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遲則生變

  秦墨清起身道：「雲謠明日你母親生辰，我定會前去祝賀。」

  「那明日就恭迎太子殿下。」藺雲謠行禮道。

  明天生辰的一齣好戲可少不了秦墨清的在場，態度自然好一點。

  秦墨清給秦釋留一個挑釁的眼走了。

  他走後，藺雲謠感覺呼吸都順暢了。

  秦釋道：「把本王扯進你和太子殿下的感情里很好玩？」

  藺雲謠反擊：「難道不是鎮王想看我在太子殿下面前示愛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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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舌戰一番都沒有討到好處。

  秦釋最終拉回了正題：「你找我什麼事？」

  藺雲謠道：「林管家真的死於自殺？」

  秦釋道：「仵作都檢查過了，確實是自殺，由我和秦墨清一同探查。」

  難怪會遇到他們在一起。

  「林管家的死只是為了掩飾罷了，我知道交易的假銀藏在哪裡。」

  秦釋饒有興致的問道：「在哪？」

  「藺言薄為柳萍買的宅子裡，所以交易的假幣假銀都藏於那上宅子裡，宅子是劃柳氏的名下。」

  「你是如何知道這些？」

  秦釋看藺雲謠的眼神都帶著探究，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她說她中意他想娶他，可是在秦釋的眼裡，藺雲謠只是找著藉口接近他罷了。

  至於為什麼要接近他，他說不出緣由，目前並沒有看到藺雲謠有害於他反倒是處處幫他。

  可是誰又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只是為了接近他的假象。

  人心不古，他早有體會。

  藺雲謠掏出一串鑰匙。

  此鑰匙正是之前王德才身上掉那把。

  她絲毫不畏懼直面著秦釋的目光道：「從這串鑰匙里知曉的。」

  她說的全是真話並不怕秦釋去查。

  秦釋收起了鑰匙道：「這確實是關鍵性的證據。」

  「還望王爺在立功的時候，幫我向皇上求一紙和離書。」

  秦釋斂下眼帘道：「即便找到所有假銀的，恐怕還不足以立功。」

  藺雲謠拿出一封信道：「這裡有對付假銀的法子，將此法交給皇上看，足以讓能向皇上求來一紙和離書。」

  這法子是上一世，再次爆發假銀之後皇上連夜召集所有人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想到的對策，秦國經濟再次受挫，而太子利用此次事件搜刮錢財，又慷慨捐出，博得一個好名聲。

  這一世，藺雲謠直接將危機掐死在搖籃里，還將秦墨清拉下水。

  秦釋身體側靠在背墊上，很軟，找了一個特別的舒適姿勢側躺著。

  打開信，一目十行看著裡面所寫的方法，眼神不由地一亮。

  「此法是你所想？」

  藺雲謠搖頭不敢居功：「這是我集思廣益得到的法子，並非我一人所想。」

  事實上，藺雲謠也加入了自己的想法。

  秦釋靜靜地看著她，倒是實誠，這方法從源頭斷了那些制假的念頭，還寫上了具體後續的措施，讓假幣無所遁形。

  「王爺，其實王德才此人的出現勝過一切的證據，十幾年前王德才本應該死但是他確活了下來，這背後肯定有人推波助瀾，只需要將此人交出去便可。」

  茶杯在秦釋指尖來回的轉動，像一個有生命的物體。

  「看來夏子渚將所有事情告知夏楹，夏楹又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你了吧。」

  藺雲謠笑道：「並沒有，夏楹只是告訴我他哥哥救了王德才，而太子殿下要殺他，我只是猜測夏子渚應該是你的人，否則他這麼做是沒有理由的。」

  「猜的很對，可是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刑部也可能有太子的人，把王德才送進去無疑是找死！根本查不到什麼。」

  「所以交給皇城司，王德才很狡猾，不然沒點真本事也不會存活這麼久。直接交給皇城司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你是想借皇城司讓王德才指認太子，順而再讓我供出藏在藺府別院的假銀？」

  藺雲謠喝了一口茶道：「果然什麼都瞞不住鎮王殿下。」

  「即便如此藏在藺府的假銀跟太子有什麼關係？有直接的證據是太子做的嗎？而且藏在藺府不代表藺府有參與，畢竟藺府林管家畏罪自殺了。」

  藺雲謠緩緩道：「我們此舉扳倒不了太子，但足以讓聖上對太子失望，藺府三次都與假銀案件有關，即便林管家死無對證，攬下所有的罪責，被聖上所知道，雖然沒有直接證據指向藺相，王爺當真覺得聖上會覺得藺相無辜？」

  自然不會覺得無辜，身為秦國的左丞相，更何況假銀藏在別院裡，府內的管家犯罪都沒有察覺可見能力一般，皇上又怎麼能把這重擔子再交於藺言薄！

  藺雲謠這才明白為什麼藺言薄能力一般卻能平步青雲，可見柳一萍背後的葉貴妃吹了不少的枕邊風！

  「你對秦墨清有敵意，為什麼？」

  藺雲謠聽到秦釋直呼著太子的名諱，他還真是不懼怕秦墨清。

  「我對他沒有敵意，只是他德不配位，擔不了太子這個重任！」

  秦釋盯著藺雲謠仿佛要將她看穿，戲謔道：「你才多大，這就看出他德不配位？」

  藺雲謠瞥了他一眼：「因為我是天才。」

  「……」

  秦釋沉思一下道：「據你所言，聖上確實有可能會罷了藺言薄的左丞相的官職，但唯有一點為何王德才會有藺相外宅的鑰匙？」

  藺雲謠低頭蹙眉道：「應該是柳氏，如果我沒猜錯，王德才與柳氏應該是在黑市認識的，這假銀買賣應該是柳氏帶到了藺府，十幾年前藺府也是假銀受害者至此才會娶了我母親用來填補他們的空虧。」

  林管家接觸到這此事，被裡面巨大的利潤所吸引，便想拉溫氏一起下水，想著哪怕東窗事發，藺言薄一定會護他。

  可惜事情鬧得太大，他高估計了自己在藺言薄心裡的地位。

  林管家的自殺恐怕也是被藺言薄拿家人性命要挾才會如此了斷自己的性命。

  這背後定有秦墨清的手筆。

  他不是都親口說要好好護著她渣父。

  秦釋慢慢吐出一句：「那這回柳氏慘了。」

  藺雲謠搖頭：「藺言薄會用身家性命為柳低擔保，聖上會念他深情而放過柳氏。」

  柳氏背靠葉貴妃，即便被貶了，他也絕對不會允許柳氏有事。

  秦釋挑了下眉梢：「你是如何得知？」

  藺雲謠笑得一臉坦然：「猜的。」

  「……那你還真是，天才。」

  藺雲謠撲哧笑出了聲。

  天才只是她隨口一說，倒沒想到秦釋硬生生給記住了而且還認可了。

  她頭一次發現秦釋也有可愛的一面。

  秦釋被藺雲謠笑得一臉淡然，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他剛剛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動作很奇怪嗎？

  讓她笑成這樣？

  不過看著藺雲謠如此爽朗一笑，嘴角微勾。

  罷了，她開心就好。

  「王爺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王爺明日可以參與我母親的生辰，會有好戲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