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不行?

2024-07-01 17:39:48 作者: 煙火花

  「王爺,醒酒湯來了。」

  雲櫻端著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

  雲清端著一盆熱水跟在後頭,並不敢直視蕭凜的眼神。

  「你們倆服侍王妃。」蕭凜吩咐道。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就離開了墨韻堂,他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在這裡久留。

  在墨漣居外吹了一陣冷風,激「昂」的心情得到平息後,蕭凜這才推開了書房的門。

  門內,凌羽與姜鳶已經等候多時。

  「我先聲明,我沒有灌她酒。」姜鳶生怕被蕭凜秋後算帳,急忙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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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凜沒有理睬她,只是坐到書桌後,揉了揉額頭。

  「你別不說話,怪嚇人的!」

  姜鳶見他一臉不善,又急忙找補。

  蕭凜「她去找你有什麼事?為何會喝得爛醉如泥?」

  姜鳶與孟卿然的相識過程,凌羽早在信中一一有所交代。不過是些生意上的往來,蕭凜也就沒有阻止,哪知短短三月不見,孟卿然就被帶壞了。

  「怎麼,你心疼了?」

  姜鳶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臉玩味地看著蕭凜,「當初是誰說這不過是指婚的妻子,就是完成母親的遺願,娶了就娶了!」

  蕭凜「姜鳶,你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說她到底為什麼去找你?」

  明明都到了常春亭,明明都來接他了,為什麼還是走了?

  姜鳶「這我哪知道!她更深露重來找我,說凍了一下午,就想喝點什麼來取暖。趕巧我升級了一下秋露白的配方,就端去給她嘗嘗。」

  秋露白可是陶然居的招牌,能一直備受食客喜愛,就是靠著她年復一年的升級配方所致。

  前不久,按照新配方,姜鳶新釀了一批秋露白。自己還沒嘗嘗味道,就進了孟卿然的嘴裡。

  哪知,這孟卿然居然是三杯倒。第三杯秋露白下肚,她就醉得不省人事,還拉著她的袖子訴了一頓衷腸。

  姜鳶「你這媳婦的酒量也忒差了。換做彭城的小兒,酒量都比她厲害。」

  蕭凜冷眼看她,「別拿她跟彭城的粗鄙小兒相比!」

  「嘖嘖嘖,這還護上了,你還說你沒對她動情?」姜鳶搖搖頭,一副不可言喻的模樣。

  蕭凜「我和她的事不用你管,她到底為什麼去找你?」

  他才不相信是為了一壺酒。

  姜鳶搖搖頭,「這我哪知道,估計是受了氣唄!都怪你挑的好日子,又是大風又是大雨的,還讓她等了一天。車夫都熬不住暈過去了,她一個弱女子又能熬住幾分。你知道她跟我說了些什麼嗎......」

  姜鳶莞爾一笑,衝著蕭凜賣了一個關子。

  蕭凜「說了什麼?」

  最好能跟他說說陸恆這件事情。

  姜鳶上下打量著蕭凜,眼神中都是褻玩的意味。

  蕭凜被她看得極不自在,連忙冷著臉再次問道:「別打啞謎,她說了什麼?」

  姜鳶雖說常與蕭凜作對,但關鍵時刻還是見他有些怕的,他一個黑臉,姜鳶立馬慫了。

  「不過是些閨中抱怨。說你不行,罵你是狗男人,諸如此類的話。」

  「我不行?」蕭凜自動忽略了狗男人三個字,直接將重點放在了「不行」二字上。

  「就是你理解的那方面。」

  姜鳶雖然還是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

  從孟卿然一聲聲「沒生個孩子」「要是有個孩子就好了」的話語中,慢慢總結出了「蕭凜不行」這件事。

  當然,這裡也是孟卿然不小心暴露了自己。

  酒後吐真言,遺憾自己上輩子沒能生下一男半女就香消玉殞。

  姜鳶不知道其中內情,以為蕭凜無法讓孟卿然受孕,才會讓她極度苦悶,這才有了兩人的對話。

  蕭凜有些難以置信,「她親口說的?」

  「她抱怨生不了孩子。不是她這塊地不行,當然就是你這個種不行了唄。」姜鳶想當然的說道。

  蕭凜「你給我閉嘴!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喂,你自己不行,怎麼還攻擊上我了,又不是我讓她懷不了孕的!」

  蕭凜懶得理她的抗議,卻也為孟卿然的苦悶感到匪夷所思。

  他倆成婚不過幾日的光景,他就去涼州巡查了。一走就是三月,這孩子哪能說來就來?

  還是要孩子不過是一個藉口,是她真的覺得他不行?

  蕭凜不自覺地陷入自我懷疑。

  姜鳶見他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以為自己直戳要害,忙補救道:「你別慌,這種事還是可以補救的。我讓方叔去給你找幾副補藥,我們彭城就有不錯的……」

  姜鳶越說,蕭凜的臉色就越黑。直到聽到補藥二字後,蕭凜的臉色更是黑得徹底,為了保命姜鳶立馬選擇噤聲。

  「現在不適合要孩子。」

  蕭凜以此搪塞了過去,也想終止這個話題。

  他沒必要跟妻子之外的女人討論要孩子的話題,更何況還牽扯到行與不行這樣傷男性自尊的問題。

  當然,秋後算帳還是要的,孟卿然你等著。平白被姜鳶嘲笑了一頓,蕭凜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孟卿然付出代價。

  「對對,王爺說得對。」姜鳶奉承道,就連稱呼也從往日的蕭凜狗腿地換成了王爺。

  蕭凜「讓方叔查的事情如何了?」

  姜鳶搖搖頭,「還是杳無音訊。你確定曲嬤嬤沒有騙你嗎?不然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會一點痕跡不留?」

  蕭凜暗忖片刻,隨即擺擺手,「不會!我娘臨終前最記掛就是他,他可是顧家最後的香火。除非那個男人騙了我娘,我娘又把錯誤的消息告訴了曲嬤嬤。」

  姜鳶「大概是錯的吧!不然我們在林州找了那麼多年,為何一絲蹤跡都沒。方叔已經把林州都翻個底朝天了。」

  蕭凜「我想不是死了,就是他逃出來了。」

  「逃出來?怎麼可能!」姜鳶驚訝道。

  不怪姜鳶吃驚,那個男人隻手遮天,又將人給囚禁了起來,當作要挾皇后的籌碼,又怎麼會讓人輕易逃出來呢!

  更何況,那個男人還是頂壞的。皇后死了都沒忘記算總帳,怎麼會放過顧家這最後的香火呢?

  蕭凜「你讓方叔往周邊縣城再去查查,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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