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年會節目

  接下來連續幾個周末，兩人都組隊一塊兒去實地看房。

  但買房子哪有那麼順利和容易的，就跟找對象一樣，很難有恰好看對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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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價格合適的，辜安看不上；好不容易她看得上的，又超出了預算。

  就這麼連續跑了兩個周末，依然沒什麼進展。

  這天晚上，辜安照例跟過燕雲跑完步，頂著冬日的冷風騎車回小區的路上，她忽然開口道。

  「對了，過兒，明天開始，工作日的晚上我就不跟你一起騎車啦。」

  過燕雲的步子慢了下來，「為什麼？」

  辜安剎住車，單腳踩在地上穩住身形，扯下防風的口罩，笑了笑，口中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很快消失不見。

  「是這樣，年底了嘛，公司要開年會，然後我們這一屆進來的畢業生，就被抓了壯丁，要求必須出一個節目……」

  過燕雲被吊起了興趣，挑眉看她，「你要上台表演？」

  辜安縮了縮脖子，「沒辦法，趕鴨子上架啊！一伙人臨時湊了一個樂隊出來，把我拉去彈古箏了，搞一個中西合璧、文化融合的演奏。所以接下來的十多天，每天下班後我還得去排練，苦逼吧？」

  想到了什麼，過燕雲的臉上掛起了懷念的笑容，「你又要彈古箏了，年會是什麼時候？在哪裡？」

  上次看她彈古箏，還是高一迎新晚會上，她驚艷全班的那次。

  「就是元旦前的那個周三的晚上，你要來看嗎？」

  「我看看時間，有空就來。」

  沒空的話，得提前把時間安排出來。

  辜安彎彎眼睛，把口罩重新拉了上去，「好呀，回頭我把地址發給你，那咱們就周末看房團見咯！」

  她一踩踏板，單車「嗖——」地沖了出去。

  過燕雲看了會兒她的背影，低頭笑了。

  然後提速，跟著跑上前去。

  ……

  這個東拉西湊臨時組建的樂隊，一開始的排練並不順利。

  說是要中西合璧，一個搞不好，就會弄得洋不洋、土不土的。

  五個人磨合了一周，才定下來要演奏的曲子。

  辜安彈古箏，和另一個吹豎笛的女生瀟瀟一起，合奏一首古典國風曲，然後切到三個男生那邊，架子鼓、吉他和電鋼琴，彈奏一曲外國搖滾樂，最後再匯總，彈奏一首時下熱門的現代歌高潮片段。

  古箏是租來的，辜安十幾年沒上過手了，在家勤奮地彈了兩天，才找回點手感，虧得從小學到高中的底子還在，這首曲子之前也沒少彈，勉強可以到上台表演的程度。

  就這樣排練了幾次後，吉他手——一個外向開朗、長相陽光的大男孩，也是之前辜安生日請吃飯時，提議玩個遊戲的男生C，他又有了新點子，那就是在結尾處，所有演奏者起立，用阿卡貝拉的方式合唱演奏曲中，最膾炙人心的那部分，把氛圍推向頂端。

  幾個年輕人說試就試，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到最後都把自己給感動了。

  他們決定再發動剩餘的畢業生，到時候在台下一起跟著唱，更加烘托氣氛。

  下周就是年會了，周五晚上，幾個人在租的演奏室排練完，去樓下的大排檔吃火鍋和烤串。

  十來天的合作和相處，已經讓他們成為了比之前更要、更親密的夥伴。

  說起幾天後的表演，C喝了一大杯啤酒，咧嘴笑道，「咱們商量一下演出服裝吧？比如，我們幾個男生，都統一一下，穿類似的吧。」

  另外兩個男生點頭表示贊同，「要不，就白T牛仔褲吧，青春一點！」

  「也行。」

  瀟瀟托著下巴問辜安：「學霸，那我們呢，我們倆穿什麼？」

  「唔，得穿中式的吧？旗袍？漢服？」

  瀟瀟眼睛一亮，挽住了辜安的胳膊，「可是我都沒有誒，滿柜子都是休閒服，安安，要不這個周末我們一起去買禮服吧？」

  辜安想了想，「也行，不過我對這裡不熟啊，誰知道哪裡能買到或者租到中式禮服呀？而且要我們能負擔得起的~」

  C是本地人，立刻插話道，「漢服倒是沒聽說過，不過旗袍我知道啊，我媽和幾個阿姨，平時都去大橋下的輕紡市場定做，那裡也有成品賣！還可以砍價的，我認識幾個店的老闆，回頭帶你們一起去，能讓他們多打點折！」

  「哇！那就太好了！」

  ……

  周六，辜安照例和過燕雲去看房，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來這個小區了，之前出的幾個戶型都有硬傷，本來辜安都不抱希望，考慮換個小區了。

  沒想到，今天的這個居然正合她意！

  南北通透的戶型，小區中心位置，環境清幽不吵，自帶一個停車位，離小區西門口也不遠，走到地鐵站就五分鐘。

  辜安心動了，一問價格，又有點糾結。

  她藉口說再看看，拉著過燕雲走了。

  晚上兩人吃的川菜，過燕雲問她，「今天這一套，你看起來挺滿意的，怎麼沒定下來？」

  「哎，是挺滿意的，但比我預期的貴了二十幾萬，我想再過幾天看看，能不能讓中介去探探房東口風，如果能再降一點就好了。」

  「嗯，也行，明天再去下一站地鐵附近的小區看看？」

  辜安放下了筷子，「不行，明天先不看房了，我有事。」

  過燕雲輕輕皺了皺眉頭，拿公筷給她夾了一塊她喜歡吃的水煮肉片，又往她的杯子裡加了溫水，狀似隨口一問，「什麼事啊。」

  辜安再吃了一口，被辣得直喝水，又連呼好吃，「下周三就要表演了嘛，明天要跟樂隊的人一起去選禮服~不知道旗袍的話，兩三天的時間能不能定做好哦？」

  旗袍，那肯定是和女生一起了。

  過燕雲放下心來，「加急的話，說不定可以。」

  「嗯，我到時候問問，聽說那個輕紡市場還挺有名的，不過裡面水很深，還好有個本地的男生認識熟人，到時候一起去幫我們砍價，嘿嘿~」

  過燕雲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一下。

  還有男生？

  他放下了筷子。

  「幾點過去？什麼時候結束？那邊不好打車，我開車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