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去捉髒
2024-07-02 02:23:46
作者: 忘羨
沈硯國派人秘密進去沈硯修宮中探查。
沈硯修周圍都是有暗衛存在的,他想要派暗衛也困難,所以只能叫人喬裝成太監混進去。只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何沈硯修宮中無人。
叫人煮了醒酒湯過來,抬手一飲而盡,就著宮人遞過來的帕子擦拭嘴角,只等人回來傳報消息了。
不出一會兒,就有人來了消息。
喬裝成太監的人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沈硯國不耐煩了厲聲吼了那人一聲,他方才理清思緒,畏畏縮縮道:「屬下……屬下看到……看到清河郡主與四皇子,在床上……」
最後三個字一落下,也不必那人繼續說下去了,沈硯國隨即就能想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除了震驚一時間倒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了。
一直以來清河郡主不顧矜持在沈硯修身邊,雖然沈硯修一直將其當做妹妹來看待,但是清河的心意昭昭,也只有沈硯修那個傻子不知道了。
而現在,沈硯國怎麼也想不到兩人會突破關係走到這個地步,更何況沈硯修已經快要成親的人。
若是讓人知道了他把蒼黎來的郡主晾在一邊,在大婚前夕與清河廝混,到時候……
沈硯國只覺得這是一個絕好的將沈硯修推下懸崖的機會。他叫人取來醒酒湯,將這身沾滿酒氣的衣服換下,對一旁的太監道:「去請父皇。」
太監應下,沈硯國便起身離開。
皇帝這時就算是睡下也必須起來了,沈硯修那邊發生這麼大的事,他還真不知道皇帝還要怎麼睡得著。
那太監疾步而走,又停了下轉身問道:「殿下,若是陛下詢問奴才發生了何事,這……」
沈硯國邪笑道:「就說,去捉髒。」
太監心裡一驚,不敢表現出來,垂著頭便轉身去了。
沈硯國一路朝沈硯修寢宮方向走,步子不自覺加快了,也許是壓抑不住心裡的激動,也許是想早一點看沈硯修墜落深涯的樣子,這段路,他覺得走的格外漫長。
清河郡主也是無奈,她如何也不想面對這個親吻親到一半便沉沉睡去的人,要不是這個人是自己一直以來自己愛慕的人,她怕是會掐死他也不可惜。
沈硯修的頭微微側偏,靠在清河的頸窩處,呼吸沉重,濃重的酒氣也異常刺鼻。
無奈之下,清河將人推到一邊,拉上被子蓋好,將自己半解的衣裳穿好。正準備下床,就聽到殿外有人的聲音傳來。
「大皇子,您不能進去,大皇子……」
「放肆,四弟還未攔我,你一個小小宮人竟敢阻攔我!讓開!裡面到底有什麼不能見人的事情,還不讓我瞧了是不是?」
「大皇,殿下今日多喝了酒,已經歇下了……」
「呵,多喝了酒就有膽做這種苟且之事了,還真是笑話!若是今天不想丟了你這條狗命,就給我讓開!」
隨著一聲「撲通」,宮人被推倒在地,清河的神也回來了。
沈硯國怎麼會在這裡?
來不及驚訝了,清河將床帳放下,掩蓋住所有畫面,待沈硯國進來的時候,也只看到緊閉的床帳。
清河用力搖沈硯修的肩膀,妄圖將人喚醒,可是沒有絲毫作用,這人醉的太深,睡得太沉,一點兒也不見醒的跡象。
清河已經慌神了,要是沈硯國再逾越一步將床帳拉開,就算兩人的衣衫完好,什麼事也沒做,也能被他給說出花來。
這一刻,她幾近絕望,而沈硯修一點兒幫助都沒法給她,就是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這個還處於雲裡霧裡的人,依然如此。
她緊咬住下唇,腦筋急轉正在想辦法,沈硯修的床上也不可能安有暗道,她連逃走的功夫都沒有。
然而下一刻,似乎是聽到了清河的心聲一般,沈硯國步步逼近,伸出手,慢慢將床帳拉開。他連眼睛都不肯眨一下,生怕自己錯過什麼。
看到的只有清河漲紅著一張臉,跪坐在床上,而里側沈硯修睡得異常安然,就算發生了這麼大的陣仗,也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
沈硯國立刻就反應過來,退後半步,厲聲問道:「清河,你們……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清河自知是逃不掉了,沈硯國退後一步自然地再次將床帳放下。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沈硯修是不能靠了,且還靠不住。
她冷著一張臉,原本衣衫就沒有褪去,現在正穿的正經,下床也無妨。
她拉攏衣襟,起身下床,再看了一眼沉睡的沈硯修,心中無聲嘆息,而後緩緩將床帳再拉緊了,將沈硯修徹底與外界隔絕開來。
清河站在床前,似不緊不慢的穿鞋,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手心裡的汗出了多少。
沈硯國這時候耐心十足,拖得越久,待皇上來了,就越能讓清河和沈硯修兩人吃啞巴虧。而且看這個樣子,也並非是啞巴虧。
站定之後,清河擰著眉看向沈硯國,問道:「敢問大皇子為何會出現在四哥的寢宮裡,且二話不說直闖內殿?若是要陛下知道大皇子的教養如此,還不知道是什麼反應呢!」
清河將對兩人的稱呼完全分開來,讓沈硯國聽起來不太好受,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冷笑道:「事出有因,若是父皇知道我為何闖進四弟的內殿,也該不會怪我了。」
「哦?那大皇子倒是說來聽聽!」清河緊握著拳頭,怕自己鬆懈一分就露了怯一般。
沈硯國不緊不慢道:「我聽宮裡人說清河你夜進四弟寢宮,正想問問你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剛進來,就看到清河在四弟的床上與四弟做些什麼不乾不淨的事情,沒想到啊……看來我這次是……」
「你閉嘴!滿口胡言!你有何證據?」清河尖聲打斷道。
「這麼多宮人親眼所見,我親眼所見,你說我哪來的證據!」
清河呼吸急促,道:「呵,不過四哥喝醉了我照顧他罷了,我們衣衫都完好,你又何時見我們行苟且之事了!大皇子不要血口噴人!」
「清河,我且問你,你是如何知道四弟喝醉?今日又是為何來到四弟寢宮?而最後,又為何與四弟在床上,床帳放下,一派行隱秘之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