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一個男客

  趙玉芬沒有盛飯，坐在凳子上，就哭了起來。

  孟曉霜道：「媽，哥他都回來了，你怎麼還難過，咱們應該高興才對。」

  孟凡平靜的道：「媽，我不會再離開了。」

  趙玉芬點了點頭，道：「嗯，我沒難過，我就是高興。」

  孟曉霜也有些傷感，微微皺了一下柳眉，問道：「對了，哥，你怎麼走了那麼久，你到底去哪兒了？」

  孟凡咽下嘴裡的飯菜，放下了碗，他一時之間，真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

  他的思緒沉了下去，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趙玉芬和孟曉霜都看著他，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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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好好想想，再告訴你們。」

  趙玉芬嘆息了一聲，臉色有點黯淡，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人，絕對不會去做不該做的事情，一定是遇上難處了。

  一頓飯結束，夜深了。

  孟凡進到自己的房間，都驚呆了，裡面一塵不染的，被子和床單都是乾淨的，顯然自己離開這三年，母親還不停的為自己打掃房間。

  他拿起了曾經用過的杯子，上山採藥的工具，仿佛只有一夜未歸。

  熱水在桶里，冒著白煙。

  趙玉芬拎著桶準備關上孟凡的房門，擦了擦汗道：「你洗完澡早點休息，床上的衣服是我剛才給你準備的，很乾淨。」

  「知道了，媽，你也早點睡吧。」

  孟凡的呆呆的看了自己的房間好半天，心裡五味陳雜，複雜的難以表露，終於他慢慢的將舊衣服和褲子褪去，下到了木桶里。

  那熱水滋潤身軀的感覺，軟柔如少女的縴手，太美妙了，就像是那天剛開始的感覺一樣。

  他靠了下去，雙目失神，想著發生在自己身上，那不可思議的事情。

  孟凡被不知名的力量拖下水的時候，萬念俱灰，心裡覺得，或許是老天給自己的時間到了。

  原本他已經準備接受命運，但掛在脖子裡的一顆紅珠子卻飄走了。

  那可是父親不辭而別前，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

  孟凡想著，即便是死，也不能丟了！

  他拼命的划水，想要把珠子弄回來，最後猛地伸出脖子，咬了上去。

  未曾想到的是，那珠子進了自己的嘴巴，就順著喉嚨滾到了肚子裡，不過好在是沒有丟掉。

  孟凡靜靜的閉著眼睛，準備把生命交出去，忽然一瞬間，只覺得身邊的水居然是在慢慢變熱。

  他自己也變得好燙！

  無數的信息，湧入自己的腦海當中，不知不覺，他便進入到了另一個空間。

  如果不是真的發生在孟凡的身上，他根本不會相信這個唯物論主導的世界會發生這樣離奇的事件。

  後來漸漸的，他才明白，自己身上，多了一套東西，有點像是電腦系統一樣。

  不過這玩意，卻是用來修仙的。

  孟凡因為在沒有達到開光期，又遇到無法阻擋的危險，所以被那修仙系統，帶進了一個類似應急避難所的奇怪空間。

  咔！

  忽然間，門被推開，孟凡驚了一下，回頭看去，是自己的妹妹孟曉霜。

  「曉霜，你怎麼來了。」

  他有些緊張，畢竟自己現在可是什麼都沒有穿的泡在水裡。

  孟曉霜看他那副樣子，臉色微紅，用手擋著小嘴，笑了起來。

  「哥，我都沒不好意思，你怎麼還不好意思起來了。」

  孟凡在心裡暗道，這妹妹也太大膽了，現在兩人都不是當年小時候，到哪裡都牽著手，晚上一起睡的年紀了。

  孟曉霜邁開修長的腿，走了上來，她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現在有了一些發育，除了曲線還沒怎麼出來以外，臉蛋和身材都沒得挑。

  孟凡看著亭亭玉立的妹妹，尷尬道：「我沒不好意思，只是嚇到了。」

  「哼，騙人，早上你面對那麼多壞蛋都不害怕，怎麼會怕我一個小姑娘。」

  孟曉霜直接走上前來，孟凡顯得不適起來。

  「咯咯咯，哥，我就是來幫你剪一下頭髮而已，你別這個樣子，弄得我都害羞了呢！」

  孟凡看妹妹這樣子，哪裡像是害羞啊。

  「對了，曉霜，你應該讀大二了吧？沒在外面讀書嗎？」

  「要在外面讀書就好了，那就不會被流氓欺負了，都怪你，這些年不在，沒人保護我。」孟曉霜白了孟凡一眼，拉著他那「大清朝」的辮子，然後拿大剪刀對準。

  咔擦！

  鋒利一聲過後，辮子落了下來。

  「哥，你要碎發還是圓寸，或者是光頭？」孟曉霜問道。

  「短一些就好，怎麼你還會理髮麼？」孟凡笑著問道。

  孟曉霜伸過脖子，俏臉上那美眸，眨了一下，得意的放電道：「當然會了，不過我只幫自己剪過頭髮，你是我的第一個男客哦。」

  孟凡：「……」

  「我不在這些年，委屈你了。」片刻後，他道。

  孟曉霜聳了聳肩，道：「算了，反正回來就好，其實最傷心的是媽，我就是怕離家太遠她擔心，所以才到江城大學讀書的。」

  「學校的生活都好嗎？有沒有交到男朋友。」孟凡像是聊家常一樣，想要了解下妹妹的生活近況，畢竟這三年對於自己來說沒什麼概念，但確確實實是過去了。

  「還好啦，除了變得有點中二，生活清貧一些，其他都還好，我也有自己打工哦。」

  「中二？什麼意思？」

  「額……是現在很流行的一個詞，怎麼說呢，就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算了算了，反正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孟凡聽了一大堆，還是沒懂，索性跳到了下一個話題。

  「那男朋友呢？」

  孟曉霜抿著嘴，搖了搖頭。

  「你這個大哥還下落不明，我哪有心思找男朋友，還有蔣兵那個混蛋，幾次三番的來學校騷擾我，有時候也夠煩的。」

  孟凡眉頭跳了一下，道：「沒發生什麼吧？」

  「別擔心，在學校還算安全，再說這也有好處呢，那些追我的蒼蠅都被他們給嚇跑了，見到我都繞著走。」

  孟凡慢慢吐出一口氣，道：「曉霜，放心，以後哥在，不會讓你和媽受到任何傷害。」

  「知道了，大英雄，看看我給你剪得髮型怎麼樣！」

  「還好，就是還有點長。」

  「這還長，很帥氣好不啦，真是搞不懂你，一點沒變耶！」

  孟曉霜折騰了半天，把孟凡的頭髮當做了試驗品，搞出了各種形狀，最後玩膩了才剪得很短。

  不過結束時的效果比孟凡想像的要好很多，孟曉霜很細心，剪得很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