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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突發腿疾

2024-07-02 02:14:17 作者: 忘羨

  孟昭衍從前面回來,遠遠的站在門口,看到的便是宋畫祠縮成一團安靜的睡著的樣子。他免了眾人的請安,不願吵醒宋畫祠。揮退他們,孟昭衍抬腿緩步向宋畫祠走去。

  二月份,晚上溫度尚且不高,屋子裡燒著地龍。宋畫祠的臉蛋兒因為屋內溫度偏高而紅撲撲的,額角有著輕微的細汗,可她依舊睡的很甜,或許是因為白天真的累著了的緣故。

  蹲下來,看她的睡顏,看著看著,孟昭衍便笑了。

  「還真是心大。」新婚當天,有誰家妻子敢不等夫主,獨自安睡的呢?孟昭衍輕輕嘆了口氣,終究捨不得吵醒她,抱著她去床上睡。

  三個多月前見初她,尚且不知她是誰。只因了她的一念之善,她的影子便在他心裡扎了根。那晚她睡在他身邊,他無端覺得心中寧靜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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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個月以來,他的生活中突然間哪裡都會有她。有意的無意的,他好似每天都會聽到她的消息。離她越近,發現她越多的秘密,反而越想靠近,越不願放手。

  還好,她本來就是他的。

  所以,三個月後,他把她娶回家了,她成了他的妻子。故而,今生今世,她將永遠背負他的姓氏,與他死生契闊,榮辱與共。

  孟昭衍沐浴更衣後,宋畫祠依舊沒有一點醒來的痕跡。孟昭衍本想拉著她說說話,看她這樣只能作罷,躺在床上輕輕擁了她入懷,很快睡去。

  夜半十分,窗外忽然落了雨。淅淅瀝瀝的,伴著冬末春初的寒風,也是刺骨的涼。屋內雖然有地龍,可是到底是阻擋不了濕氣,孟昭衍的腿竟開始疼起來。

  孟昭衍從夢中被痛楚折磨醒來,本想忍忍看能不能熬過去,誰知痛感越來越強烈。心知不能再等下去了,可是他此時已然不能行走,若要叫慈恩去請墨大夫,宋畫祠也必定會被吵醒的。

  想了想,孟昭衍推了推宋畫祠,在她耳邊輕輕喊:「祠兒。」

  宋畫祠十分不情願的睜開眼,發現孟昭衍在她身邊躺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嚇了一跳,一下子就不困了。

  孟昭衍看著她的表情輕笑了一下,可眉間的隱忍和痛苦卻無法掩飾。

  宋畫祠腦子回過神來,看了眼窗外,趕忙問孟昭衍:「殿下可是腿疼?」

  「然。」孟昭衍簡單回答。

  於她面前,他不願暴露軟弱,如今實在無法隱瞞,那麼也儘量周全一二。

  宋畫祠拉起孟昭衍的胳膊,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替他把脈。她神色略微凝重,問孟昭衍道:「殿下可能讓……讓我看看您受傷的腿?」

  孟昭衍略一沉凝,費力的坐起來,捲起衣擺,將膝蓋露出來。

  打眼一看,宋畫祠鬆了一口氣。至少肌肉沒有萎縮的跡象,方便了很多事情,看起來孟昭衍身邊有這方面的能人在一直替他調養。宋畫祠伸手,在膝蓋,小腿,腳踝等地按壓探查,心中暗自估量。

  她抬起頭嚴肅的對著孟昭衍說:「殿下,我一時半會兒雖不能查探出您腿疾的根本病因,但是可以施針緩解您此刻的疼痛,不知您是否願意?」

  孟昭衍沉吟片刻,看她神情不似作偽,問道:「有幾分把握?」

  「八分。」

  孟昭衍因為疼痛額頭上已滲出汗珠,隨著他抬頭而順著太陽穴滑下:「好,可有器具?」

  宋畫祠笑了一下,點頭,然後下床去取。

  昨日晚間,宋遠書來見她,不但告訴她他會與她合作的消息,還應她的要求帶來了一套上好的針具,此時正好發揮效用。而她記得,她專門叮囑蕙芳將她的楠木盒子放在柜子的第一層。

  順利找到針具,宋畫祠用酒精和明火給它們消了毒後便趕快去給孟昭衍施針。

  屋裡的光全部點亮,宋畫祠捏著一根根針,十分專心的將它們準確的扎入穴位。半刻鐘後,宋畫祠將第一根針抽出,餘下的針抽出的時間各不相同。

  又過了一刻鐘,所有的針全部取回,孟昭衍此刻眉眼已然舒展開來。

  往日墨大夫也會用針灸來治療他時而發作的腿疼,可是似乎與今日宋畫祠所選的穴位有所不同,而宋畫祠治療的效果,顯然要比墨大夫好了許多。

  對於宋畫祠的醫術,孟昭衍第一次切切實實體會的這般深切,心中不由驚嘆。

  宋畫祠將針具妥帖的收好,卻並未放鬆下來,而是沉著臉問孟昭衍:「殿下可否告知,您一直以來服用的那種,可以讓您獲得短暫行走能力的藥是什麼嗎?」

  「那藥有什麼問題?」孟昭衍坐直身子。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晚殿下腿疼,雖與天氣有關,但天氣卻只是誘因,根本原因卻是殿下所服藥物所致。」宋畫祠冷靜分析,一下子找出癥結所在。

  孟昭衍面色有一瞬間的不自在,思量片刻對宋畫祠道:「此藥名為『浮龍散』,是本王身邊一大夫所制。你說的對,根本原因確是因為此藥,但是卻並非此藥之錯。」

  宋畫祠看著他,腦中思索著所有的可能性。孟昭衍卻不避諱她,直言相告。

  「服用此藥,必須間隔一月。」

  宋畫祠瞬間明白過來。孟昭衍上一次服用此藥,正是第二次夜裡來看她那次。距離今日,不過十餘天罷了。而今天來挑喜帕時,孟昭衍也是站著的。

  所以,孟昭衍不遵醫囑,未到一月便服用了「浮龍散」。宋畫祠深吸一口氣,十分想對他說一句「活該」。

  「殿下,大夫說是一月便必須間隔一月,您這樣是在拿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宋畫祠職業病一犯,語氣鄭重的教訓。

  孟昭衍倒是許久沒有被人這麼嚴肅的教訓,乍一聽還有點不習慣。但是他並沒有惱宋畫祠,而是沉默著,一臉耐人尋味的看著宋畫祠。

  宋畫祠被他看的心裡毛毛的,覺得自己也沒說錯什麼話吧……剛才脫口而出的那句話立刻出現在腦海里,宋畫祠面上神色一下子就變的尷尬起來。

  她訕訕的閉了嘴,將直視孟昭衍的目光移開,手不自覺的攥住被子,討好的問:「殿下,您腿疼好些了麼?」

  「方才不怕,本王還想著你膽子倒大。怎麼,這會兒怕了?不訓本王了?」孟昭衍仗著自己腿不疼了,向宋畫祠靠近了一點,故意嚇她。

  「臣……我……不敢。」宋畫祠覺得這些自稱怎麼都不對,更何況有把柄攥在人家手裡,說話更沒底氣。

  「罷了,你也是為了本王好,這次本王便不追究了。只是,你現在的身份,在本王面前應該如何自稱,倒確是該好好想想。」

  孟昭衍重拿輕放,卻逮住宋畫祠的疏漏,將話題迅速轉換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上。而宋畫祠到最後都沒反應過來,其實孟昭衍那通毫無實際威懾力的話,只是為了避開「他今日為何要總浮龍散」這一問題。

  而後的自稱問題,完全是宋畫祠自己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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