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很想她

2024-07-01 03:41:02 作者: 一月一斤

  「既然都想好等死了,那不如讓我試一試!」喬知知眉眼冷淡,和他們見過的醫師都不太一樣:「這個人也是個病人,病入膏肓,我在給他做針灸!」

  朗都:......

  喬知知偷偷擰了一下朗都腰上的肉,朗都立刻配合地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我本來以為我要死了,但是這姑娘的藥十分好用,我已經可以自由鍛鍊身體了!」

  說罷,朗都便抬起雙手,做起了伏地挺身來。

  眾人:......

  喬知知:......讓你演戲,不是讓你搶戲!

  「好了好了!你趕緊躺好!」喬知知抬手把他給按了下去,附耳道:「可以了!再演我扎死你!」

  朗都:......

  「與其聽天由命,不如試一試,你們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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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男人率先躺在了旁邊的臨時床鋪上:「即是如此,那便試一試吧!我還不想死!」

  其他幾個人見狀,也跟著躺了下來。

  喬知知滿意地點點頭,喚聽寒進來餵藥,然後挨個給他們做針灸。

  而此時的太醫院眾人正聚集在一起。

  帶頭的是太醫院的老前輩,名叫俞材。

  「你說什麼?喬美人在隔壁租了鋪子?還專門給那些重症治病?」

  俞材簡直不敢相信。

  她不過是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

  「是的,確實是這樣的,而且去的人都是先前喝了我們的藥沒有作用的。」

  「那服藥,我看過,方子很不錯,藥效也很好,這副藥都救不了,她怎麼可能!」俞材很不屑,根本不相信喬知知的本事。

  「可是那個方子,是昱王府的管家提供,他說那藥方也是喬知知所寫,並且只對輕症有效!」

  「你信他的鬼話?說不準是喬知知收買他那麼說的,我今天還看到他帶著幾個重症百姓去了隔壁!」

  俞材冷哼一聲。

  「若是她真的治好了,那我們......」幾位老御醫面面相覷。

  俞材怒道:「你們這就怕了?不過一個小丫頭罷了,能掀起什麼風浪,況且,我們可是奉了太后娘娘之命!」

  說起太后,幾人頓時又安心了幾分。

  「我覺得,為了不讓那些百姓誤入歧途,信了她的鬼話,我們可以提前跟他們講清楚。」一位御醫提議道。

  「有理,萬一喬美人捅了婁子,那可是關乎陛下的名聲,我們必須要讓那些百姓警惕起來!」

  「就是就是!」

  幾人達成一致,俞材也覺得可行,便讓他們去做了。

  半個時辰後

  有幾個百姓站在鋪子門口,嚷嚷著讓喬知知交出他們的親人來。

  喬知知擰眉,正給病人施針。

  「外面怎麼回事?」

  聽寒進來道:「不知道他們從哪裡聽來的謠言,說您是庸醫,什麼都不會,會醫死人,外頭那幾個都是這幾位的親人。」

  床榻上幾個病人此刻已經陷入了沉睡,沒辦法起來給喬知知作證。

  喬知知咬著唇,眉目收緊。

  太醫院的那群老傢伙還真是不要臉!

  她拔掉了朗都身上的銀針:「朗都,幫我去拖住他們,不能傷人。」

  「明白!」

  喬知知額頭滿是細汗,繼續給其他病人施針。

  這次一定得萬無一失,不能讓他們抓到把柄!

  -

  沈肇年拿起桌子上的白紙,又放下,反反覆覆,已經重複了好幾次。

  他鎖著眉,提起筆,又咋舌,神色很是糾結。

  胡御醫正巧進來匯稟情況,見狀,笑道:「陛下這是想寫信?」

  「胡忠,你和你夫人當初是如何在一起的?」

  「老臣不過是聯姻罷了。」

  「那你可喜歡她?」

  「陛下說笑了,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早就習慣了她的存在,不喜歡是不可能的。」

  胡忠仿佛已經看穿了沈肇年的心思,抿著唇笑。

  自從喬美人來了商都,陛下變了不少。

  「那你可給你夫人寫過信?」

  「倒是寫過。」

  「你都寫了些什麼?」

  胡忠輕咳了幾聲:「這是老臣的隱私,不方便透露,不過陛下若是想念喬美人,大可以直抒胸臆。」

  沈肇年把白紙往旁邊一扔:「你想多了!朕只是擔心她辦不好事情!」

  胡忠淡笑不語:「將士們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不出兩日,我們便可以返程。」

  「嗯,這次辛苦你了。」

  「都是喬美人的功勞。」

  一提起喬知知,沈肇年的心裡就有些煩悶。

  也不知道她在鄴城如何了,瘟疫的事情有沒有得到解決。

  太醫院那幾個老傢伙可不好對付。

  「行了,你下去吧!」

  「是。」

  胡忠退下之後,沈肇年又把白紙拿了回來,提了筆,筆尖的墨汁滴到了紙上。

  最終,他只寫下了喬知知三個字。

  他皺起眉心,煩躁地放下筆,將白紙折了折,放到一邊,然後拿起了奏摺。

  兩刻鐘過去了,沈肇年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腦子裡總是浮現喬知知那張嬌俏的臉。

  他長舒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叫了人進來。

  「行雲!」

  一個身穿侍衛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朗都不在,沈肇年便讓他暫時代替朗都的位置。

  「陛下,有何吩咐?」

  「給朗都飛鴿傳書一封信。」

  「是。」

  沈肇年將手裡一張寫滿了字的信折了折,剛要遞過去,胡忠去而復返。

  「陛下,弦王在軍中鬧事,吵著鬧著要回鄴城去!」

  沈肇年把信放在了桌子上,起身的瞬間,手帶起了旁邊的奏摺,奏摺一翻蓋住了那封信。

  「行雲,信在桌子上。」沈肇年走過行雲的身側,低聲道。

  「屬下明白。」

  隨後,沈肇年跟著胡忠離開了帳子。

  行雲走到桌前,只看到之前寫著喬知知三個字的信折了折放在旁邊,於是,拿起那張紙卷了起來,用紅繩捆住,綁在了信鴿的腿上,放飛了信鴿。

  沈昭炎不知道從哪裡得知的消息,鄴城瘟疫散開,形勢嚴峻。

  沈肇年到的時候,已經有些將士被沈昭炎煽動,義憤填膺地要回去支援。

  「陛下,瘟疫事關重大!讓我們回去吧!」

  「陛下,喬美人一個女子,豈能解決瘟疫這麼嚴重的事情?」

  「我們身上的傷都是輕傷,讓我們回去!」

  等他們都說完了,沈昭炎才道:「陛下遲遲不願意回鄴城到底是為何?是不是有所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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