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求愛
2024-07-02 01:57:10
作者: 春日宴
不知玉郎何時才會回來,葉懷詩被鎖在屋裡,她不過同玉郎有過兩次情事,在家裡受到的教育也都是大家閨秀的言談舉止,哪裡知道這香的厲害。
不一會,葉懷詩就被這香熏得渾身酸軟,她頭都是發懵的,想去找玉郎求救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子已經動不了了,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這時她還不知到底這香裡面熏的是何物,只覺身上燙得難受,還有一些難以啟齒的感受愈發衝擊著她的大腦,不用這溫度上頭她就已經羞憤臉紅。
她知這香一定不是尋常之物,玉郎的那張水墨丹青一樣的臉一直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這會從前那些痛苦的時候她都暫時忘卻,只是想著與玉郎那些快樂的時光。
「玉郎……」
本該是平常的聲調,可惜葉懷詩借了這藥力,淡淡的名字從她嘴裡喊出來竟然像是撒嬌一般,若是旁邊有個男人,這聲音可比催情藥還要厲害。
正值二八年華,她的身子本就嬌軟,現在更是格外的敏感,一點點與衣裳和被褥的摩擦都紅起來,也無端惹得她難受。
葉懷詩縮成一團在床上,難耐之時聽到自己唇間泄出的聲音竟是這般淫靡,給她自己也嚇了一跳,想到門外隔牆有耳,她內心怕得很,貝齒緊緊咬住嘴唇。
可是這藥效逐漸強勁,她在床上渾身燙得厲害,雖然想著閉上嘴不發出聲音,可是由於呼吸過於急促,一會就喘不過氣來,張開了嘴。
「好……好難受……」
剛剛只想著讓玉郎早點離開,現在卻滿心滿眼都盼著他回來,可是抬著眼皮看著那緊緊鎖著的門,她的心又涼了半截。
現在她已經近乎神志不清了,滿心滿眼只有玉郎和情事。
陸承淵給葉懷詩用的藥當真是厲害,他是鐵了心要她來求他。
可是若是人被藥物弄得喪失了神智才說出情愛,那還是本來的樣子嗎?
陸承淵自己也不知道,可他不願想。
門外的他仍舊翹著二郎腿看戲,內心卻儘是煩悶。明明前些日子才見過,這些日子不知怎麼,陸承淵對著葉懷詩的思念愈發盛行。
現在他想到葉懷詩已經嫁給袁志了三十三天,回門的陣仗如此,他心裡就說不出的滋味。
雖然他知葉懷詩沒有死大多是拜自己所賜,可是真看到她如此與夫家和睦共處,與袁志這廢物琴瑟和鳴,而自己在她大婚之夜為著那蠱蟲狼狽至此,他心裡就不由得妒忌地發瘋。
為什麼呢?
憑什麼呢?
這一切明明都是屬於他的。
今日她又回了葉家,葉家人竟然也准許了她身著男裝出門,雖然聽著自己的下人說葉懷詩今日與家人吵了一架,但是一副鮮衣怒馬少年郎的模樣,好像她的生活一切都是好的。
他是多餘的。
他的愛,他想要的一切,似乎永遠只能是求來的。
他只是……只是想讓葉懷詩好好愛自己一次。
他看著台上女扮男裝的祝英台與梁山伯一起讀書的樣子,手裡攥著茶杯,想到剛剛葉懷詩那身青綠色的衣袍。
他自然是知道葉懷詩在那房間裡忍受的是什麼,可是不知到底是怨還是恨,無可名狀的情緒絆住了他的步伐。
陸承淵自以為自己是深淵中求愛的正義和受害者,可是他這一生一直身居高位,又在這樣父權社會下,他永遠不知女子的愛和日子從來由不得自己的。
「日月山川,萬物榮欣。山伯英台,草橋結義。」
「裙釵假扮讀書郎,義結金蘭草橋旁。書院求學自逍遙,高山流水共酬唱。偕老二字泣血啼,魂系執扇贈兄長。怨你哀你更思你,痛你憐你更想你。」
台上樑祝直白的唱詞和鮮明的愛意一下碰撞著陸承淵的心,想到還在隔間的葉懷詩,他還是走了過去。
剛打開門,他就看到了讓他難忘的一面。
眼見著平日裡總是穿得規規矩矩的葉懷詩竟然將身上的衣裳褪下,香肩都露了出來,雙手一直在無力地扒著胸口卻不得。
口中不斷泄出呻吟,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她喊出來的聲音:
「郎君……郎君……」
剛剛陸承淵走進,就聽見葉懷詩口中這麼叫。
自從她出嫁之後,怎麼可能還叫自己郎君。想到這裡,陸承淵的臉一下子黑得可怖。
他這一刻只是覺得無盡的悲哀。
他只是想讓葉懷詩愛自己一次,怎麼就那麼難呢。他頭一次這麼給他用藥,竟沒想到她到這個時候還在想著袁志那個廢物。
為什麼呢?
到這個時候,陸承淵已經被妒恨沖昏了頭腦,哪裡還會想那麼多,直接欺身上床去:
「雲娘,你為何就是不愛我呢?」
葉懷詩這個時候哪裡還能聽清他在說什麼,這情藥甚是磨人,總能讓人想到自己最甜蜜的時刻。
所以這個時候的懷詩是沉浸在從前她與玉郎住在一間小房子裡的日子。
那是他們彼此人生中都不可多得的幸福時光,也是葉懷詩人生中,第一次叫郎君。
她還沉浸在這樣的幻想中,哪曾想身上之人一下子把她的衣衫全都撕碎,用的竟是比袁志還要兇狠的力道。
她一下下哼唧著掙扎,可是這力道在玉郎面前反而如同調情一般。
可惜他現在心裡什麼都沒有,只有恨。
「葉懷詩,袁志到底有什麼好的?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你告訴我,沒有我的日子,你是不是真的很幸福……」
他似是求愛又是悲恨,動手直接將掙扎亂動的葉懷詩的雙手緊緊地困在床頭,窗外的午日陽光透過薄薄的窗戶紙照過來,她的身子潔白如清晨盛開的百合花。
陸承淵緊緊地抱著她,如同一個渴望愛的孩子。葉懷詩這會還沒有清醒,雙手捆得疼了,她只是掙扎:
「郎君,疼……」
可是這喊聲,卻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今日用了藥,就是那日夜難耐的妒忌已經沖昏頭腦,想著若能讓她對自己多愛一些,哪怕是假的。
可是為什麼是這樣呢?
陸承淵眼尾通紅,這一刻近乎瘋癲:
「雲娘,為何就連假的愛,你也不願意施捨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