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敗露
2024-07-02 02:25:14
作者: 忘羨
清河真想知道,沈硯修身邊怎麼會有這樣莽撞的人,二話不說就提著刀過去劫獄了,連點腦子都不會動。不過這樣也正合了清河的心,不管怎麼說,她都輸一萬個滿意的。
再不怠慢,清河問清了沈硯國在哪,隨即就走了過去。
還未到晚膳的時辰,沈硯國這時候一般都會在書房呆著處理公務,今晚也不例外。
清河沒叫人通報,徑直進去了。
沈硯國正在與人談話,談的事情有些私密,驀然看到清河進來,不免有些不滿。那人迅速停下了說話,兩人對視一眼,也不知道清河聽進去了多少。
清河滿心想著有人去劫獄的事情,根本就沒聽進去一句話,她進去之後見到有人,略一思忖,便直接道:「殿下,在談事情嗎?」
沈硯國點頭,「你有什麼事嗎?」
「我有一件要事要與殿下說,殿下可否……」
沈硯國再次皺眉,看了那人一眼,心道今天這事是談不下去了,不過也不急,便點頭道:「你留下來說吧,」又轉頭對那人道:「你明日再來。」
那人慾言又止,看著沈硯國的眼神也凝重得不對勁,但是到底礙著清河在沒有說什麼,那人對沈硯國告辭之後,對清河簡單見了一個不太莊重的禮,便匆匆離去。
清河不認得這人,稍稍點了點頭,見人走了,便走到沈硯國對面坐下。宮人自然給她奉了杯茶,沈硯國問道:「說吧,你到底有何事要說?」
清河不在意他的態度,簡單將從小太監那裡得來的消息給沈硯國說了一遍,末了加了一句話,道:「殿下快帶人去天牢將那個劫獄的人和宋昭一塊兒捉拿歸案,到時不管我們能不能拿出證據來,大概皇上對這人也沒有多少信任了,這是讓宋昭罪加一等的好事啊!」
沈硯國聽罷也同意清河的話,但他想的到底比較多,沒有一下子做出決定,想了想,道:「此事沒有那麼簡單,還需好好想想,你能確定那人就是衝著宋昭去的嗎?也能確定那人就是前去劫獄的嗎?」
清河當然不能確定,但是她直覺是如此,便這樣說了,被沈硯國一問,愣了一下,想了想,道:「不能確定,但是如果真是如此,殿下肯放過這個一勞永逸的機會嗎?只要此次將那人捉拿,宋昭的罪行就是徹底被定下了,不管他再如何申辯都沒有任何用處!」
「而且,」她眸光一轉,又道:「而且不管那人是不是衝著宋昭去的,也不管那人是不是為了去劫獄,只要將人拿住,讓他百口莫辯也不是做不到。」
這話落下,沈硯國的疑慮也被打消得差不多了,清河說的沒錯,只要叫人百口莫辯就好。
想到這兒,沈硯國也不再猶豫了,直接道:「這件事我還需要與父皇商量,讓父皇允許我調兵。」
清河點頭,道:「好,那殿下你快點,我怕那人已經走了。」
不過或許是上天好不容易眷顧了清河一把,因為宋畫祠所犯下的罪太過敏感,將她收押的牢房也比較清冷,尋常牢役很少過去看。而且皇帝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探視,所以一天之內,幾乎沒有任何人踏出宋畫祠牢房一步,也就導致步涯在這裡等了那麼久,仍然沒有得到絲毫想要得到的訊息。
看著天色一點一點暗下去,步涯心裡也是越來越著急,無奈之下,他只好不再選擇等待,而是主動出擊,一間一間牢房找下去。
找起來實在費勁,宋畫祠被關在了最裡面的牢房裡,等步涯找到她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許久。
步涯氣喘吁吁,不僅因為費力,還因為緊張,不過見到宋畫祠的那一刻,覺得原本狂跳的心跳瞬間平靜了下來。
步涯看著宋畫祠坐在最裡面的那張床,面容清俊如昔,不見絲毫狼狽,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慶幸,還好自己及時來了,不然不知道宋大夫還會受到怎樣的苦楚。
步涯步伐極輕,幾乎沒有聲音,以至於宋畫祠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直到步涯喚了一聲「宋大夫」,她才轉過頭看過去。
見是步涯,宋畫祠難免心驚了一下,慌忙問道:「步涯,你怎麼會在這兒?」
步涯走到牢房門前,道:「宋大夫,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宋畫祠一驚,止住了想要上前的腳步,細細盯著步涯,確定他沒有跟自己再看開笑,不禁皺眉道:「你什麼意思?怎麼會這樣想?」
步涯道:「我問過和喜公公,他們現在對宋大夫您發生的這件事束手無策,他們根本沒有絲毫動作,還有那個聲稱是您相公的人,我看著也不打算要救你出去。既然他們沒有動作,那我就來救你出去!」
步涯說的句句鏗鏘,卻將宋畫祠越說越頭疼。
她無奈道:「你怎麼會這麼?我這件事確實比較棘手,和喜沒有動作是正常的,如果是我,也不會擅自動手,步涯,聽我一句勸,現在趕快回去,就當你沒有來過這裡,還有,回去之後就聽靖王差遣,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反對他!快走!」
「走?你把這裡當成什麼了?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一個聲音自牢房走道的盡頭傳來,沈硯國帶著大批人馬從樓梯上輾轉而下,看著宋畫祠與步涯,面目陰沉的笑。
沈硯國步步逼近,似是漫不經心道:「宋昭,沒想到沈硯修身邊竟然還有這樣忠心的人,冒死前來救你,可惜啊可惜,你們今天是一個都走不了了!」
宋畫祠心頭提起的同時,不免慶幸看來沈硯國沒將兩人的話聽全,她的身份也差點暴露了。
步涯退後了半步,下意識將宋畫祠擋在自己身後,他不認得這個男人,但也知道自己是暴露了,這人也應該是來捉拿自己的。
沒成想孟昭衍一語成讖,事情敗露他沒能將宋畫祠救出來,反而是兩人一起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步涯沉聲道:「我是來看望宋大夫的……」
「笑話,難道你不知道父皇下令了不准任何人探視他嗎?而且說是看望,為何這裡的牢役不知道呢?」
沈硯國眸光一轉,一旁的牢役連連稱是。
「是,是,下官未曾見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