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切入正題
2024-07-02 04:10:30
作者: 紫玉簫
周錦玉低眉輕抿了口茶,道:「皇后娘娘說的是,元景哥哥的確厲害。沙多陀好生狡詐,他大膽劫囚也就罷了,竟然還膽大妄為,在京城裡面找了一處宅子,將那些人安置了下來……」
此話一出,皇后倒是吃了一驚,端著茶盞的手也是微微一抖,父親傳來消息,這沙多陀逃脫了,還沒有找到落腳之處,怎麼這秦元景被罰在府,竟然還能運籌帷幄,找到了沙多陀的落腳之地:「外面的那些傳言,就不要相信了,自亂陣腳。」
「這並非是臣女胡亂聽來的傳言,是元景哥哥那裡聽來的,而且他已經帶人前去,將沙多陀的老巢都抄了呢。」周錦玉提到秦元景,便是面色燦然,一臉神往。
已經抄了老巢,那些劫來的同黨難道已經落入到了秦元景的手中,如果真是如此的話,自己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收到,一旁的吟兒也是微微皺眉,搶先開口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今日。」周錦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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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和吟兒對望一眼,心裡已經有幾分相信了,有幾分緊張的問道:「這麼說,沙多陀和他那些同黨,也已經被拿下了。」
周錦玉搖搖頭:「哪有那麼容易,這沙多陀素來狡詐,元景哥哥他們撲了個空。」
皇后和吟兒聞言略略鬆了口氣,總算是沒有落到皇上手中,否則雲家半世功勳怕是要重新開始了。
還沒開口,周錦玉便是接著道:「不過……」
皇后和吟兒聞言一驚,一起朝她看了過來,周錦玉卻是面色微微躊躇,半晌方才道:「當日寧榕兒刺殺,和這沙多陀的劫囚,元景哥哥疑心,根本就是早有預謀的一件事情呢,據說這些人,是和喬氏有關,可能……還不止。」
皇后和吟兒並不吃驚,此事雲家也已經查查出來了:「秦公子認為這兩件事情是一伙人所為,那你的意思是,京城裡面還有其他同夥,沙多陀還有其他的住所嗎。」
周錦玉道:「這個元景哥哥也不清楚,眼下沙多陀逃跑了,那些劫走的同黨也是毫無蹤跡,元景哥哥正在查找呢,不過他帶著那麼多人,而且出不來京城,肯定是找了個隱秘之所……」
皇后點了點頭,腦子裡已經是有了計劃,周錦玉見皇后心思縹緲,便是說了幾句閒話之後,便是出了房門。
吟兒送走周錦玉,回過頭看著怔怔發呆的皇后,道:「皇后娘娘,要把這些消息帶給老爺嗎。」
皇后細想了想,點了點頭,道:「我馬上寫封信,你送到父親手中,這些事情,是真是假,父親一看便知。」
吟兒點了點頭。
……
一夜的忙碌,顧長寧從小到大,就沒吃這麼大苦,早上實在是困的不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沙多陀接過侍從遞過來的信箋,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良久方才道:「我早已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了,辛苦了這些年跟隨我左右的兄弟們了。」
侍從聞言也是面色悽然:「公子不必如此,我們跟隨公子左右,便早已料到會有今日,昨日兄弟們若是被秦元景他們拿下,只怕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沙多陀緩緩睜開眼睛,將手中的信箋在燭火上稍微灰燼,方才緩緩的道:「這秦元景素來厲害,往後在京城裡面,所有活動都要暫時停止下來,不得已出門的話,要用臉生的兄弟。」
侍從點頭稱是:「屬下自會留意。」
沙多陀想了想,又道:「我們在京城露了蹤跡,怕是這裡也不能長住了。」
侍從道:「公子放心,就這兩日,若是大家病勢好轉了,我自會重新找尋住所,將大家暫時分開……」
提到病勢,沙多陀眉心微微跳了跳,自己昨日將顧長寧仍在後院裡面,若非侍從提及,都險些忘記了:「這些事情,我自會考慮,先去看看後院的人,病情如何再說吧。」
侍從也是跟著站起身來,二人一起朝後院走了過去,剛進院門兒,便是一眼看著眼前倚在花壇旁邊睡著的顧長寧,眉心微微皺了皺,自從將她搶在身邊,這幾日,倒是沒有細看過她,雖然只是自己手中的利器,但看她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倒也不失難得的良善。
沙多陀楞了楞,立在廊下的侍從招招手,問道:「她昨夜真的在這裡待了一夜?」
侍從看了還在沉睡的顧長寧一眼,點了點頭:「是的,昨日這位姑娘按照公子吩咐,將這些藥全都熬完了,這院子裡面的人,都已經吃過藥了。」
沙多陀掃了她一眼,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上前打算給顧長寧蓋上,豈料輕輕一碰,顧長寧便是警覺的警醒過來,迷迷糊糊的看沙多陀,心裡一驚,忙是一骨碌爬將起來:「你,你來了。」
沙多陀收起臉上難得的憐憫,將衣服重新收了回來,沒好氣的道:「算你識趣,把這些藥熬好了,總算是沒有壞了我的大事。」
顧長寧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還是一味的道:「昨日我仔細瞧了瞧這些藥的配伍,的確是好生奇怪,你確定這樣的藥,真的不會吃死人嗎。」
沙多陀白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會不會吃死人,我心中有數,你們這些人總是如此自以為是……」
顧長寧嘴欠的又是碰了一鼻子灰,想想自己又是多管閒事,招來嫌棄,狠狠的在心裡打了自己一個嘴巴,悶悶的住了口。
沙多陀卻是說到此處,見顧長寧面色微變,也是適時的打住話頭,對身後的幾個跟班吩咐道:「你們去看看,那些吃過藥的,是否好多了。」
跟班應聲而去,沙多陀轉身離開,似乎根本就沒有搭理顧長寧的意思。
顧長寧略楞了楞,站起身來。
沙多陀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道:「只要你不離開這裡,院子裡面,你可以自由走動。」
顧長寧鬆了口氣,其實從昨日給這些人餵藥的時候,略略打探幾句,便已經對他的印象大有不同,或許他真的不是一般的賊寇。
沙多陀緩緩走遠,顧長寧鬆了口氣,便是覺得耳畔一涼,一把利刃擦臉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