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確實不一般
2024-07-01 17:59:58
作者: 一億
孟子言與藺言薄走進來向秦昊天行禮,秦昊天直接抓起桌上的硯台朝著藺言薄砸去。
天子發怒誰敢躲?
藺言薄站在那不敢動,眼睜睜的看著硯台砸到他的頭。
嘭地一聲,硯台砸到他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藺言薄額頭上印著黑漆漆的大印子甚是醜陋。
好在硯台是乾的,才沒有讓他狼狽不堪。
「你來的正好,跟朕解釋解釋為何你的別院裡會藏著大量的假幣?你到底有何用意!」
藺言薄一臉茫然,跪在地上磕頭道:「皇上,微臣不知啊!此事絕對和微臣毫無關係!」
「毫無關係?」秦昊天冷笑著:「秋山別院難道不是你花錢買的?只不過產權登記在一個名字為柳一萍的女子身上,朕還聽聞這名女子是你迎娶的平妻,只是發生一些不上檯面的事情才納妾。」
「虧朕之前還誇你!你的所做所為太讓朕失望了!」
藺言薄再次磕頭道:「皇上給微臣一次機會,微臣一定將此事調查清楚。」
「不必了,鎮王已將此事查明,不管你是真不知還是被蒙在鼓裡,丞相的位置你已無能再坐,即日起,藺卿擔任翰林院編修一職,立刻生效!」
「還有你那個妾,直接處死!」
藺言薄再次磕頭求道:「賤內一定是被林管家所迷惑才幹出如此糊塗的事來,她秉性純良,一直不離不棄等著微臣,是微臣做事不周,此次假幣的事情牽扯到了藺府,微臣深知責無旁貸,無力辯駁,但是微臣深信賤內一定是無辜的,被人所矇騙才會如此!」
藺言薄頭都被磕出血來,還在求情:「還望皇上饒恕她一命,請皇上饒恕她一命。」
眾人看著藺言薄對待一個妾竟然做到如此地步不由的唏噓。
秦昊天冷笑一聲:「你倒是痴情,你這番舉止又如何對得起你府里的妻子?」
藺言薄一臉深情苦訴:「一邊是結髮妻,一邊是苦苦等候不求回報的柳氏,無論微臣做任何選擇拋棄她們都是有愧於心。」
藺言薄避重就輕,將自己深情展現在皇上面前。
同時他深知若是柳一萍真不是無辜的,有直接證據證明此事與她有關,早已被大理寺的人抓進牢里,即便求情也沒有用。
皇上說的那句只是在氣頭上罷了。
「其實很好選擇。」秦釋開口道:「皇上其實假幣最先發現的人正是白氏,白氏借微臣的口想向皇上討一個旨意,她想和藺言薄和離。」
藺言薄聽到這話猶如五雷轟頂。
「要知道臣此次將幕後黑手挖出來,白氏確實功不可沒,臣看藺編修如此為難,不如順了白氏的意,也正好幫了藺編修做出一個選擇。」
藺言薄心裡暗罵著:誰要你多管閒事!
秦昊天看著一臉笑意秦釋挑了下眉:「能讓愛卿開口討旨意,這白氏定非一般。」
秦釋卻透過白氏想到了藺雲謠,嘴角笑意加深:「她確實不一般。」
秦昊天聽到話,眼皮直跳,這秦釋該不會喜歡上白氏了吧!
這表情怎麼看都像思春啊!
秦昊天看了一眼額頭流血的藺言薄,若真是如此,藺言薄簡直分分秒秒都被秦釋碾壓,心裡小小同情一下藺言薄。
「罷了,朕允了白氏與藺卿和離。」
「皇上不……」藺言薄正要阻止卻被秦釋打斷。
「聖上聖明,和離書白氏已經準備好了,只需要借皇上的章子蓋蓋就行了。」
秦昊天聽到這話氣笑了,伸出手往秦釋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秦釋不躲不避,被打的正著。
秦昊天最終還是乖乖的蓋上了。
這舉動落在旁人的眼裡簡直就是寵得沒邊了。
這要是換作旁人也沒有膽子說出這番話啊。
藺言薄眼睜睜地看著章落紙,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
他失了魂一般站在那裡,心裡空落落的。
哪怕官被貶都沒有讓他如此的失魂落魄。
秦昊天收斂臉上的笑意,一臉威嚴道:「假幣再現,辭去戶部尚書官職,人選暫定,寶泉局與寶源局自查,若發現貪占枉法者立斬不赦!此事還是交於孟愛卿去辦!」
孟子言行禮:「遵旨。」
門口的太監走了進來稟報:「皇上,太子殿下來了,在門口等待。」
「宣!」
「眾愛卿沒事的話都退下吧。」
其餘眾人沒見火燒到自己身上都微鬆了一口氣,不由地同情看了一眼藺言薄。
不過也僅僅只是眼神上的同情。
更多人的內心慶幸。
慶幸自己沒事,還空出兩個大的職位。
也有平時看不慣藺言薄,站在敵對位置的官員一臉的幸災樂禍毫不掩飾。
還有人鬥志滿滿籌謀著如何在皇上面前表現表現。
誰不想自己的職位都往上更上一層?
誰不想嘗嘗手握實權的滋味?
平時圍繞在藺言薄身邊的人不在少數無論是說話還是態度都處處透著恭維。
可是如今他被貶為藺編修,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
在場的眾人官職都比他要大一圈,怎麼可能再會有人低下身段去和他打招呼?
藺言薄孤零零的站在那,眾人從他身邊三三兩兩交伴而走過去。
官場上的涼薄在此刻體現淋漓盡致。
秦墨清冷掃了一眼藺言薄便走了進去。
自從上次參加白翎容生辰之後,他就看清了藺雲謠對待藺言薄的態度。
便知道為何上次藺雲謠聽到自己幫藺言薄態度表面上說謝可是那眼神不對,如今細細想來,恐怕藺雲謠當時恨死他了。
聽到眾人議論著藺言薄被貶的事,他並沒有露出多大的情緒。
對藺言薄好僅僅只是看在藺雲謠的面子上。
藺雲謠都不稀罕自己的父親,他又豈會管藺言薄的死活。
秦墨清進去的時候看著秦釋坐在秦昊天旁邊,壓下眼底嫉妒,對著秦昊天行禮。
「見過父皇。」
秦昊天看著秦墨清,總覺得和這個兒子親不起來,心思深沉的有時候連他都看不透。
尤其是殺伐手段,他夠狠卻沒有君王該有的仁慈之心。
「關於王德才的事,太子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