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老子跟他沒完
2024-07-02 04:51:52
作者: 貓不同
凌神正和白金秋插科打諢呢,病房門口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跟自己打招呼。
他探頭一看,當時就樂了,嘿嘿,給我撐場面的兄弟出現了。
凌神連忙叫秦鋒給來的人放行,「秦哥,沒事兒沒事兒,自己人,放他進來。」
秦鋒看了一眼病房裡的白金秋,但是白金秋沒什麼表示,於是就收回了擋在矮個子男人身前的手,推開門讓他進去了。
矮個子男人走進了病房,這時凌神才注意到,他的手裡還拎了兩盒名貴保健品。
「潘雲谷,都是兄弟,來看我就算了,還拿什麼禮物啊,朋友之間這麼客氣幹嘛?」凌神一看矮個男人還拿著東西,嘴裡推辭著,心裡還是挺美的。
凌神心說,蔣隊長,你看看,哥也是個受傷了有朋友看望的人,不過是誰通知他我受傷了?張志超怎麼沒來呢?
潘雲谷幾步走到了凌神的病床前,聽凌神這麼一說,脫口而出道:「啊?我不是來看你的啊…」
一旁的蔣國勝和白金秋看了凌神一眼,掩著嘴,差點笑出了聲來。
「啊?」潘雲谷這麼一說,凌神頓時尷尬的臉都紅了,「不,不是來看我的?那你來這醫院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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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神心裏面罵道,你這個臭小子情商還真是低啊,就算不是來看我的,一點隨機應變的能力都沒有嗎?
潘雲谷看這病房裡還有別人,於是朝蔣國勝點了下頭,又盯著白金秋看了一會兒…就算是打招呼了。
然後把兩盒保健品放到了地上,從一旁拖過來一個塑料凳,坐在凌神的床前。
「怎麼,你還不知道嗎?」潘雲谷似乎是怕在場的另外兩個人聽見,小聲的跟凌神說,「那天你把陳道乾打傷了,那小子現在住院了,就在前面的VIP病房呢。」
潘雲谷這麼一說,凌神記起來了前天晚上在帝豪夜總會發生的事情。
但是潘雲谷的說法,卻讓凌神有些不樂意了,他擺了擺手,大聲說道,「哎哎哎!你這麼說可不對啊!」
絲毫不在意讓旁邊的蔣國勝和白金秋聽見。
「怎麼了?我哪兒說錯了嗎?」潘雲谷不解的問。
「我那天確實是把他給打了一頓。」凌神承認了打架的事情,但是又反駁道:「不過我也就是打了他幾拳而已,他受的傷可是跟我沒關係。酒瓶子是他自己砸的,也是他自己站不住腳底下拌蒜摔倒在玻璃碴子上的。你不也看見了嗎?」
潘雲谷撓了撓頭,「看我當然是看到了。不過你也知道,按他的性格,恐怕什麼事兒還得往你身上套…」
「切!小爺還怕他不成?他要找我隨時奉陪!」凌神嗓門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度,嚇了病房裡的眾人一跳。
仿佛是想說給不知道在哪個病房裡的陳道乾聽的。
凌神心說憑我綁定的瞬間移動,陳道乾來找我麻煩就是自尋死路!
就算讓你兩隻手,我都能踹你個半死,而你到死連個毛都摸不著我!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整天遊手好閒,好勇鬥狠的,唉,什麼時候能長大?」蔣國勝半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搖著頭對凌神和潘雲谷說道。
而白金秋這時則接了一個電話,一起一伏的起身出去打電話了。
目送白金秋出門之後,潘雲谷這才回過神來,對蔣國勝說:「唉,都是朋友鬧著玩,力氣大了一點,菊花開了花,沒啥大事。」
潘雲谷以為蔣國勝只是個恰巧同病房的病人。
說完,又轉頭問凌神,「我說,你小子這是怎麼回事?才一天沒見,怎麼還受傷了,剃成光頭了?」
「說來話長,一時也說不清楚啊…」凌神也不知道該從何跟他說起。
「傷的怎麼樣?嚴重不?」潘雲谷看著剃了光頭的凌神,不僅沒生出多少憐憫之心,反而看上去有些想笑的樣子。
凌神指了指自己腦門上的傷口,「大概是縫了幾針。不過連繃帶都沒打,應該是不嚴重,沒啥大事件。就是感覺腦袋還有一點嗡嗡嗡的聲音,總不能把小爺的聰明頭腦給砸沒了吧?」
…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一會兒話,潘雲谷便起身準備要走了,「我去看一眼張道乾,這個…要不你拿一瓶?」
他拿出了一瓶保健品,作出要給凌神的樣子。
凌神心說,這是你買給陳道乾那廝的,我要是拿了,我還嫌髒了小爺的手呢!
不過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姓陳的是菊花受傷了,我是腦袋受傷了。你這東西啊,還是給他拿去吧!」
潘雲谷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哈哈哈,你看我這腦袋…你別介意,改天買好東西,我單獨來看你…」
告別了凌神,潘雲谷拎著那兩盒保健品,就出了病房。
看見之前在病房裡的白衣女人正在打電話,便「嘿嘿」的朝她樂了一下打招呼。
不過,白金秋只看了他一眼,理都沒理他,掛了電話直接冷著臉就回了病房。
嚯,這女人好大的脾氣。
潘雲谷還想再看幾眼,不過旁邊的大高個保鏢正瞪著自己,也只好先離開了。
…
雖然跟凌神的病房在同一層樓,但是拐了好幾個彎,潘雲谷才好不容易的,找到了這間位於幽靜角落裡的VIP病房。
現在住院都流行帶保鏢嗎?潘雲谷心裡泛著嘀咕。
原來VIP病房的門口,也站了兩個墨鏡黑衣的保鏢。看見潘雲谷拿著東西走過來,立刻投來了警覺的目光。
潘雲谷走上前,跟保鏢說明了來意,保鏢則拿出了對講機,向屋裡做了通報。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允許潘雲谷進去。
潘雲谷心說,不愧是陳氏重工的長子啊,受這麼點小傷,這麼大的排場。
這VIP病房是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面積大約有一百平方米。陽光充足,種了不少綠色植物,而且家具電器一應俱全,想在裡面過日子都沒問題。
更為誇張的是,房間裡還有一部專用的小電梯,直通這所醫院的手術室。經濟情況下可以直接送進手術室做手術。
相比之下,凌神和蔣國勝所在的雙人病房就差得遠了,活像是個倉鼠籠子。
一進門,潘雲谷就覺得這屋裡的氣氛很壓抑,只見這客廳里有好幾個人,有的顯然是保鏢,而有的應該是陳道乾家裡的僕人。
這時,一個穿著深藍色西服套裝的人迎了過來。潘雲谷見過他,此人是陳道乾家的一名管家,名叫陳玉良。
陳玉良走過來和他客套了兩句,便帶著潘雲谷來到了陳道乾所在的房間門前。
只見陳道乾趴在病床上,整個人顯得特別的頹廢,一旁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坐在旁邊,在跟他小聲的說著些什麼。
陳道乾一邊聽著一邊點頭,有那麼一瞬間,這個肌肉男看起來幾乎要哭出來了。
過了一分鐘,也許是醫生該說的都說完了,拍了拍陳道乾的肩膀,安慰了一下,就出去了。
陳道乾則又發了一會兒呆,才舉手示意管家帶潘雲谷進來。
「道乾,恢復的怎麼樣了?」潘雲谷把帶來的兩盒保健品放到了一邊,關心的問道,「剛才醫生怎麼說啊?」
「沒什麼事兒。」陳道乾面無表情的回答,「玻璃碴子都取出來了,就是得特麼這麼趴著,趴半個月!」
「沒事就好,就你這體格,我看三五天就能恢復。」潘雲谷先是拍了個小小的馬屁,又問道:「對了,張少他們沒來看你嗎?」
「張志超昨天就來了,扔了一沓錢讓老子買點好吃的。擦,老子上廁所都費勁,哪兒特麼敢吃東西啊。對了,你昨天怎麼沒來?」陳道乾質問道。
「昨天我們公司開董事會,我必須得去啊。」潘雲谷無奈的解釋道。
「你們公司現在不都你哥一個人說了算嗎?」陳道乾趴在床上歪著頭問潘雲谷,「再說了,就你那點股份,去不去有什麼差別嗎?」
潘雲谷無奈的搖搖頭,「我哥讓我去,我哪敢不去啊…」
「唉,你看人家張志超命多好?家裡就他一個兒子,將來他老爹的家產全都是他一個人的。再看看咱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剛才看起來還挺平靜的陳道乾越說越激動起來,「對了,張志超這傢伙,特麼的來看老子,還替那個野狗求情,說什麼不是故意的…」
潘雲谷打斷了陳道乾的話,說道:「對了,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有屁快放!你該不會是看到那條野狗了吧?」陳道乾問。
「你看你,大家都是朋友,你左一個野狗右一個野狗的,難怪人家大神要揍你啊。」潘雲谷勸解道,「我剛才往你這邊來,路過1803號病房的時候,正好看見凌神在裡面。」
「那小子怎麼了?」
潘雲谷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回答道:「他也不知道是被誰給開了瓢,腦袋縫了幾針,在病床上躺著呢。」
「活特麼該!」陳道乾惡狠狠的說道,「我那天要不是喝多了,給他開瓢的就是我了!」
這時候,陳道乾想起了醫生的囑咐,以及那晚自己被抬上救護車後的情景,越想越憋氣,越想越上火。
只見他握緊了右手,猛地一錘床頭,回頭跟陳玉良說道:「老陳,你帶幾個兄弟,去1803看看那條野狗!」
陳玉良在陳家工作了十幾年,也算是陳道乾家的元老,甚至說,他是看著陳道乾長大的也不為過。
因此陳道乾跟他這麼一說,陳玉良立刻心領神會。二話不說,點了下頭,立刻叫上客廳里的幾名保鏢,開門就出去了。
潘雲谷一看這陳道乾果然是不肯善罷甘休,趕緊勸他,傷的也不重,不如就算了吧,而且在醫院影響也不好。
陳道乾只回答了他幾個字,「老子跟他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