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再見師父
2024-07-02 11:21:14
作者: 關小石
「你還是直說吧,你這麼認真我反而感覺更加侷促。」
崔穎試圖讓自己笑出來,但是卻失敗了。
洛天伸手拉開抽屜,把一張畫像遞給了崔穎。
「我師父從來都沒照過相,因為任何的照相機都無法捕捉到他的容顏,所以這幅畫是我親自畫的,我就想問問你,當初你在山洞裡是不是遇到了他?」
崔穎接過來一看,一個模糊的影子,漸漸和面前的老人重合,變得清晰。
「對,就是他。」
「你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洛天追問。
崔穎死死的看著畫像,忽然夢中所有的場景都變得清晰起來,於是崔穎把自己遇到老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洛天。
洛天沉默了,伸手將畫像接過來,慢慢的撕成了碎片。
崔穎見洛天如此行為頗為不解。
「到底怎麼了?難道我幫你會讓你不舒服嗎?」
洛天搖了搖頭,重重的嘆了口氣。
「如果你幫忙很有可能會因此丟掉性命,那麼你願意嗎?」
「死亡嗎?」
崔穎一頭霧水,下一刻卻是笑了。
「其實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是嗎?所以這幾個月對我來講本來就算是賺來的,我願意幫你這個忙。」
「回答的這麼痛快嗎?」
洛天忽然間苦笑。
「對,本來我的命就是你救回來的,就當我還個人情吧。」
崔穎話音剛落,洛天忽然出手,掐住了崔穎的脖子。
崔穎大驚失色,驚恐的眼神看著洛天,最終她放棄了掙扎,就那麼看著洛天,等待著自己的生命終結。
「田漢忠,你給我滾出來。」
忽然一聲大喝,讓崔穎的意識重新變的清醒,一道若有若無的影子,竟然從自己頭頂升起,浮在了空氣中,正是自己在山洞裡看到的老頭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崔穎一時間搞不清楚事情的狀況,自己身體裡怎麼可能會出來一個老頭兒?
「怎麼回事兒?等會兒你就明白了。」
洛天伸手把崔穎拉到自己身後,冷冷的看著那道殘影。
殘影臉色並不好看,死死的盯著洛天。
「你這個孽徒,竟然要欺師滅祖?你看清楚了,我可是夏言。」
「田漢忠,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必裝傻了吧?」
說話間,洛天抬起雙手,兩枚黑色的令牌頓時出現在了手中。
「天殺令?」
那道虛幻的影子,忽然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看到對方那驚訝的神態,洛天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兩枚天殺令有一枚是夏言給自己的,如果是夏言絕對不會對天殺令這麼陌生。
「你猜對了,有一枚是我爺爺傳給我的,而另外一枚則是我師父傳給我的,所以,田漢忠你還要繼續偽裝下去嗎?」
「他就是田漢忠?」
崔穎詫異的看著面前的老頭兒。
「不是,只不過是田漢忠的一道氣息而已,但是他足以影響你的行為,你夢裡的情況,都是他和田漢忠本人互相影響給我們造成的假象。」
老頭兒的容貌開始變化,鬍子冒了出來,頭髮也瞬間生長了出來,一個邋遢的老頭形象就這樣出現了。
「小子,看來你有點兒能耐,不過知道我的身份又如何?你們死定了,只要你死了,天殺令就是無主之物,那時候我作為天殺門傳人,想要找到天殺令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是嗎?如果你能殺了我,又何必畏首畏尾的躲在暗處?讓自己的一幫棋子來圍攻我?」
「哈哈哈……你這自負的毛病果然和夏言一模一樣,既然這樣那我就證明給你看看。」
田漢忠只笑了一半,洛天已經動了,瞬間來到田漢忠旁邊,一抬手隨著一股氣息那道影子就像是一團煙霧,直接被洛天拍散了。
田漢忠的影像消失了,洛天重新扭頭看向崔穎。
「師父,求您幫幫我。」
崔穎瞪大了眼睛,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洛天,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又一道影子從自己的身體裡冒了出來,只是這道影子比剛才的那道要虛幻的多。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崔穎感覺自己要瘋了。
「小丫頭不必慌張,我們只是潛伏在你的夢裡而已,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而且你醒著的時候,我們對你的影響也是微乎其微的。」
老人和善的笑了笑。
「師父,你還活著?」
洛天這一刻熱淚盈眶,他真的沒有奢望過夏言會活著。
夏言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倒寧可我徹底死了。」
「洛天的師父,人不可以輕言死亡,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
崔穎很認真的去勸夏言。
夏言哈哈一笑,搖了搖頭。
「我活了一百六十多歲,已經活夠啦,而且面對死亡沒什麼好怕的,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兒,我何時不徹底消散,就證明洛天還沒有出師,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師父,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能不能給我講清楚?對了,還有田漢忠到底是怎麼和您的意識結合到一起的?」
「這事兒就要從兩年前說起了,我當時不是離開過七天嗎?那時候我其實就是去找田漢忠的,但是我卻沒能戰勝他,還負傷而回,那也是我坐化的主要原因。」
「連師父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嗎?」
洛天有些驚訝的問。
夏言點了點頭。
「你千萬不要小看田漢忠,當年父親為了用半塊天殺令掌握門派秘術的時候,沒少在田漢忠身上做手腳,這也算是報應吧,最後我父親要把衣缽傳給我的時候,田漢忠身上某些禁術就產生了反應,最後不但沒能讓他們倆的實力聚集到我身上,反而三人全部重傷。」
「田漢忠當時受傷是最輕的,他爬起來殺死了我父親,大概是覺得我一直給他求饒吧,最終田漢忠並沒有殺我,而是帶著門派的各種書籍就這樣消失了,而我們再次相遇已經是三十年前,那時候我在京城做大夫,田漢忠則是進入了一個研究所工作。」
「我一直以為田漢忠吃過苦,會變得善良,會像我一樣想明白一些事情,但是我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從受害者變成了施害者,而他所做的研究竟然是借著幌子的禁術實驗,我當時就開始勸他,可誰知他不但不聽,而且還疏遠了我,直到五年前他終於對我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