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剃了光頭
2024-07-02 04:51:51
作者: 貓不同
看到凌神醒了過來,而且人似乎沒什麼大礙,蔣國勝忍著肩膀的疼痛,笑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單手從一旁桌子上的水果籃里拿出了一串香蕉,放到自己的腿上,掰了一根下來,遞給了隔壁床的病友凌神。
「睡了一整天了,餓了吧?吃個香蕉吧,就這個不用洗。」蔣國勝拿著香蕉晃了晃,然後乾脆直接把香蕉扔到了凌神的床上,「唉,叫他們別買水果別買水果,又吃不了這麼多,真是浪費…」
凌神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腦海里最後一個畫面還是王四喜在自己的眼前倒下,這猛地醒過來,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的骨頭肌肉都僵硬了。
他晃了晃腦袋,聳了聳肩膀,簡單的活動了一下筋骨,渾身關節都在咯咯作響,看來確實是躺了挺長時間了。
凌神撿起隔壁病友扔過來的香蕉,一邊扒著香蕉皮,一邊問蔣國勝,「我真的睡了一天才醒?」
「嗯…差不多有十七八個小時了吧?」蔣國勝剛說完,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昨天晚上,我看你的手機上有幾十個未接電話…」
「啊?我想起來了,後來我把手機鈴聲關閉了,靜音了。都誰打的電話?」凌神咬了一口香蕉,剛才還沒覺得餓,吃了一口香蕉後反而餓了。
「有一個未接來電,我看名字是叫張少的。」蔣國勝說,「我看他就打了一個電話,所以就沒給他回話。」
「哦?那是我的一個朋友,好哥們。」凌神笑著說。
「還有你女朋友柳星河,好傢夥,三十多個未接來電!」蔣國勝說著伸出三根手指,比了一個數字3。
「啊?這麼多?」凌神料到柳星河即便是先走了,也不會放心自己,肯定會打電話來詢問情況。
不過蔣國勝說柳星河有三十多個未接來電,還是出乎凌神的意料的。
「好像微信簡訊也有很多,不過那個我就不方便看了,哈哈。」蔣國勝笑著說道。
「你該不會是連我的微信都看了吧?」凌神沒好氣的問。
「我可是警察,怎麼可能侵犯公民隱私呢?」蔣國勝假裝板起了臉,義正言辭的回答。
說完,蔣國勝從自己的枕頭底下,掏出了凌神的手機,確切的說是柳星河的手機,還給了凌神,「這麼少女心的手機,我哪兒捨得看啊。」
「算啦算啦,本少爺內心坦蕩,你看就看了吧,無所謂。」凌神接過手機,挑起大拇哥,指了指自己。
然後又問道:「對麼,我女朋友人呢?」
「就在你醒來前2分鐘,被醫生叫到辦公室去了。」這次輪到蔣國勝豎起大拇指了,不過他表揚的顯然不是凌神,而是柳星河。
「你女朋友從接到電話,來到醫院之後,在你床邊守了一晚上,沒睡覺。」
「有這麼誇張嗎?再說了,你自己不也受傷了嗎?你也一晚上沒睡覺盯著我呢?」凌神有些不相信,覺得蔣國勝在轉述事情的時候用到了誇張的手法。
「快拉倒吧,我可沒功夫盯著一個光頭小子盯一宿!你女朋友的事,都是我家老太婆跟我說的。」蔣國勝剛說完,突然樂出聲了:「呵呵呵,小伙子,你還不知道自己換了新髮型呢吧?不對,不對!應該是沒髮型!」
啊?
凌神順手把手裡的香蕉皮扔到了床下的垃圾桶里,趕忙伸手摸自己的腦袋,確切的說摸自己的紅色寸發。
然而凌神的腦袋此時已經成了一個大冬瓜,上面已經『寸草不生』了。
「難怪剛才覺得腦袋有些涼快啊?至於嘛…」這時,凌神摸到了之前被酒瓶子砸破的傷口,雖然已經被縫合了,但還是疼的凌神呀呀直叫,「哎呦呵,疼死我了…」
「好好的年輕人,染什麼紅頭髮?看起來跟個無業游民似的。」蔣國勝的歲數畢竟在這擺著呢。
年紀大的人,對於很多年輕人追求個性彰顯自我的某些行為還是有些看不習慣的。
「你的腦袋被砸破了,一腦袋紅毛,連個傷口都看不清楚,人家醫生二話不說,就把你的頭髮給剃了。」蔣國勝解釋道。
「唉,對了,你的老伴呢?」凌神看了看四周,但是這間公立醫院的普通雙人病房一目了然,除了自己和蔣國勝沒有第三個人,「出了這麼大的案子,歷經了這麼多危險,差點命都丟了,怎麼也沒個人來看望你嗎?你這人緣也不怎麼樣啊?」
「拜託,我這一上午就來了四撥人來看我好不好。這不剛有個局裡面的老領導看完走了麼,我老婆非得把人送下樓,到現在還沒回來。」蔣國勝從桌上的鮮花中,摘下來一朵,扔到了凌神的病床上,「倒是你啊,除了你女朋友,連個人毛都沒來,還說老大哥我呢?」
凌神這下確實是啞口無言了,兩張病床之間的桌子其實是公用的,不過現在擺的都是送給蔣國勝的水果鮮花,凌神連一根草都沒有。
「你是有單位的人,國家工作人員,這樣很正常好嗎?」凌神覺得應該給自己找個台階下,「我平頭老百姓,散人一個,知道我受傷住院的都沒幾個啊。」
…
「你好,我問一下有個叫凌神的病人,在哪個病房?」安靜的走廊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看你看,來看望本少爺的人出現了吧?」凌神興喜若狂,只是這個女人的聲音很耳熟。
也許真的是凌神的腦袋被砸壞了吧,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是誰了。
不過,當那個女人的身影一出現,確切的說,是身體的一部分一出現。
凌神馬上記起來了,她是誰。
「啪嗒,啪嗒…」
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里顯得特別清脆,越來越近,朝凌神的病房這邊走來。
「蔣隊長,看看,來看望我的人來了。」凌神揚了揚頭,示意蔣隊長朝病房的門口看去。
蔣國勝扭過頭看去。
不一會兒,一直虛掩著的病房門被打開了。
白色襯衫包裹著的兩座大山率先出現在了門口,一如既往的搶眼。
一個留著齊耳短髮的幹練女人,手裡還拿著一束鮮花。
「唉呀,來看我就看我唄,還買什麼東西。」凌神心說今天這颳得是什麼風,莫非這個尖酸刻薄的霸道女總裁,也有懂得人情事故的時候。
然而…
「蔣隊長,你的傷好了嗎?怎麼坐在這裡呀?快躺下躺下…」白金秋一進來,便立刻來到了蔣隊長的病床上,把手裡的一捧鮮花,擺到了蔣國勝的床頭,而且對蔣國勝噓寒問暖親切交流起來。
仿佛沒看到旁邊剃成了光頭,腦袋上縫了好幾針的凌神。
凌神心說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琢磨不定,明明自己都聽見了,白金秋在走廊里問凌神在哪個病房。
真進了這病房,反而把小爺我凌神當成灰塵了?
凌神正要跟白金秋打招呼,提醒他這旁邊的床上還有我一個病號,並且為了你們千金購物中心做了那麼大的貢獻。
怎麼一點不表示表示?
就在這個時候,凌神突然看見門外還有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不經意的一回頭,正好也看見了凌神,兩人呲牙相視一笑。
「來來來,秦鋒你在外面傻站在那裡做什麼?」眼看著白金秋對蔣隊長又是詢問傷情又是噓寒問暖的,凌神也不甘示弱,招手呼喚秦鋒別在外面傻站著,進來給哥們撐一撐場面,
秦鋒心說,你小子可拉倒吧,雖然昨天咱倆也算是在同一個戰壕里戰鬥過的戰友。
不過畢竟我是白金秋的保鏢,我的職責是保護白金秋的安全。
於是他用手指了指屋裡的白金秋,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膀,攤了攤手。
…
過了好一會兒,大概是跟蔣國勝也聊的差不多了,白金秋這才轉過臉來,對凌神說道:「呦,我說這位有錢人,怎麼孤零零的自己一個人在床上躺著呀?」
凌神也不知自己是怎麼的,每次看見這位故作冷艷的女總裁,心裡總是想逗一逗她。
所以他也不回答白金秋的譏問,反而學著白金秋的口吻,反問道:「呦,我說白總裁,今天的保鏢怎麼這麼少啊?就帶秦鋒一個出來,安全嗎?」
秦鋒聽到病房裡面提到了自己,回頭朝凌神笑了一下。
白金秋似笑非笑的回答道:「沒什麼,我只是想低調一點,不想引人注目罷了。」
凌神心裡說道,我的大姐,就你這天下無雙的極品身材,還想低調不引人注目呢?我估計你去馬爾地夫旅遊都不敢穿比其尼下海吧?
…
就在這個時候,凌神和蔣國勝的雙人病房門外,走過去一個矮個子男人,他無意間朝病房裡看了一眼,本來已經走過了門口,突然又倒退了回來,仿佛看見了新大陸一般。
矮個子男人怪異的舉動立刻讓保鏢秦鋒警覺了起來,他一把攔住了那個男人。
「看什麼看?上一邊去!」
雖然秦鋒看這個矮個子男人穿的光鮮亮麗,一身的名牌。
但是自己背後有女總裁撐腰,也不是吃素的,所以秦鋒說話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
更何況自己比這個人高了將近兩個頭。
可是這個矮個子男人非但沒有走,反而朝著病房裡面揮手,向凌神打起招呼來。
「凌神?是凌神嗎?你怎麼也在這?怎麼還剃成光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