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病重
2024-05-02 10:17:13
作者: 江影月
我買了最早一班飛往北省的機票,不過漢河市只是地級市,沒有機場,只能先到省會呂涼市,母親說這樣也好,畢竟她的朋友就在省里上班。
請記住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父親把我們送到機場,他的目光很複雜,我們就要過安檢時,父親緊緊地捏了母親的手腕一把,低聲說:「潔,曉波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你是為了這孩子,為了我們女兒才去北省的,我在家裡等著你回來。」
母親的臉沉了一下,還是咬牙說:「這麼多年,我是怎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北省在千里之外,曉波對萱萱有恩,這事我們不能袖手旁觀。」
飛機上,母親一直是沉默的,我不敢問其原因,但母親本來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所以有著背景不凡的朋友,真的不奇怪,只能說是咱老爸有福氣,能娶到天使一樣的媽媽。
我們下了飛機,叫了計程車就直接向碰上省府辦公室奔去,但那是重要的機關單位,我跟母親這樣沒有背景,沒有介紹的人,又怎麼進得去。
母親在外面問守護的警衛:「請問李建軍李省長在嗎?」
警衛警惕地看了衣著樸素的我倆母女一眼,然後一絲不苟地說:「省領導的行蹤,我們不能透露。」
母親頓時也傻了眼,我現在也真的是慶幸這趟出門,沒有通知齊家的人,要不此時真的只能是讓別人看笑話了。
長途跋涉,想來母親一定也是疲憊不堪,我準備先在附近找個賓館安頓下來,然後再想辦法。
只是母親搖頭:「不行,現在我們只能是等,三天為限,如果不能在這裡碰上建軍,看來就真的沒有辦法了。也許他早已經不在這裡工作,畢竟我們這麼多年沒有聯繫了。」
不過我們運氣還不算壞,在下午五點多,大家陸續從裡面走出來,準備下班時,一輛越野吉普從我們眼前經過,母親的眼睛突然間就定了,向著車子就揮手,透過車窗,我看到后座的位置上,坐著一個頭髮斑白的中年男人。
我意識到那就是李建軍,連忙跑下台階,就向著那輛車跑去,省府大門外正是下班繁忙尖峰時間,所以車速也不快,我和母親幾步就走到那輛吉普前面。
我站在車前攔車,車上下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司機,看著我皺眉說:「你要幹嘛,攔國家公務員的車子,是妨礙公務,可以把你拘留的,知道不?」
為了曉波,我現在也顧不上什麼拘不拘留了,反正曉波已經在裡面,我真的不介意進去一起陪他。
我抬頭挺胸地問:「請問車上的是李建軍李省長嗎?」
那司機再次打量著我,試探地問:「你找李省長有事?」
「對,我要找他了救命!」我急促地說道。
這時母親也趕來了,她剛才憑著看到的側面,還有司機現在的反應,確定車上的人,就是李建軍。
她很客氣對著司機說:「能不能幫忙通報一聲,就說穗城的陶敏要找他,有急事相求……」
母親的話還沒有說完,車子的後門已經被推開,一個中等身材,穿著皮鞋夾克的男人正向著母親走來。
他緊緊地握著母親的手,激動地問:「陶潔,是你嗎?你怎麼想起來找我了。」
他說著,眼中居然還有液體溢出,母親這時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找你,是要求你辦事的,雖然我們多年沒有聯繫,還希望你能記得當年我們同窗時那點……」
李建軍把母親的手握得更緊了:「別說了,當年的事,求你別說,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他們兩人在敘舊,我的心卻焦急得不行,輕輕地拉了拉母親衣袖,低聲說:「媽,曉波的事……」
李建軍這時也注意到我,溫和地開口問:「這是你女兒,長得跟你很像。」
「是的,她叫林文萱,快叫李伯伯。」母親又吩咐我說。
我恭敬地叫了一聲李伯伯,他讓我們上了車,然後吩咐司機找個地方吃飯,同時我也在路上,抓緊時間把曉波的事情跟他說了。
他聽了,眉頭鎖得很深,緩了好一會才說:「泰珊酒廠確實是我們省里一個著名的企業,在漢河這樣不發達的小城市裡,發展到這樣的規模,算是一個奇蹟的存在,之前我也收到過舉報,說他們家的GG有誇大其詞的成份,我都已經責令下面的人去調查了。」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又接著說:「不過效益這樣好的公司,在省里真的不多,一般來說,我們都是能保就保的,只是這次你的朋友被牽連,這事我不能不親自過問了。」
說完他直接打電話讓接了漢河市檢察院的電話,通話時,他的聲音不高,但威嚴十足,不用說也是已經把下面那些官員們嚇得不輕,畢竟這是省長親自打來的電話。
打完電話,他回頭笑著對我說:「那男孩子是文萱的什麼人,看你緊張得很。」
我覺得自己的臉上發燙,低著頭輕聲說:「一個很好很好的師兄,他是藥學專業的,因為我的一個朋友的家人,過於相信那藥酒,沒有按時吃降壓藥,結果病情加重了,後來搶救不過來,他就對酒的成份進行了分析研究,發現這藥酒不能等同於藥物使用,所以發文告訴大家,讓大家引以為誡,沒有想到卻招來跨省的拘捕。」
李建軍聽了,嘆了一口氣說:「這事他們確實是做得過份了,你師兄是一個正直的好人,你要好好把握才行。」
正在說話時,李建軍的手機又響起來了,他接了電話,臉色瞬間變了,然後對著司機說:「掉頭,先去人民醫院。」
他的神色凝重,讓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心眼上,驚慌地問:「李伯伯,發生什麼事了?」
李建軍臉上的神色已經黑如禍底:「你的兄現在就在我們呂梁市人民醫院裡。」
聽說在醫院,我心裡更加的害怕,雖然知道曉波的醫術高明,跟醫院打交道不奇怪,只是他現在是犯人,不可能還用得著他來給人治病吧。
我拉起李伯伯地手,淚水已經忍不住往下流:「他怎麼呢?」
「具體原來也我不清楚,聽說是到了漢河後,第二天就起了高燒,後來還不斷地咯血,把獄醫都嚇怕了,昨天晚上連夜送到醫院來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