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念頭再起
2024-07-02 02:26:16
作者: 忘羨
只要沈硯國與蒼黎未來的皇帝有了溝通,能夠換來和平,只這一點換來的民意所向,就能瞬間將沈硯修給秒殺了。沈硯修現在做的也都是些沒用的。
宋喬淑不僅考慮到了蒼黎與凌熾的內部情況,就是連兩國之間的關係都考慮到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但是沈硯國聽著,卻有一絲動心。
這麼一說,孟昭衍的處境要比自己難多了,連他自己對儲君這個位置沒什麼信心,那孟昭衍就是無望了。
他一直以來都沒法得到皇帝的青睞,也找不到具體原因,最後只能歸結於皇帝的私心偏向了沈硯修,所以對於五皇子孟廉楓在蒼黎皇帝跟前極其受寵的事情,沈硯國是極其眼紅的,這一點。也更確定了沈硯國傾向於孟廉楓的態度。
但是就算再動心,他都不可能冒然答應,請兵這件事非同小可,歷史上哪個皇帝對軍隊這兩個字都是極其敏感的,他得估量一下這件事能夠申請到士兵的可能性,再去想這件事到底可不可行。
沈硯國沉吟了半晌,才給出一個囫圇的答案。他道:「宋喬淑,我只希望你今天的這番話不是說來玩弄我的,如果被我發現了……宋喬淑,你會知道下場的。」
被沈硯修、和喜,乃至清河都威脅了一番,宋喬淑的心理強度已經不是一般的了,再聽到沈硯國的這番威脅,宋喬淑只是笑了笑,道:「大皇子放心,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命跟大皇子開玩笑,我惜命,還不想那麼早就死。」
沈硯國冷笑一聲,不予回應,只道:「我這裡事務繁忙,如若沒別的事情了,還請四皇子妃先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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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喬淑笑意未褪,只是僵了三分,看了眼已經別開視線不再理她的沈硯國,心知沒有再談下去的可能了,便頷首道:「當真無別的事情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福寧隨即跟上去,道:「讓老奴送送四皇子妃。」
宋喬淑頷首,由福寧帶路出去了。
待福寧回來,沈硯國才道:「今天的事情記住,一個字都不能漏出去,叫人把嘴給我閉緊了。」
宋喬淑冒然來訪,要是被有心人看去,就是到處飛的流言,沈硯國不想沾染多餘的是非,所以便叮囑福寧將這些麻煩去了,主要還是自己宮裡的人。
而一走出大皇子寢宮,宋喬淑就恢復了她原本痴傻的樣子,她特意避開清河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為了避免與清河見面,那日的記憶她不可能丟失,內心的恐懼不是說抹去就抹去的。
她自知自己是對不上清河的,清河在這裡,只是一個沈硯修就護著她,而如果她不爭取,是無法得到絲毫庇護的。
但是宋喬淑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讓這裡的任何人找到機會將她給殺死的。
宋喬淑離開之後,其實還比較焦急,因為她這裡等待,而宋畫祠和孟昭衍那邊卻在馬不停蹄地趕路。那日沈硯國還沒告訴她宋畫祠他們走到了哪裡,她心裡不確定,但是也能勉強安危自己。
至少沈硯國還在考慮之中,他肯定時時掌握著他們的行蹤,既然還在做抉擇,也就說明他們大概還沒出凌熾境內。
而沈硯國面上早已將這件事放下了,但其實心裡還在思忖這件事。福寧一早表過態,他是唯三知道這件事的人,從來都反對沈硯國聽取宋喬淑的建議向皇上請兵。
單不說這件事的危險係數有多大,就是皇帝的態度都有待考量。
可以看出來的是,皇帝對他並不十分滿意,而且偏心的態度也是可以看出來的。沈硯國並不想挑戰他在皇帝那兒僅有的耐心,所以不管請兵的理由是什麼,他能不能成事都是個會很大的問題。
而另一方面,宋喬淑說的那些利害,於沈硯國來說好處多多,而於皇帝來說,卻並不顯得那麼明顯了,他深知要皇帝出兵必然要是利君利國的好事,所以其中說辭也要仔細揣度。
不然。如果出了偏漏,在沈硯國請求出兵的時候,皇帝並沒有答應,雖然結果看著不會如何,但是這樣已然給皇帝留下了沈硯國在打軍隊的主意的印象。
這樣一想,似乎這件事對於沈硯國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福寧這樣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是沈硯國一直遲疑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仍舊對宋喬淑說的那些存了念想,這樣的誘惑擺在他面前沒有不覬覦的可能。
然而在沈硯修再次被皇帝當朝誇獎,這於沈硯國來說不亞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他心裡的嫉妒已經要壓不住了一般,在這一刻迅速膨脹,以至於他再次想起那個念頭,就再也壓不住了。
回到寢宮,沈硯國跟坐不住一般在原地來回踱步,直到福寧看不下去了,剛想上前去勸,就聽沈硯國指著門口對他命令道:「去,去把四皇子妃給我找過來!」
福寧心裡「咯噔」一下,這就是沈硯國已經要表態的意思了。他沒有動作,下意識道:「殿下,您要三思啊!」
沈硯國雙眸微眯,眼神里的陰鷙似要冒出來一般,大聲道:「三思,三思!我沒有三思過嗎?父皇那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也不明白嗎?我在朝中做牛做馬那麼多年,他都視而不見,而四弟只是稍露頭角他就讚不絕口,我……」
「殿下!」福寧大聲阻斷了他接下來的話,「殿下,隔牆有耳!」
沈硯國是被氣糊塗了,口不擇言也屬常理,只是因為最近皇帝給他的打擊太大,而宋喬淑的那些話又時時縈繞在他心頭,讓他總是不自覺的想起,不自覺的要滿足這個欲望。
冷靜下來之後,他也不再拖沓,再次對福寧道:「去,把宋喬淑叫過來。」
福寧看這樣勸不動,還要再說,猛的被沈硯國一個凌空的眼神給怔住了,吶吶這說不出話來。
「還要我再說一遍嗎?」沈硯國厲聲道。
福寧不敢再拖沓,跟在沈硯國身邊十幾年,如果還不明白現在沈硯國的想法,那他這輩子還真是白活了。福寧連忙往外走,還想著要怎樣將殿下的這個念頭壓下去,就聽身後沈硯國再次冷然道:「要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