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他不僅不要她,也不要別的女人
2024-07-01 07:18:21
作者: 葉錦
江仲景望著她的眼神有點嚴肅,讓沈洛莫名有些心虛,低下頭不去看他,問道:「怎麼了?」
江仲景看著她這副膽怯的樣子,有些無奈,他還沒說她什麼呢,用手指碰了碰她的鼻尖,說:「怎麼還不睡?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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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喃喃道:「還不是為了等你。」
「等我做什麼?你不是都打探清楚了嗎?」
沈洛抿了抿唇,不甘就這麼讓他糊弄過去了,抬起頭,問道:「宇文肖的事,是大哥做的嗎?」
江仲景沉默了片刻,說:「是。」
「大哥承認了?」雖然早就猜到了,但聽到江仲景親口確認的那一瞬,沈洛的心臟還是咯噔地跳了一下。
江仲景「嗯」了一聲,想起適才那場不愉快的爭吵,面色沉沉。
「那,那你打算怎麼處理?我覺得,我覺得大哥只是一時衝動罷了......」沈洛的聲音越說越小,越來越沒有底氣,她知道即使是皇子犯法,都要與庶民同罪,可事情真的要往最壞的方向發展嗎?她是個很感性的人,這個家給了她庇護,她一點也不想看到江仲景親手把大哥押進大牢里的那一天,更不想看著他們兄弟刀劍相向。
大哥這輩子過的實在太不容易了,本以為,永安和宇文肖和離後,他們能有一個好的發展的,可他卻做出了這樣的事。不過想想也是,宇文肖對永安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哪那麼輕易就一筆勾銷了,好好的公主遠嫁七年,回來的時候,卻帶著滿身傷痕,大哥那麼愛她,定是忍不了了。
「他這個人,從來都不會衝動行事,但只要他下定了決心要去做的事,不管是什麼,他都會不顧一切地去做到。」
沈洛能感覺到他的難過和為難,抱緊了他的腰身,說:「大哥決定這麼做之前,壓根沒有考慮過自身的安危吧。為了永安,他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江仲景先前擔心的事情,總歸還是發生了,他吻了吻沈洛的額頭,說:「明日陛下若不下令命我帶頭查這個案子,我就不會插手,讓大理寺和刑部去查。大哥說了,他有把握沒有人能拿到證據,宇文肖只能被斷定為酒後意外墜亡,如果真的是如此,這事在我這便過去了,我不會一直追著不放。」
更重要的是,當年宇文肖為了娶到永安,設計害得大哥摔斷了腿,如今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他江仲景,不是什麼大聖人,很多年前他就明白,很多時候,正義,並不會以正確的方式到來,如果不用盡手段去爭取,只會淪為他人案板上的魚肉。
沈洛暗暗鬆了口氣,大哥不愧是大哥,她忽想到什麼,問道:「其實,大哥沒有告訴你他如何殺了宇文肖的吧?」他雖承認了事情是他做的,可這不代表就有證據了。
江仲景沒有說話,沈洛心下瞭然,淡淡一笑,說:「所以,即使你不想放過他,也得先拿到證據才是,總不能空口污人清白不是?」
「你是在質疑你夫君辦案的能力?」江仲景放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很是不滿。
沈洛眨了一下眼睛,恭維道:「妾身沒有,夫君最厲害了。」
江仲景發覺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敢正大光明地說這種話來敷衍他了,當即便起了壞心思,把她往後按在軟榻上胡亂親了一通。
到最後,兩人的衣帶都散開了,微微喘著氣。
江仲景望著她流轉的眼波,含情脈脈,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自心底升上來,令他感到有些許陌生和恐懼,他喉間上下滾了一滾,垂下眼眸給她攏好了衣服,整整齊齊地系好衣帶,還順手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沈洛仰面躺著,正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呢,卻忽然發覺他把她的衣帶繫上了,隨後從她身上起來,表情有幾分冷淡。
沈洛到底是個有傲氣的人,這會兒因他這一通莫名其妙的舉動,她的內心感到從未有過的挫敗,她坐起身來理了理衣襟,神情有些茫然無措,連四肢都僵硬了。
她想起他今晚帶她出去玩,親密地摟著她,溫柔又貼心,雖然出了點小意外,她還是開心極了,她以為,他們的關係已經更進了一步,怎麼又變成這樣了呢?
許是覺得自己過於冷漠了,江仲景轉過身對她說:「傻坐著做什麼?去給我拿套寢衣,我要沐浴了。」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沈洛都差點分不清剛才親完就離開得毫無留戀的人是不是他了。
她默不作聲地起身去立櫃前給他了一套月白色的寢衣出來,放在雲紋紫檀木托盤上,對他說:「可要我去讓小竹小桃進來服侍二爺沐浴?」
這說的是哪的話?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沐浴從不許人近身服侍。
「不用了。」
「那我讓芙兒進來。」芙兒是竹意閣新來的丫鬟,沈洛把她派去照顧三妹妹了,小丫鬟長的很水靈,年紀也不大,才十二。
「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吧。」江仲景的臉色變得不大好,她這是賭氣上癮了?雖然知道她不會真的叫人進來,但他不喜歡她這樣。他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
沈洛「哦」了一聲,原來他不僅不要她,也不要別的女人,看來不是她的問題。
淨室里傳來水聲,沈洛上了床,躺在被窩裡,心情萬分鬱悶,她怎麼也想不到,她沈洛婚後最為苦惱的事情,居然會是這個?她還沒有年老色衰,失去容顏,就已經得到了黃臉婆的待遇了嗎?
她知道她不該生氣的,他是她的丈夫,已經儘可能給她所有最好的了,如果他真的不喜歡,她不該強迫他,至於老夫人那邊,她相信他不是那種會把責任推到她身上的男人。
沈洛默默想了一會心事,淨室的門打開了,她閉上眼睛,雙手抓著身下的被褥。她能感覺到他在屋裡轉了一圈,應該是在吹蠟燭,然後身側的被褥陷了下去,耳邊平緩的呼吸漸近,幾乎都要吹到她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