湛,讓外人看起來不是那麼刻意,確實是非常可愛:「這樣吧謝導,我聽說謝導你馬上要籌備一部文藝片,準備去國外沖獎了,咱們一會喝酒的時候,就聊一聊這部電影女主角的事情如何?」
謝導的表情依然是掛著笑容,看不出內心的具體想法,不過從表情沒有變化這個事情上來看,最起碼能確定這件事情他並沒有要反對的意思。
謝導接下來要導演的這部戲確實是一部要送到國際上參加比賽的電影,而這部劇的女主角也需要長相優良且有演技的人,謝紙鳶和魚依白這兩個人能被成為國內頂尖的女明星,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這二人的長相,更多的還是因為她們兩個確實演技很好,他這次來,本意也是想詢問最近火的如日中天的魚依白有沒有這個想法,不僅僅是因為魚依白這個人,更多的是可以通過魚依白和皇甫家牽扯一些關係。畢竟他自己心裡非常清楚,自己就算是世界頂尖的導演,在皇甫家的眼中,依舊屁都不是一個。
「這,當然是好啊……」謝導搭在魚依白手背上的手輕輕拍著魚依白的手背,「不過這具體的事情,咱們還得是具體商議對不對,不能隨隨便便就把這件事情定下來。」
魚依白一聽此人的意思,多半是有戲,臉上笑的就更為開心了,聲音也稍微大了一些:「對對對,畢竟咱們可是要拿獎呢,不能耽誤拿獎的事情對不對?這樣吧,等一會紅酒上來,咱們邊喝邊聊。」
「我要去上一個洗手間!」謝紙鳶已經覺得事情有幾分不妙,想姚今早離開這裡,不過她剛剛起身,一左一右兩隻手就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硬生生的按了回去!
魚依白怎會不清楚她謝紙鳶想什麼呢,恐怕這一趟廁所再回來,舞會都已經結束了,她把兩隻手用力的搭在謝紙鳶的肩膀上,裝作輕柔的對謝紙鳶說:「紙鳶啊,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呢,你得知道謝導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導演,有多少人都想和謝導合作呢,你近期不是忙的沒有新戲可以拍嗎,正好謝導可能還要演員,到時候咱們兩個跟著謝導一起衝擊一下國外的電影獎不好嗎?」
謝導也是用手輕輕拍了拍謝紙鳶的後背,看似在輕拍,實際上他指尖在碰到謝紙鳶後背的時候總是會不老實的摸上一把:「魚大明星說的沒錯,紙鳶,你還年輕,我從業幾十年了,比你要有經驗,這演員啊,可以在年輕的時候拍一些口水片、爆米花片賺賺錢,賺賺名聲,可這名聲和錢都有了,咱們就得考慮知名度的問題了,你們兩個現在雖然在國內都名聲頗高,可到國際上啊,還真就站不穩腳,你們跟著我,放心,我保證啊,能把你們從國內推向國際!」
背後那粗糙的手的觸感讓謝紙鳶差點就從座位上跳起來,她努力的將自己的後背靠在椅子上,讓謝導沒辦法再繼續占自己的便宜,謝導見謝紙鳶如此的動作,也就把手收了回去。
可這謝導雖然把手收了回去,這眼尖的魚依白卻看到了謝導的這個動作,她突然拉住了謝導的手,然後絲毫不避諱的就放在了謝紙鳶的腿上,雖說謝紙鳶的腿上穿著絲襪,可被謝導這麼一摸,謝紙鳶立刻想要逃跑,但是她卻沒辦法起身。
魚依白拿著謝導的手輕輕在謝紙鳶腿上撫摸著,讓謝導楞了一下,不過馬上便露出笑容,還沒等他開口,魚依白便說道:「謝導啊,紙鳶最近資源很不好,可能是外界都以為皇甫家會單獨照顧紙鳶的,所以沒有人再找紙鳶拍戲了,我和紙鳶啊,情同姐妹,希望謝導在關注我的同事啊,也千萬別忘了關注我這個姐妹哦。」
這有了魚依白的主動,這謝導便有了勇氣正大光明的撫摸謝紙鳶的大腿,數次都差點伸進謝紙鳶的裙子裡,謝紙鳶渾身不自在,甚至有些委屈的想要哭出來,但是她不能哭,哭了就代表她認輸了。
謝導將手搭在謝紙鳶的腿上,然後看向眼前的魚依白:「紙鳶的心意我清楚了,不知道魚大明星,你的心意,如何呢?」
魚依白當然清楚謝導的這個「心意」是什麼意思,她嬌媚的笑了一聲,這笑聲險些直接把謝導的魂兒給勾走了,她身形微微向前傾斜,胸前的美好景象若隱若現,這讓謝導情不自禁的把另外一隻手緩緩伸向了魚依白的美妙身體,可就在謝導之間即將觸碰到魚依白的時候,一個蒼老有幾分沙啞的聲音從謝導的身後傳來。
「你這個女人,來參加舞會都不打算叫我嗎?」
這聲音聽起來沒什麼力量,但是卻好像有一種說出來便讓人情不自禁想要聽從的魔力一般,魚依白緩緩抬頭,那個她熟悉卻也未曾見過幾次的老人出現在她的視野中——皇甫拓海。
謝導只覺得自己的雅興被打攪了,她收起雙手,也緩緩看向聲音的方向,雖說他有些憤怒,不過畢竟他不清楚來者是誰,要是惹了自己不該惹的人,那麻煩可就大了。
謝紙鳶倒是一瞬間有了被解放的感覺,雖然她不知道眼前這個老頭是誰,總歸不會比魚依白更壞了。
魚依白看到皇甫拓海之後有幾分驚訝,因為她已經快一個多月沒見到這老東西了,沒想到再見面又是這種尷尬情形,皇甫拓海對於魚依白來說,只是她混入皇甫家的工具而已,要是說真的把皇甫拓海當成伴侶,那固然是不可能的,魚依白只期望著這老東西能儘早的歸西,只是畢竟現在皇甫拓海還活著,魚依白怎麼也要給皇甫拓海一些面子。
不過就算是魚依白沒把皇甫拓海當成伴侶,魚依白今天也沒打算讓這謝導嘗到什麼甜頭,最多就是讓他過過手癮,畢竟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地位,不用再故技重施,用自己的身體上位了,今天她的計劃,倒是想讓謝紙鳶用身體伺候好這個謝導,也想看看這謝紙鳶到底是不是真的和外界報導的一樣,是娛樂圈的聖女。
不過眼下這皇甫拓海來了,這魚依白的計劃就算是落空了,畢竟這老東西,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對皇甫家的人不敬,只要此人姓皇甫,就算此人在家中地位是最底層,那也不能讓外人看不起,她皇甫紙鳶也不行。
謝導上下打量了一下皇甫拓海,發現其穿著打扮極為普通,和這舞會的場合幾乎是格格不入,不像什麼權勢通天的大人物,倒像是個剛剛遛鳥回來的市井百姓。
這讓謝導說話也有了幾分的底氣:「你知不知道,這張桌子,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
謝導的一句話,讓魚依白微微皺了皺眉頭,倒不是因為他說了皇甫拓海,只是因為他不知道天高地厚隨便說話。
皇甫拓海雖是皇甫家的外門,可就連皇甫家的內門對此人也是恭恭敬敬,威望頗高,再怎麼也不是他一個導演就能隨意侮辱的。
皇甫拓海聞言臉上沒有半點的怒容,倒是只說了一句:「皇甫紙鳶,魚依白,你們兩個現在隨著我回去!」
一時間,謝紙鳶只覺得自己得救了,她幾乎沒有任何思慮,迅速起身,離開了這個座位,來到了這老人的身後。
而魚依白卻沒有急著動身,反倒是和皇甫拓海四目相對,互相沉默半晌之後,魚依白才突然起身,因為她感覺到了皇甫拓海眼神中的命令。可魚依白還沒走出座位,謝導卻突然一把拉住了魚依白的手腕:「魚大明星,你可不能急著走啊,今天咱們兩個還有事情沒有商量呢。」
此時的魚依白眉頭明顯的皺了起來,想警告謝導把手放開,可混跡一輩子演藝圈的謝導卻偏偏這個時候沒注意到魚依白的表情,依舊拉扯著魚依白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魚依白用出自己最大的力氣掙脫了謝導的手,然後一言不發,頭也不回的迅速離開。
謝導被魚依白突然之間的舉動給弄的有些發懵,他再次用不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皇甫拓海,最後小聲說了一句:「晦氣!」
皇甫拓海臉色不變,只是緩緩轉身,並且遞給了一直在旁邊站著的皇甫染一個眼神,皇甫染沒說什麼,只是隨著皇甫拓海還有謝紙鳶的步伐迅速離開了這場舞會。
被莫名其妙擺了一道的謝導固然是不爽,在謝紙鳶和魚依白離開之後,很快也離開了舞會,並且吩咐自己的助理,讓他在自己的房間內安排兩個漂亮的三線女星,這種等級的女明星,對於謝導來說僅僅是洩慾工具而已,他當然不會耗費時間和經歷去培養她們。
離開了酒店,在停車場的VIP車位上上了自己的豪華房車,滿是不爽的躺在座椅里,腦子裡想的都是一會被安排的兩個小明星勾人的模樣,也只有這樣,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上那麼一點點。
舞會十點開始,現在已經是深夜,就算是人口密集的帝都也安靜了許多,謝導的酒店在帝都郊區,相比於市區里酒店的優勢,那裡更加寂靜,像謝導這種搞藝術的人比較追求這種東西。
晚間車不多,所以行駛的進程很快,馬上就臨近郊外,附近的高樓大廈少了許多,這也讓謝導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剛才因為那個老頭惹得一身氣現在也消散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他就應該好好想想自己這副身體,還有沒有一龍戲雙鳳的本事了,想到這裡,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之前文藝的氣息不復存在。
正當這謝導開心之際,這車子卻沒來由的停了下來,這郊外信號燈不多,有的時候可能幾公里才會有一個信號燈,這讓謝導有些疑惑,他探頭朝著前方看去,詢問了一句:「司機,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停了?」
「謝導,這車前面,站了一個人,我這干按喇叭他也不動彈啊。」
司機的視野中,車前站著一個男人,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一雙眼睛透過車窗好像在打量著什麼。
剛剛從生氣平靜下來的謝導此時的怒火再次燃起,說了句髒話,便想要起身去看看這個不怕死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只是這謝導剛剛起身,動作瞬間就停下了。
眨眼之間,這台價值百萬的豪華房車竟然從中間齊刷刷的斷成兩截!司機完全就傻眼了,他眼睜睜的看到從擋風玻璃到手邊的儀錶盤齊刷刷的碎裂,然後整個車身突然不穩跌在地上。
等司機回過神來,車前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他緩緩轉頭,看到剛才還活生生的謝導,竟然也跟著車一起變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