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揭秘
2024-07-02 03:22:25
作者: 花開無期
宇文昊望著葉媛媛笑開花了一般,瞬間就沒了任何煩惱,也笑道,「一切都聽你的。」
「當真是一切嗎?」葉媛媛開始摳他的字眼,轉著眼珠,露出狡黠的微笑。這小狐狸一般的表情,宇文昊便知道她又有了什麼鬼靈精的主意,不過也就由著她了,想也沒想便點頭道,「嗯。任你也翻不出天去。想要什麼,為夫都儘量滿足你。」
說著,宇文昊已經把她拉到了懷裡來。
此刻,二人正坐在花廳里,四周圍門窗都大敞著。不過,過路的下人們也都習慣了王爺王妃這般恩愛,他們只顧低頭匆匆去忙自己的事,假裝沒看到便是了。
「王妃!終於被我查到了!」無極人還沒到,聲音就先飄了進來,緊接著一陣風似的,從外面竄了進來。
等他發現自己打擾了王爺王妃的「好事」之後,一臉的尷尬,捂住雙眼,一邊後退一邊說著,「真是對不住了,屬下什麼都沒看到,請繼續請繼續!」
卻因為後退時撞到椅子腿,又絆到花盆架子,叮叮咣咣地倒了一堆東西,弄出各種聲響,引得周圍下人全跑過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
葉媛媛也從宇文昊的懷裡起來,沒好氣地搖了搖頭,「你回來!快說正事兒!」
無極見王妃發話了,便又低著頭轉了回來,「先前王妃讓我去查程妃身邊的那個秦嬤嬤。本來確實沒查到什麼問題,但是最近幾日,被我發現了!」他像一個完成課業等著先生表揚的學子似的,頓了一頓,一臉期待得望著葉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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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宇文昊一聽,是查母妃身邊的人,生了疑惑,便問葉媛媛,「這秦嬤嬤有什麼問題?我知道她人是刻板了一些,但不至於……」
葉媛媛知道這嬤嬤是宮裡的老人,也是看著宇文昊長大的嬤嬤,若讓宇文昊一下子接受自己的猜測,估計他也很難想得明白,「這是女人的直覺,幾次三番母妃對我的誤會,都有她在裡面挑唆的感覺。當著我的面,她說話都已經那麼難聽了,就不知道背過我,在母妃面前她把我說成什麼樣子了。」
「是嗎?既然你有懷疑,那去查一查也不是壞事。」宇文昊嘴上這麼說,但實際表情仍有些失落。
宇文昊就是典型的圈子生物,對自己信任的人毫不懷疑,讓他相信看著自己長大的嬤嬤在背後搞小動作,耍心機的話,就是顛覆他以往的認知。雖然他平時看起來冷漠,跟下人也不會有太多溝通,但其實他心裡對自己身邊的人都是很照顧的。用葉媛媛的話來說,就是外冷內熱。
她伸手按在他肩頭上,「你能這麼想便好。」
無極見他們二人聊了起來,完全都沒人在意自己查到的結果,忍不住乾咳了兩聲,以期吸引主子的注意力。
葉媛媛這才抬起頭來,對著他這孩子舉動,無奈道,「好啦,你快說吧。到底查到了什麼?」
「原來秦嬤嬤有個外甥,前些日子才從老家到了京城,但是奇怪的是她這外甥在京城裡沒做工,也不做生意,整日裡出入賭場,酒樓,出手甚是闊綽。」無極幾分得意地說道。這條線索本來很是隱蔽,若不是王府的情報網遍布之廣,也不會讓他收到這消息。
也是因為葉媛媛的囑咐,他才一直在手下注意著秦嬤嬤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當她出宮之後的行動,更是將其盯得緊緊的。
宇文昊微微有些發愣,「我知道她老家是在徽州,不是什麼有錢人家,卻不曾聽說過她有外甥。」
無極繼續說道,「我查過這個外甥,他娘是秦嬤嬤的同胞妹妹,之前嫁去了鎮南縣,去年瘟疫,家裡人都死光了。這外甥獨活了下去,沒了著落,才到京城來投奔她的。」
葉媛媛問宇文昊,「那你可曾聽母妃說起過秦嬤嬤有無缺錢的時候?」
宇文昊搖了搖頭,明白了葉媛媛的意思,「宮裡規矩,她的俸祿是定額,打賞也有限,不可能支撐一個年輕人整日出入賭場、酒樓這種地方。看來,秦嬤嬤的確很有可疑。」
「保險起見,先不要跟母妃說起,你再多派幾個信得過的人入宮,護著母妃,小心提防著秦嬤嬤。」葉媛媛說道。
宇文昊神色有些黯然,「想不到我出生之前,她就一直跟在母妃身邊了,居然也會背主求榮。」
「也許她也是迫不得已,說不定是被人利用,來對付我們,不一定會真的對母妃不利。不過一切都是小心為上。」葉媛媛珍惜著宇文昊的這一點心軟,禁不住替秦嬤嬤說話。她也不忍看到宇文昊對曾經信任的人失望。
「媛媛,你實在是太善良了。」宇文昊有些哭笑不得,他心底的柔軟,全都是因為她。
葉媛媛伸出手指輕點了一下他的鼻尖,「這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傍晚時,謙王府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左相親自來拜訪,宇文謙雖有意外,但還是跟他去了書房。兩人在書房裡一直談到晚膳時還未出來,沈淑雲十分好奇,他們到底在談些什麼。
聽說昭德帝的病情似乎並不樂觀,朝上有人提議立儲君,但仍未有決斷。沈淑雲以謙王妃的身份,怎麼樣也該想著替自己夫君謀劃才對,但之前吳嬌靈事件讓她覺得有些心寒。
旁人不知情也就算了,她是知道這吳嬌靈是替宇文謙做事的,而當日頒旨送毒酒的人正是宇文謙。
沈淑雲也曾偷聽過宇文謙在府中跟幕僚討論朝政,或是一些計劃,比如如何煽動昭德帝早日冊立太子。她想知道宇文謙的動靜,起初只是想多了解他一些,漸漸發現宇文謙表面謙和之下的陰狠,決絕,讓她對這個男人越來越恐懼。
俗話說無毒不丈夫,她倒不覺得成大事者用些手段是卑鄙之行為。但一方面做著卑鄙的事情,又偽裝成賢者的模樣,就實在是令人作嘔。
她準備以親自去叫宇文謙用膳為藉口,悄悄在書房外面偷聽左相跟他的談話內容。
卻不想,只在窗外站了片刻,就讓她聽到了此生最大的秘密,讓她知道最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